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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弃妃(110)

苏天阳身形一动,落到玉钩的身边,宝剑已抵住玉钩的脖子,玉钩猛翻白眼,这男人和别人的反应还真不一样,来人不对付,竟然对付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什么人?出来。”

他一声喝,只见从那残破的墙洞中飘然而下十几个黑衣人,落地无声,可见他们功力深厚,今晚只怕他们是在劫难逃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来者何意,玉钩暗自猜测着,抬眸狠瞪了苏天阳一眼,这男人还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呢,也不知道问问人家想干什么,玉钩无奈的开口。

“你们干什么的?”

苏天阳回过神来,周身的怒意,冷冷的开口:“是啊,你们想干什么?深更半夜的跑到荒郊野庙来?”

他们的话完,也不见黑衣人说话,只见十几个黑衣人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道来,从最后面走出一个绝美的男人,一头卷发,妖娆万千的披散在肩上,头上的皇冠耀眼华贵,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危险的一眯望着苏天阳和玉钩。

“楼夜欢?”

玉钩的眼神陡的暗沉下去,这男人还敢出现,他想干什么,当初若不是他和欧阳离烟他们打赌,她会吃那等苦吗?这些帐她都一一记着呢,唇角浮起凉如水的冷笑。

“没想到竟然又看到你,你怎么不回西鲁去?”

楼夜欢看着玉钩眼中的恨意,唇角浮起一抹苦笑,他是为了她才留下来的,一直隐在东晋,暗中查探她的消息,知道她遇到麻烦了,所以想带她离开的,不管她愿不愿意,他会把她带到西鲁去,她恨他,他会慢慢的化解掉她的恨的。

“放了她,我可以饶过你。”

楼夜欢直截了当的开口,一扬锦袍,冷指着苏天阳,苏天阳他是认识的,定国将军府的二公子,平时也有见面,没想到竟在这种时候碰上,不管他与玉钩有什么恩怨,今晚他一定要把人带走。

“你做梦,如果你们敢近前一步,我就杀了她。”

苏天阳狠狠的开口,长剑压下去一点,玉钩疼得蹙眉,但相较于楼夜欢,她宁愿死也不想让他救所以眼神很冷:“我情愿死,也不想让你救,如果当初不是你们拿一个女人的清白来赌,我会受到这等的屈辱吗?”玉钩恨恨的责问,那欧阳离烟最多用一条毒蛇逼她,或者还有什么别的招数,但是好过她一直被他欺骗,到头来成了一场笑话,肚子里还多了一个孩子,这一切她都记在心里,她恨他们。

“玉钩,我不知道你?”楼夜欢无法接口说下去,但玉钩的冷视让他很难过,痛楚浮上心头,玉钩看他的样子,心里升起快意,越发笑得猖狂:“你想说如果知道是我,就不开玩笑了,可是你们这样做,是置任何一个女人于不顾,为什么那样残忍呢?你走吧。”

玉钩往后一退,苏天阳的身子贴着她往后退,剑锋移了一点,脸色和缓了一些,听到她说情愿被杀死也不想跟那个男人走,心里竟然感到一丝暖暖的,这是苏府的人被杀后,唯一一次他的心有点热。

可是楼夜欢哪里容得了她的拒绝,他既然出手了,就不会空手而回,唇角浮起志得意满的笑,沉声一挥手。

“给我把这个男人拿下,不许伤了玉钩。”

他的话音一落,十几个黑衣人飞快的攻上来,剑气凌厉,卷出层层叠叠的剑花击向苏天阳,苏天阳在一怔之下,用力的推开玉钩,回身应付那些黑衣人,玉钩被他的力道一推,跌落到一边去,那楼夜欢纵身而下,飞快的拉起她的身子,关切的开口。

“你没事吧?”

