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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别急嘛(40)

司陵孤鸿回来时,身上衣服也换了一件,那沾染在衣服上的血腥味也无影无踪。他端着膳食放在桌上,环抱唐念念坐下,看到眼前的场景,只扫过瑟瑟抖着肚皮的药兽一眼,对唐念念道:“玩得开心?”

“质地不错。”唐念念捏着药玉点头。

司陵孤鸿看一眼桌一旁的一堆药玉,又落在越发瑟瑟的药兽上,道:“全吐了?”

药兽泪眼汪汪,身体僵了。唐念念道:“留着一块做鼓励。”

“恩。”司陵孤鸿收回目光,这才可以与她用膳。

膳后,有人前来收拾了餐具。唐念念手指着桌上一旁破了一道裂痕的玉棋盘,看着司陵孤鸿,说道:“被人弄坏了。”

司陵孤鸿来时就发现了,本以为是唐念念不小心,还想明日给她新的。

唐念念又简单把上午的事情说了下,眼眨也不眨的望着司陵孤鸿,道:“香榧木的沉榧,瓷玉的白水,黄琼金丝翡翠的黄龙,流云石的随云。”

“恩。”司陵孤鸿毫无犹豫的说:“我明日给你拿来。”

一边朱妙泷默默抬头望天。她已经能够预见明日夕颜小姐的面色和复杂的心情了,不止是她,只怕整潮汐阁的人都要抖一抖。

庄主啊,您莫非真的没觉得您的宠爱有点过了吗?朱妙泷觉得眉心突突的跳。

殊蓝也已经麻木,她已经对自家小姐的改变和姑爷过度宠爱选择无视了。

至于被遗忘的药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起身子,慢慢的往外挪。待司陵孤鸿抱起唐念念准备回房梳洗休息时,朱妙泷突然想起的往桌上看去,发现空无一物后终于在地上看到已经爬到离桌子一尺地的药兽,抽了抽嘴角,对唐念念提醒道:“主母,这药兽……”

药兽挪动的身子一顿,瑟瑟起来。

唐念念看了药兽一眼,眨了眨眼,淡道:“放养。”

“……”您以为它是普通的家畜,还认家不成?

唐念念从司陵孤鸿的肩头探着脑袋,望着药兽僵硬的身躯,叮嘱道:“在外记得只吃不吐,多吃多长,我会检查的。”

药兽身一缩形同圆球,滚了出去。

朱妙泷、殊蓝:“……”

------题外话------

欢乐小剧场:

倒地的小药兽,咬着小白帕子,睁着水汪汪的碧绿眼睛盯着你,举着小牌子:求收,求评,求安慰,求虎摸,求包养!(亲,俺不只会吐药玉,还会暖床的哦~)

水斜目:卖萌可耻。

药兽翻滚:俺不管,俺不管,这个主人俺过不去,俺要离家出走,俺要好主人疼爱,俺再也不回来鸟!

水邪笑:乖乖~你确定么?

药兽:……(颤抖)呜——俺不活了!

第四十章 你在开玩笑么

日从东升,朝霞染红了天边,烧云形同飞凤。

这日潮汐阁迎来了盼望已久的人物时,顾夕颜正在梳妆,手中躺着一只白玉球般的药兽。

香寒轻柔帮她梳着发,目光喜欢的落在她手中的药兽上,奉承又艳羡的笑道:“小姐真是天生的贵人,看这药兽药晶颜色的浓郁,这寿命至少也得数百年了,偏偏就自己跑到了小姐这来了。”

顾夕颜眼波潋滟,弯起的眉眼有种寒春娇媚,温柔的抚摸着药兽,道:“药兽天生嗜睡,随药而安,我潮汐阁的确有处好药田,却无法让这药兽长途而来。”

“小姐的意思,莫非是有人故意放过来的?”香寒惊讶道。

顾夕颜却还在卖关子,脸上的笑意更甜腻,说道:“在我所知南林杨家有一传家之宝的药兽,我曾有幸观过一次,正是这头药兽无疑了。”

香寒跟了她有段时日,看她这副样子就很知趣的顺着她停顿的话问下去,“只是南林杨家的传家宝药兽怎么来到这里?莫非是杨家人送的?”

