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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刀在手(种田)(10)

“真的?”

“真的,真的,我发誓,若是我再打她,我不得好死。”梁秀才此时此刻那眼神是无比的真诚,陆瑾盯着他许久才慢慢放开。

“记住你说的话,我随时都盯着你。”

陆瑾根本就没想过杀了他,只是看着姐姐受苦受难,怎么也意难平,想来想去,暂时没有什么好方法,只能拿命威吓他。

“不会,我不会打她了。”梁秀才连连保证道。

血还热乎地冒着,梁秀才此刻颇为狼狈,陆瑾杀了几年猪,别的本事没长,这力气却大了很多,那一板砖下去,要了梁秀才半条命。

“最后警告你一次,你只要再动她一下,我就直接杀了你,不会犹豫的。”

说着他便冷笑着走了。

至于梁秀才后面是怎么回去的,这他便不管了,如果冻死在路上,那就更好,他姐姐守寡都比现在来得强。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第6章 哐当就入狱

这个晚上陆瑾几乎没怎么休息,天不亮,便背起药筐去了附近的山上。

三姐伤得不轻,就怕梁家不给她请大夫,没得医治,也怕她自己草草包扎,留了疤痕。

山离陆瑾家挺远的,若非不得已,他极少上山,是以每次到山上,见着草药能多采一些便是一些,有多的处理干净还可以卖于镇上的医馆。

在陆瑾还没有当屠夫的时候,他糊口的钱便是这么一点一点采出来的。

天太冷了,此时能采的草药并不多,到了晌午他实在受不了便回了镇上,带上余钱和草药,走进回春堂。

春节将至,医馆里人极少,连同平时帮忙的学徒都回家过年去了,这里只留下方掌柜和何老大夫。

回春堂这家医馆是他常常光顾的,坐堂的大夫和掌柜的都认识他,这么多年来,互相也熟落了。

陆瑾卖的草药与别的采药人不用,他一般都精心炮制过,处理的手法老练知道怎么将药性保存完好,是以收的时候价格都比别人高了三成。

因陆瑾小小年纪医理却懂得不少,曾经不经意间写的方子就是回春堂最好的何老大夫都得啧啧称赞。

这个老大夫没有因为陆瑾年幼而低看他,甚至有时候在陆瑾来这儿卖草药的时候,一般坐堂诊脉一边捏着胡子询问他的意见,是以很受陆瑾尊重。

这六年来老大夫不止一次透露出收他为徒的想法,对他的喜爱并不隐藏,连方掌柜的都明里暗里劝了他很多次,毕竟机会难得。

然而陆瑾碍于圣旨,一直都没有答应。

陆家不得行医就跟个紧箍咒一样紧紧地套在陆瑾的头上,最终陆瑾考虑再三还是走上了屠夫的道路,让咋闻此事的何老大夫亲自上门瞪了他一天。

可惜这个少年就跟秤砣铁了心一样,不改了,气地何老大夫三天都没去医馆会诊。

陆瑾好不容易劝了再三,这才出来见人。

此刻陆瑾将方子递给方掌柜,他还差几味药,让方掌柜的给补齐了。

何老大夫正在边上喝茶,看了他一眼便道:“这方子给你姐姐治外伤倒是真真好。”

陆瑾闻言转过头看他,“您怎么知道?”

方掌柜一边从药柜里取药,一边说:“梁家少奶奶三天两头来这里抓药,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虽说是掌柜,不过他手脚依旧很是麻利地将药包起来,递给陆瑾,叹了一声,“这梁秀才也不知怎么回事,之前好好的,最近是越来越荒唐了,你姐姐呀……可惜了。”

陆瑾暗了暗神色,接过了药材,正转身回去,却被方掌柜拉了回来,只听他压低了声音道:“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梁秀才让人给打了?”

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陆瑾。

陆瑾面无表情地回答:“不知道。”

何老大夫立刻冷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那你今天采什么药,不是知道你姐姐被打,你去出气了?”

陆瑾于是闭了嘴,没否认也不承认。

方掌柜一看他的表情就晓得答案了,摇头叹息道:“年轻人做事冲动,不过脑子。”

陆瑾不高兴了,反问着:“难不成看着姐姐被打,我什么都不做?”

何老大夫斜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不做,你姐姐只是被打,你做了,就不是打不打的问题了。”

陆瑾眉头一皱,看向老大夫。

这个时候有人进来,老大夫没再理他,而是替病人诊脉。

于是方掌柜的好心解释道:“今日凌晨,梁家慌慌张张地过来请大夫,因医馆关门又去了老先生的住处,硬生生地将他从床上喊起来救命,今日早晨才回来呢。听老大夫说,这梁秀才伤得可不轻,头破血流又在外冻了许久,人已经昏迷了,脖子上还留了一道伤痕,也冻地青紫。辛亏老大夫去的及时,不然怕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