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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别急嘛(131)

殊蓝一听,也不敢这争这第一第二了,可是这第三怎么都得争一争。

还是朱妙泷在一旁笑骂道:“都不走了?在庄主和主母面前这样吵闹成何体统!”没有看到庄主已经看过来的几眼了吗?个个都高兴过头,没有眼色了?

叶氏姐妹吐吐舌头,这就连忙对着司陵孤鸿笑道:“庄主,您和主母的温存,我们就先走了!”

殊蓝为这厮高兴过头的大胆而感到无奈,这也笑着对两者道:“奴婢告退。”

几女这就一个个离开,随便带走的还有蛇怪和绿绿。这些天她们可也有给这一狐一蛇一兽做了新衣,准备在成婚的时候给它们穿上。这些都是经过唐念念的首肯的,且还得了她的发话,必须穿。

她都发话了,这一狐一蛇一兽,哪里还有不穿的道理。

日光许许,温热却不灼人。

当司陵孤鸿言要去做膳时,唐念念也立即出言跟上去。

膳房内,唐念念就坐在一边看着司陵孤鸿做膳。她怀有身孕受不了油烟味,但是在身体周围布下屏障就没有事情。一手捏着糕点,边吃边看着司陵孤鸿,唇边都是笑容。

午膳,司陵孤鸿做得并不多,只是滋补的燕窝粥与一些小吃。

正当一做好,唐念念就靠上去,双目黑亮的看着他,面上的笑容一点不减。

司陵孤鸿笑道:“要在这里用膳?”

“恩。”唐念念点头,就着伸手将他做好的小吃都帮忙端着,放到膳房内一旁的桌子上。

司陵孤鸿端着那正热的燕窝粥走过来,坐在刚刚唐念念所坐着椅子上,微笑看着唐念念,伸着手。唐念念自然无比的就侧坐在他的身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他的身上,仰着头目光在他的面上流连。

司陵孤鸿双手环过她的身子,一手端着一粥碗,一手拿着勺子。每一勺先吹凉些用唇试了温度才喂到她的口中,看着她一脸笑容的吞咽,轻声问道:“念念很开心?”

“恩。”唐念念咽下口中的美食,点着头。

“因为她们?”

“恩。”

司陵孤鸿眼睫轻扇,没有说话。虽然她因为其他人笑得如此开心,他的心里有点吃味,但是她能够这么开心,却也让他喜欢高兴。这种矛盾在这段日子,总是能够发生在他的身上,面上少能看出来。

他不言,唐念念也不言,只是一个温柔喂着粥,一个眯着眼默默吞咽。

这么简单又单调的行为,在这个算不得精致的膳房内发生,却没有一点的无趣,反而有种时间都变得缓慢起来的安详。

等司陵孤鸿一碗粥喂完了,唐念念伸出小舌在唇边轻舔,然后就突然转身抱着司陵孤鸿的腰身,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司陵孤鸿本欲再喂她吃一碗的动作也随之一顿,放下碗勺,双手将她拥入怀,低声唤道:“念念?”

“孤鸿,我很开心!”唐念念埋在他怀里发出的声音有些嗡嗡的。

“恩。”司陵孤鸿静静抱着她,贪恋她身上的温度和味道。

唐念念低低的念道:“朱妙泷、殊蓝、连翘、木香她们都很好!”

“恩。”司陵孤鸿眸光闪了闪。

唐念念又数道:“红黎和白黎很有趣。”

“……恩。”那两只都是雄的。

“战苍戬、李璟话少,但是都很会办事,不会背叛,也很好。”

“……恩。”她在夸赞其他的男子。

唐念念仰头,笑颜璀璨,犹如琼花月下绽放,浅红的面颊,一笑更胜星华:“他们都对我很好很好,会在意我喜欢和不喜欢的,会为了我受伤,会帮我做衣服,会泡我喜欢喝的茶,会为了让我高兴,做各种事情……”

“念念。”司陵孤鸿打断她的话。

唐念念眨了眨眸,“恩?”