“没错,此药兽自然是无法长途从杨家来到我这里的。”顾夕颜盯着镜子中自己天生妖媚的容颜,得意欢喜道:“前两日孤鸿被派领头剿灭杨家的任务,想来杨家已经化作一片尘土,这药兽也唯有是孤鸿带回来的。”

香寒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声说出她没有出来的话,“按这样说来,这药兽怕是少主送给小姐的无疑了。只是为何少主不当面送给小姐,反而要这样放入潮汐阁呢。”

“孤鸿的心思也是你们能懂的?”顾夕颜斜眼扫过她。

香寒连道不敢,为她挽起发丝。

这时,有婢女前来禀报:“小姐,少主来阁里了。”

顾夕颜惊喜的侧头看去,忙道:“将少主迎到我的厢房来。”不看那离开的婢女,挥手就让香寒退下,将怀里的药兽交给她,吩咐道:“将药兽带到药田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是。”香寒接过药兽应着,退了下去。

很快整个厢房只剩下她一人,顾夕颜忍不住笑出声来,手指将刚挽到一般的发丝尽数放下来,解开腰带,本穿戴整齐的紫裙也松散显得慵懒,一张未带面纱的容颜,尖细小巧的脸蛋,魅惑的眉眼,唇红如涂朱,一颦一笑都是让人酥麻到骨子里的妖娆。

“咯吱”朱门被推开。

顾夕颜快步走上前去,目光落在那人的身上就再看不到其他。广袖月白锦袍,薄如蝉翼云纱套衣,发丝如黑墨流淌在白绸锦缎上,浅淡青影下凝华的眸,分明的菱角,寂缪静谧的如在画中。

“孤鸿,你来啦。”顾夕颜站在他的面前,笑颜璀璨又温婉,手指向前就要碰触他广袖下的指尖。

司陵孤鸿淡道:“我来拿昨日你欠念念的赔偿。”

顾夕颜笑脸猝然僵硬,强笑道:“孤……孤鸿……你在开玩笑么?”

司陵孤鸿眼睫抬起,凝霜的瞳孔看向她。

顾夕颜知道司陵孤鸿不会开玩笑,只要他说出来的话就定是真的。只是这叫她该怎么信,她熟悉的司陵孤鸿是不懂人情世故,但是却也不会上门向人索要东西。一想这事是唐念念唆使他来做,加上昨日她放下的警告。顾夕颜只觉得像是被人扇了两耳光一样的难受。

“取来。”司陵孤鸿说道,看着她的脸蛋的眼眸突然起了一缕波动,化散了霜凉,透出一丝柔和笑意。

顾夕看得一醉,哪怕心中再怎么的不愿,可是在司陵孤鸿的面前,她怎么也不会表露出心底的愤怒狠意,微笑道:“本以为念念妹妹只是开个玩笑,倒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让孤鸿你来跑这一趟,其实她真的想要的话,做姐姐的又怎么会不给呢。”抬起水蒙蒙的媚眼朝司陵孤鸿看去,却发现他眼中的柔和不见,那水中月皎的眸子让她有种被看得透彻的寒意。

“我这就去拿来。孤鸿先在房中喝杯茶水等候罢,许久没见,我想和你说说话。”顾夕颜忽略心中慌乱,说着就转身离去,本来娇柔的面色瞬间咬牙切齿。

正当这边顾夕颜气愤难当的时候,那边唐念念正悠然转醒,发现司陵孤鸿不在身边也不觉得奇怪,这些天他都会事先帮她准备了早膳就会离去。

殊蓝听到声音就端来梳洗的器具进来,等唐念念梳洗好了走出厢房,在外见到朱妙泷,却不见人端出司陵孤鸿煮好的膳食。坐在凳子上,对她疑惑问道:“今天孤鸿没有做早膳?”

朱妙泷笑道:“今日庄主会与主母一起用早膳。”

唐念念眼瞳一亮,道:“那他人呢?”

朱妙泷看着这个当事人浑然不知的模样,既是无奈又是无语。这话虽然她很不想说,但是必须得说,“庄主……去给主母讨要赔偿去了。”

唐念念记起,点点头。

朱妙泷也不奢望她会有什么反应了,想起清晨突然惊觉的事情,她就小心问道:“主母,昨日属下一时没有忘记问了,您给夕颜下的到底是什么药啊?”

唐念念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朱妙泷张张嘴,很想说。主母您能给属下点面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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