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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药罐子(130)+番外

众书生跪坐于膝上,坐姿端正,面目肃容。

然半天下来,未有吃食,未有如厕之后有人便忍不住了。

可周围禁军及巡防营官兵正安静地看着,严防死守任何人进来,自然无人送吃食,只能艰难地忍着。

静坐第二日

饿了一天,也没喝水,那端肃的表情再也坚持不下去,有的已经东倒西歪了,但大多还坚持着。

众人只看到若有人离开,禁军巡防营官兵不会阻拦,然而要进来却是不能了,任书生破口大骂也不放行。

有人看不过去,起身前去理论,却一同被带走后,于是静坐宫门的书生心中便顿生惶恐,萌生离意,只是见同乡同窗好友依旧在,便也拉不下面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离开。

有心说话,却立刻引来了官兵的注视,便也讪讪地住了嘴。

静坐第三日

眉来眼去,眼神交流的比较多了,嗡嗡嗡的响声也多了起来。

有人终于坚持不住晕倒在地,立刻被巡防营抬了出去,送于避暑之处。

有一便有二,昏倒或者装晕的人便多了起来,走了一批后,终于只剩下最顽强的人依旧在此处。

其中赫然便有夏书生和展书生。

到了第四日,

凭着意志都难以坚持的人终于等来了宫门打开,一个太监双手高举着明黄圣旨走来,打开喊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彻查春闱舞弊一案,不得姑息,钦此。”

至此,早已强弩之末的书生们纷纷倒地,再也没有精力再闹了。

“啪——”一个耳光落在魏三公子的脸上,魏国公指着魏谦抖着手指哆嗦地最终只说出了两个字“逆子!”

魏谦捂住腮帮子,看着愤怒的老爹,讷讷地低头闪躲。

“爹……”

“别叫我!”魏国公大吼了一声,目光瞧了瞧四周,看到花瓶里插得鸡毛掸子,立刻大步抄起来就劈向魏谦。

“你个祸家的玩意儿,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东西!文武不成,尽给老子惹事,连禁足都不安分,还不如打死了事,早知道就该一生下来掐死!省得你连累家人!我真是作孽啊!”

魏国公越骂越气愤,手上越发使劲,魏谦起初还不敢多,后来疼了便忍不住后退避让,这让魏国公越发生气,“你还敢躲,你还有脸躲!混账东西,我打死你!打死你!”

“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这次魏国公真的是气恨了,下手越发沉重,突然脸上挨了一下,魏谦顿时哀叫起来,眼泪鼻涕一起掉下来。

魏谦是幼子,本就偏疼,这一声喊,让魏国公心顿时一揪,但一想到这混账东西惹的祸,更是气打不一出来。

下人看得面面相觑,有机灵的早已经去搬了救兵,请了老夫人和夫人,又有管家和妈妈们齐齐上阵,劝老公爷罢手。

正在这混乱之时,听到一声禀报:“老爷,梁王殿下来了。”

魏国公顿时握紧了鸡毛掸子,抬手就朝着魏谦的门面打去。

梁王阴沉着脸色进来,惊得两旁下人纷纷推开,他大步进了屋内,正好看到魏谦的脸上被魏国公打得血红一条,看起来面部狰狞吓人,顿时一怔。

“岳父大人这是做什么?”

语气虽冷,但脸色已经不是那么可怕了。

魏国公心里微微一松,但脸上越发愤怒,指着魏谦破口大骂:“惹了祸事,连累王爷,这种狗东西留在还能做什么!我恨不得打死了事!”

魏谦捂着脸,默默不作声,脸上那清晰的几道红印,看起来好不可怜。

本来上门问罪的梁王顿时也不好发作了,毕竟是妻舅,又还需要魏国公的助力,只好默默忍下,只是神色森然地盯着魏谦问道:“你何时买的题,又找何人做的文章?前因后果,给本王一一说清楚。”

面对梁王姐夫那风雨欲来的脸色,还有一旁怒瞪着眼一脸焦虑的魏国公,魏谦讷讷了几声,终于老老实实地回答。

自从被赵靖宜送回来禁足,魏国公就盯着他抄律法,好不容易抄地差点断手完了上交后还依旧出不去,魏谦烦躁地想掀桌子。

正好春闱前不久,平日的狐朋狗友趁着魏国公不在来找他,于是魏谦便哭着喊着让祖母和母亲心软放了他们进来。

这几人正是那日被赵靖宜一同拎走的几个,不敢对睿王爷有丝毫不满,便将怨气都放在夏书生等人身上。谈到近日里这些书生不是作诗吟对子,就是茶园开茶会,一个个文采斐然,引了一群追随者,都说高中有望云云,看得他们牙痒痒。

这些虽勉强中了举,但肚里有多少墨水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高中的机会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