司陵孤鸿道:“我会对你更好。”

“恩!”一反当初,初次听到他说这样话语时候的怀疑和迟疑,此时再听到司陵孤鸿这样的承诺,唐念念有的只有毫无保留的笑容,“我信你。”

司陵孤鸿低声道:“念念不要想别人。”

他其实,真的很霸道,独占欲很强。

唐念念道:“殊蓝他们不是别人。”

司陵孤鸿眼波微微一漾。

此时,该庆幸朱妙泷等人不在这里,否则怕是还得受到波及。

唐念念仰起头就在他的唇上轻舔,声音低软:“他们对我很好,不是别人。”双眸就对上司陵孤鸿的眸子,定定的又道:“孤鸿却是最重要的人,最喜欢的也是孤鸿。”

她的心思总是写着脸上,干净直白得实在好猜。只是平日多是淡静着的,她的眸子同样如此。唯独在面对他时却格外的流光溢彩,灵动逼人。

这番话说出来给人的只有真挚认真,寻不到一点的虚假。

司陵孤鸿双手牢牢却不会让她感觉到一分难受的拥着她在怀,所有的话语到口只剩下一声“恩”的从肺腑喉咙发出的轻轻回应。

唐念念笑着侧了侧身,然后又喜欢道:“还要吃。”她的目光闪亮的落在桌上才刚吃了小半的膳食。

“好。”司陵孤鸿微笑,为她亲自端碗盛粥,喂食擦唇。

唐念念性子记仇而总是算得清楚,道德伦理观念在她眼中并不看重,自有自己的一套准则。无论她对他人如何淡漠,但是对自己人却是实实在在的护短。其实,只要真心实意的对她好一点,关爱疼爱一点,她便会记在心里。若非要说起来,她就是如此矛盾,似极容易被感动,却又极难的真正入了她的心。

倘若被她记在心里,她就是真真正正的记得。

三日后的夜晚。皓月千里,柔冷的月光倾洒大地,周围山水尽数如同裹上一层薄纱素装。

司陵归雁正从长生殿出来,夜晚的清风将他一头墨发吹拂。含笑的眉眼看着周围的景色,红艳的地毯,与清冷的月色,相辅相成,竟成另一番的妖娆。

他回头看了一眼黑暗紧闭的长生殿门,抬步慢慢的往回走。手指轻抚过苍白肤色上的一道血痕,嘴角的笑意更浓。

“爹……”一声低喃从他朱唇溺出,充斥着依赖与复杂。

司陵归雁头痛的揉着眉心,片刻后回到居所。刚刚入了厢房,不久后就有侍女端着汤碗走了进来,“归雁少爷,您的药。”

司陵归雁点了下头,“知道了。”

侍女也不多留,行了礼后就退了出去。

厢房内柔光萤晕。司陵归雁默默看着那碗汤药,手指轻抬又狠狠的放下。最后轻皱着眉头,额间都弥漫上了汗水。几步就走到了一处窗前,此时窗子正在开着的。抬头就可以将外面的景色收入眼中。

窗外,青山流水,子夜月色,宛若银盘。

后日就是真正的月圆之日,司陵孤鸿和唐念念的成亲之日。

司陵归雁眯着双眼,心中想着刚刚在长生殿被司陵淮仁交代的任务,头痛就更加的剧烈。

这段时间不止爹的性情变得越来越喜怒不定,自己的头痛也越来越频繁了。司陵孤鸿不禁就伸出手揉着眉心鼻梁,心头满满的躁动,几乎让他想要嘶吼出声。

那碗汤药就放在桌子上,漂浮出来的味道不断的引诱着他。司陵归雁却不想喝,这种几乎有些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让他越加的烦躁。

这份烦躁的存在让他连就寝安睡都成为奢望。

司陵归雁回身就搬来一张椅子,坐在窗前浅眠。清凉风带来窗外青草树木的味道,这种味道总是让人宁静的,有些相像她身上的味道。

这一坐,司陵归雁整整坐到了晨光熹微。外面有着薄薄的雾气,他微微动了下身子,房外就传来婢女的声音:“归雁少爷醒来了?”

司陵归雁眼一眯,笑意浓深。若是了解他的人都会知晓,越是笑得开心魅惑的他,反而越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

整整头痛了一夜,受了一夜的冷风,哪怕这罪过都是他自找的,可是心情怎么都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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