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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国毒妃(821)+番外

每次和阿泽在床第之间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和阿初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反过来。

她若是‘欺负’阿泽太过,那么和阿初在一起的时候,那只野猫王绝对加倍给她折腾回来。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现世报了。

这种……“情趣”着实让一般人消受不起,不过还好她‘身经百战’,早已神经强韧。

只记得不要对阿泽戏弄太过就是了。

他点点头,微微叹息了一声,替她将长发拨到脑后:“嗯,苗疆九翠圣女以向我们文嘉军称臣为条件,要将九簪公主要回去,你可还记得?”

秋叶白闻言,点点头:“记得的,那九簪公主回去也有两个月了罢?”

她当然记得,那位九翠圣女可比她那苗疆土司的爹要能耐多了,也识时务多了,见他们和天极打起来,只按兵不动,对天极来调兵用各种借口拖延,只持观望态度。

然后天极将倾覆,她便立刻着人送来了书简,提出交换条件。

不可否认九翠给出的条件,让她和众臣都想不出有什么必要拒绝。

文嘉军现在和天极交战,属于内战,而赫赫趁火打劫南下劫掠,其余诸国都在观战,不时扰边,此时苗疆愿意主动示好称臣,还提供不少粮食,就是一个很好的带头作用。

她虽然相信文嘉军一统天下,将赫赫人驱逐出去,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如果能得到同盟军,更是极大的鼓舞士气,更是天下归心的一种表现。

“宫变的时候,九簪曾经帮助过我,她那样的姑娘,应该是山林间的清风和精灵,不应该被束缚在中原的礼教之中,太格格不入,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放她回去,有什么问题么?”秋叶白有些奇怪地看着百里初泽。

九簪因为帮了她,自然不能再留在宫中,何况她身为无足轻重的人质,在宫中一向不受待见,若不是因为明光殿的照拂,九簪只怕早就死在深宫里了。

所以他们叛了以后,九簪就跟着他们走了。

他轻叹了一声:“这就是双白心神不宁的原因了。”

秋叶白闻言,几乎有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眸子:“什么……你……是说双白和九簪……这怎么可能?”

她是知道双白和九簪算是朋友,但是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两个人……会有什么暧昧的可能。

毕竟双白那种管家婆……呃……那种沉稳、细致谋士风格的人和九簪那种跳脱的性子,差距未免太远了罢?

何况双白当初心中爱慕的可是云姬那样的女人,虽然云姬对自己不利,和自己是情敌,但是她必须承认云姬那种类型的女子确实能吸引不少优秀的男儿。

云姬和九簪的性子完全南辕北辙啊!

“情之一字,从来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他轻叹了一声:“只怕双白自己也不相信九簪那姑娘会在他心中留下影子罢,白,你可记得这些年九簪有很多机会能回苗疆,但是她都没有走?”

秋叶白一愣,若有所思。

没错,当初她可是曾经打算将九簪送走,但是九簪只说兵荒马乱,她当初帮着天极抓捕了不少阿奎的人,已经算是苗疆的叛徒了,所以她不能回去。

自己一想,确实如此,虽然九簪当初的做法其实是帮助更多的南疆的人免去了被阿初的怒火牵连,救了更多的人,但是在南疆之人的眼里,大概这个公主已经形同叛徒了。

再加上她看着那时候的九簪已经变得沉默了许多,心事重重,不复曾经的跳脱活泼,所以她还是留下了九簪,安慰她总有一日南疆的人们能理解九簪的苦楚。

此后和天极的交战之中,九翠圣女确实非常的识时务,她便也没有再注意九簪了,只知道九簪跟在司礼监中,也算是过得不错,只是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般牵扯。

“其实阿初已经注意到双白对九簪到底有所不同,只是当初以为双白对九簪多一份的关注,不过是物伤其类,但九簪走了以后,他虽然做事一如从前,但是偶然间却总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连一白都看出来了。”他笑了笑,将一杯茶递给秋叶白。

她接过茶,也叹了一声:“连一白都看出来了,可见这事儿还是真的了,只是当初九翠的书信送来的时候,我且按下不发,亲自去问了九簪,九簪却只犹豫了不久,便答应回去了。”

九簪一直都在期盼能得到族人的谅解,这她是知道的,所以南疆那边的书信送来算是一种和解,起码九簪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去了,九簪才答应得那么利落,但是她也记得九簪答应之后,神色之中毫无喜色,或者说更有一种近乎凄然的神色。

她还以为那姑娘是在担忧族人们没有完全谅解,何况九簪如今也快双十年华,在汉人里都算是晚嫁的了,是在忧愁回去的后路。

却不想……竟是和双白有关。

“这也怪不得人,毕竟这两人没有一点口风透露出来,若不是双白的不对劲,我们怕也是没有往九簪这上头想,他们藏得太深,只怕彼此心中都压抑着太多的事情。”百里初泽看不得她的眉心微颦,伸手温柔地轻抚过她的眉心。

“白,我们终归是外人。”

秋叶白搁下了茶杯,有些无奈地一笑:“嗯,等诸般事情皆了了,我再寻个机会让双白走一趟苗疆罢,苗疆的姑娘敢爱敢恨,九簪能走,只怕心中是存了要放下双白的心思了。”

她自己得到了幸福,却也希望身边的亲朋好友也能得到幸福,不要再出现一对静萍和天书那样的……怨偶也非怨偶,但爱侣也算不得爱侣的情形。

太多的阴差阳错,太多的身不由己,蹉跎太多的光阴,只能耗损掉所有爱情里的美好。

她自己也算是过来人了,风风雨雨过去,太明白个中滋味不好受。

说着,她伸手握住他的手。

这一次他没有再害羞,而是静静地看着她片刻,随后温柔地将她揽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肩头,低头在她秀发上轻吻:“都依你,只等诸般万事了。”

他伸手轻过她的脊背,目光落在她的背上。

她身上的薄绸睡衣间,还能隐约可见背上一片华丽的牡丹花纹,那是当初他睡前以血为调了特殊的药物为墨汁在她背上描绘下的印记,也是留给她漫长时光里的念想和他的寄托。

“是了,这牡丹怎么还没有开,当初你说你醒来它便开了,不是么?”秋叶白感受到他的指尖落在自己的脊背上,也知道他在描绘什么,便随口有些好奇的问。

☆、后记 女帝 四

秋叶白身后够了够背后,总觉得背上这玩意儿忒古怪,老让她想起一身花绣的江湖草莽。

可人家不是左青龙就是右白虎,但她背后折腾了一堆花。

上回她领军过长江的时候和那沿江驻军打了一场,火炮伤了点背后,紧急包扎的时候,教大夫看见,一脸古怪的样子。

毕竟这年头背后纹花的,也只有些高调出挑的青楼女子,人家还都是风骚妩媚的。

偏她大马金刀地在一跨腿坐着,一身血腥杀气未退,背后一片华丽丽的花,怎么看怎么违和。

原本她想着这些玩意儿都是染上去的,总会褪色的,却不想这些年过去,两个小猪仔都圆溜溜大了起来,她背上的花还鲜艳如初。

“这玩意儿到底什么时候褪色啊?”她微微颦眉。

他见她一脸郁郁的样子,低低地一笑,宽慰道:“这颜料里沾了很浓的尸香引,又加了我的血,原本是到了一年半的辰光,我顺利醒来,然后……。”

他忽然想起什么,瞬间呆了呆,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然后什么?”秋叶白有些不明所以第看着他,只见他白玉一般的耳朵竟然变得绯红,人也一副极为不自在的样子。

“呃……然后总会退的。”他支吾了一会,避重就轻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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