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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了小师弟怎么办(7)

红色惊艳,绿色清爽,还显得温柔,更像我记忆深处的大师姐了。

我张了张嘴,“大师……”

“还叫我大师姐?”他用筷子敲敲碗,打断我的呢喃。

我不免轻笑,还是嘴动身不动,跪得笔直,“叫你大师姐那是抬举你,长得这般标致,二师兄的门面担当确实要换人了。”

“二师兄?”

“怎么,师父那么宠你,没给你说师兄们?”

“我也才来十几日,师父让你多带我。”

“……”

我看师父是想偷懒,只负责传授本领,生活这方面倒让我揽着。

“小师弟,送饭的活哪能劳驾你?”

“师父让你吃饭,你以为我愿意送?”

“不可能。”

听我斩钉截铁地否认,凌驰将碗放我身前,他看到一旁我没有用的护膝棉团。

并不多问护膝的事,他只好奇道:“为什么不可能?”

“没到时辰,提前吃,要加罚。”我用眼神示意他去看案台上的燃香。

约莫还有半柱香。

凌驰面上有着懵懂,他是真的好看,我跪着不动就这么看他,也能看一天。

他先前微卷的刘海应该是被采风馆故意收拾的,为了增加风情。

现下已换回清爽蓬松的八字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发梢搭在眉尾处,青葱少年水润灵动。

因为神似大师姐,我总有些不对他设防,可还因为师父偏爱他,我又妒忌得很,时不时想找他茬。

很矛盾。

一时寂静,他也没走,我便开口。

“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没到时间,师父还让你送饭过来。”

“嗯。”

“因为师父在磨我,午饭没吃,闻着饭的香味还要再跪,折磨加倍。我小时候常常因为抵挡不住,吃了饭,又加罚。”

凌驰看我这标准跪姿,猜测着,“你习惯了。”

“是啊,加罚各种各样。厨房里有八个蓄水的大缸,我曾经去河边挑满过,那年我才十岁吧,厉不厉害。”

“……”

我以为凌驰会幸灾乐祸,或许是没显露出来吧,看他这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心念一动,多说了一句。

“我总被罚,从小到大,确实是罚习惯了。”

“为什么?师父对我不曾罚过。”

“你讨师父喜欢呗。”

“你用不着拿腔拿调的,我看师父也没怎么罚别人。”

“那我大概是没达到师父的期望,又太调皮。”

“但你还是很尊敬师父。”

“当然了。”

“为什么师父这样训你,也没让你成为一个正经人?”

“……喂!”

凌驰又端起碗,柔软了眼神,凑到我鼻底,“很香的,嘴大师兄说全是你喜欢的菜。”

他居然还耐着性子落井下石。

少年用手掌扇了扇,米饭的清香混合着烧鸡腿的香辣味一起钻入鼻腔。

我:“过分了啊。”

凌驰:“不吃就凉了,趁热吃,吃饱了再受罚就是了。”

我:“你就是想看我被加罚吧!”

凌驰:“是。”

就算你笑得好看,我也不爽。

肚子确实在反抗了,以前也不是没偷吃过,加罚没问题,但就是不能让八千两黄金看笑话。

想到这,我四下看了看,确定此处只有我俩,便不客气道:“我好歹给你赎身,欠了那么多外债,你怎么一点感激之心都没有?狼心狗肺。”

看我又提起采风馆的旧事,凌驰也不乐意了,当即冷了脸色,好像受了莫大的耻辱。

“你如果没有那般对我,我倒还真要感激你!”

“哎呀,女人偶尔冲动一回,何况我也是血气方刚的侠女。”

“鬼扯。”

“再说,我不睡你,也有别人睡你啊,而且我不睡,我也不会赎。你一个男儿家,有什么计较的,我也是头一回。我不漂亮?我都怕便宜那帮小子呢。”

凌驰被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冲击,瞪着眼,最终挖苦,“你怕是没人要,才总去采风馆。”

“……”

我没吭声了,垂下眼睛看地板。

“怎么,没话说?”

“对,我没人要,要不起。”

爽快承认,倒让凌驰有些接不上话了,他也没有乘胜追击地赌我,只是撩起衣袍起身离开。

不是,你走就走,怎么把我的饭又端走了!

眼看着燃香烧尽,我一屁股坐在软垫上揉着膝盖,除了饿,也没什么不适。

休息了片刻,我拿起一旁的剑准备去厨房。

这会儿大家应该午休结束,准备午间的打坐,接着就是下午的剑法练习。

太熟悉门派作息了,这个点儿去厨房的,除了大厨,大概只有我和老鼠了。

一只脚刚踏入门槛,我就看到凌驰在里面,他正在井井有条地热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