玉钩抬起脸,月光下,她的脸发出惨白的暗芒,黑瞳凌寒的射向他,冷冰冰的开口:“拿开你的手,我讨厌你。”

楼夜欢心里好像被针刺了一下,很疼,但这种时候他也顾不得其他人,一伸手提起她的身子纵身离开破庙,远远的话音落下:“放过他吧。”

他们的目的只是把人带走,并不是想杀了苏天阳,对于苏府一百多口人被杀,他也是很同情的,不过他相信杀苏家的另有其人,绝对不会是玉钩。

十几个黑衣人得到主子的意思,飞快的收手离开破庙,破庙里一下子寂静无声,到处凌乱不堪,苏天阳望着那失去人影的夜空,唇色一片苍白,喃喃的低语,你们会害死她的,你们会害死她的,那天竺化骨丹不是寻常之物,是他专门到天竺请那里的高僧秘制的,除了他的解药,没有人可以解她身上的毒,如果苏府的人不是她杀的,他就害了她了,苏天阳脸色一片苍白,唇角一抹血迹夜色中他的脸就像鬼一样恐怖。

夜风陡的卷起,落叶飘飞,他动也不动一下,连死的心都有了,也不管是谁来了,唇角浮起凄惨的笑。

只见银色的光芒闪过,来人一身玄衣,乌丝随意的用丝带拢起,虽然脸上罩着面具,可那周身的毓秀雅致让人移不开视线,月色下飘逸得就像一缕轻风,干净清透,身上带着若有似无的清香,寒气笼罩着整座破庙,杀气顿起,冷硬的声音响起来。

“苏天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她。”

苏天阳的身子一怔,没想到他还是来了,他劫了玉钩,一直以来躲着的正是他,他是他的主子,玉钩是他在意的人,可是他不能放过害苏府的人,才会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她的,谁知道人会被楼夜欢劫走。

“属下该死,请主子赐属下一死!”他直挺挺的跪着,动也不动一下,此时唯求一死,如果主子知道她被人劫走了,一定会杀了他的,到时候还不是一死,倒不如死得干脆点。

银月冷冷的扫视了一眼破庙,没看到她的身影,内心陡的一沉,凉薄的冷意浮上手心,森寒的开口。

“她呢?”

“被楼夜欢劫走了,他好像想带她回西鲁去。”这时候苏天阳一丝儿也不敢隐瞒,眼下只有主子才有可能阻止住楼夜欢带她离开东晋国,他不怕自己死,只求她别死了,如果她杀了苏府的人,倒也死有余辜,如果她没有杀苏府的人,那他就是罪魁祸首了。

苏天阳的话音一落,银月的周身陡的阴骜得如寒冰,彻骨的冷,他的手带着一股强劲的旋风按上他的脑门,快速狠辣,此时只要他稍一用力,苏天阳便可命丧九泉。

“可恶的东西,你为什么擅自把她劫走?”

“她杀了苏府一百多口人命,所以我要杀了她替苏家的人报仇!”苏天阳坦然的开口,死就死,反正他不能为苏家的人报仇,唯有一死谢罪。

银月掌风陡的一搜,一掌击向苏天阳的前胸,撒旦一样狂魅的声音响起:“荒唐,不知死活的东西,她和我在一起,怎么会杀了苏府的一百多口人命。”

苏天阳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身受重创,身形飞了出去,落到远处的草堆上,痛苦的挣扎着,此时心里的痛比身体上的痛要强一百倍,抬眸望着那雪白的身影飘然而去,慌忙开口。

“主子?”

银月停住了步子,却未说话,苏天阳强撑着开口:“主子,一定要找到她,她被我下毒了,这是解药,如果十天内不服解药,她就会化骨成灰的。”

苏天阳摸索着从怀中掏出精致的瓷瓶,银月的身形一闪,瓷瓶已落到手里,想到他所做的事,手掌一扬,霸气凌寒的劲道席卷而至,却在最后一刻收住手,身形一闪离开了破庙。

苏天阳再也撑不住昏了过去,他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啊,你一定要保佑她没事。

银月几乎翻遍了整个京城,也没找到玉钩的下落,她就好像失踪了一样,一向冷静自恃的银月几乎疯了,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是绝不会独活的,他活着的快乐就是希望她快乐,她开心,但是现在她失踪了,被那个楼夜欢藏起来了,他知道楼夜欢没有出城,也知道京城还有另外一拨人在找她,所以他要抢在那个人之前动手保住她,他不想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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