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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弃妃(26)

门无声的开了,熟愁的气味飘散在她的四周,这样的日子,他竟然也出来了,那个女人又该陷入怎样的绝望呢,她哭,身子被一具温热的长臂拥进怀中,俯身贴着她的头,柔润的低喃。

“霜儿,我的霜儿,我又再次让你难过了吗?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很快就可以用八人大轿把你抬回府了。”

她不语,流泪不是因为他娶了别人,而是再有一个女人要受伤了,她不想为了自已的幸福置那些女人于水火之中。

“烟,算了吧,我也老了,也许我们是有缘无份的,前两日又有人过来提亲了,我决定嫁了,”她闭上眼,任两行清泪滑落,风从窗外吹进来,撩动着她的秀发,清丽逼人。

身子陡的被镶进一具宽厚的怀抱,紧紧的抱在怀里,他身上龙涎香的味道浓浓的包裹着她,一向冷如水的人,眼神陡的锐利起来,唇角浮起凉薄的笑意。

“谁敢娶你,我就灭了他全家。”

狂妄霸道的冷语,她知道他说到做到,不由得苦笑,他和她相识八年,八年前他遇害昏迷于深巷之中,是十二岁的她把他带回家,把这个大她四岁的少年救活了,那时候她不知道眼前的美如花的少年竟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只以为他是寻常的少年郎,他许她一生,让她等他,一个月的时间,两个人心心相许。

可是现实中,他却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瑾王,婚姻于他是不能自主的,等待着他的是皇上的赐婚,而她只是一个小小主事的女儿,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她嫁给他,八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一次一次的许诺成了风中的飘荡的残叶,她的心一点一点的失望,直到现在,她想嫁人,只嫁一个寻常的男人,爱情于她已很遥远了,她已经用尽了一生的爱去爱这个男人了。

接下来她只想安安份份的嫁一个男人,过平凡的日子。

“烟,你这又是何苦呢,这次可是将军的女儿,你千万不要再那样残忍了,如果被苏将军发现事实的真相,于你十分不利。”

她柔柔的开口,阻止他的狠厉,想想他的狠,她心疼着,最初那个无助的少年已经羽翼丰满,像一只苍鹰般的飞旋在高空之上,他的厉爪轻易的便可伤人。

“霜儿,你别想了,只要你待在我的身边,其他的你不需要担心,”欧阳离烟霸道的开口,一双幽深的眸子此时清彻透明,晶亮耀眼,就像上等的宝石一样炫人眼目,只要她呆在他身边一切就足够,他要得到这江山,双手送与她。

“烟,”风轻霜无奈的唤了一声,她和他究竟是孽缘还是善缘,当初的相遇,注定了两个人永无止境的纠缠,还掺合了别人的命运。

欧阳离烟搂着她,俊美如宝玉的脸上,闪过阴骜,任何让霜心里难过的人他都不会放过,苏采雪是吗?你就等着疯掉吧。

“霜儿,别想多了,”欧阳离烟轻吻了一下风轻霜的额头,对她爱如珍宝,捧在手心呵护,这一切是别的女人可望而不可及的。

“烟,”风轻霜叹息,她永远拒绝不了这个男人,他就像天神一样傲然的挺立在她的心中,她知道自已爱他,那怕为他去死也是心甘情愿的,他很宠她,就像她是他的宝贝,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给她,可是有时候她会忍不住困惑,这是爱吗?他从来没有说过爱她,爱难道真的不需要说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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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踢轿门?

 天是高朗的,浅蓝的如同一片美丽的琉璃,偶有一朵云彩舒卷的飘浮在半空,惬意而舒服。

喜轿摇摇晃晃的颠动,轿中人抬起无力的手,困惑的眨眼,触目惊心的红,呼吸都快窒息了,方知有东西盖在脸上,飞快的伸出手扯掉脸上的红巾,大力的喘着气,直到脑海中的思绪慢慢的恢复过来,整个人便震住了,现在自已这是在什么地方?好像是一顶红色的轿子,周遭响着悦耳的丝竹之音,她先前明明呆在小姐的房里,为什么却在一顶轿子上?

玉钩微挑起眉,用手去揉脑袋,触手所及的是沉重的凤冠,脸色不禁苍白起来,难以置信的掀帘往外看,只见街道边人头攒同,议论纷纷,很多人伸长了脖劲,想看看名闻京邦才女苏采雪长得什么样子,可惜被轿帘隐藏得严严实实。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饶是胆大心思的玉钩,在一瞬间也慌了手脚,她看到轿子旁边跟着小菊和小蛮两个人,而自已却在轿子上,这明明是苏采雪的喜轿,为什么自已一点意识都没有的坐在轿子上。

玉钩思前想后,忽然明白了一件事,苏采雪让她代嫁,从来不是征询她的意思,她是通知她,不过她愿不愿意,她有的是办法让她上轿。

天哪,玉钩拍着心口,现在该怎么办呢?跳下轿子大喊,自已不是苏采雪吗?那么将军府和瑾王府颜面顿失,她可就是罪人了,最重要的是她必死无疑。

难道自已真的要代嫁进瑾王府,玉钩紧抓着胸前的大红嫁衣,透着血一样窒息的暗芒,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手心里全是冷汗,难道自已真的必须做苏采雪吗?

将军府和瑾王府离得并不远,根本不容她多想,轿子已停了下来,有婆子在外面大声的叫起来。

“停轿,新人到。”

喜婆的话音一落,那周遭一下子寂静下来,就是掉一根针下地都能听到,大家在拭目以待,这瑾王从头到尾都没现身,现在可会踢轿门,以往的任何一次他都没有理过,这一次是否例外呢,好歹这苏采雪仍是定国将军的千金,不看僧面看佛面,这苏采雪的待遇应该有些不一样才是。

可是时间慢慢的流淌过去,并没有看到瑾王的身影,看来这一次又和前几次一样,瑾王从头到尾都没露面,大家纷纷叹息,为新妇的即将面临的命运叹气。

就在这时,瑾王府大开的正门前,一个管事模样的人领着王府的家奴恭敬的奔了过来,垂首出言。

“王爷有旨,让小的给王爷代踢轿门。”

此言一出,所有人哗然,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瑾王爷不迎接新妇,倒没什么稀奇的,可是竟然让府里的一个管事代踢轿门,这样的事对于将军府来说,可真是奇耻大辱,这苏千金可怎么受得了啊。

瑾王府的大门前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伸长了脖劲,等着看新妇的动作,难道真的由着这王府管事的踢轿门,那样的话,她究竟是嫁给了王爷,还是嫁了王府的管事呢?

玉钩端坐在轿中,听着外面的唏吁,这种时候,她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不过对于这瑾王府所做的事确实不敢苟同,如果那欧阳离烟不想娶,大可以到皇上面前拒婚,这样羞辱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双手举高端正的把霞帔盖好,就在那王府的管事一脚踢来的空档,她当着满京城人的面掀起了轿帘,让王府管事的脚落了空,一阵清内吹过,红裳如血,妖娆绝代,她低沉的声音响起。

“一个小小的管事也来踢轿门,可谓真是天下奇闻。”

浓浓的讥讽声响起,丝毫不以为忤,倒叫那些看热闹的人敬佩起来,没想到这将军府的小姐竟然如此坦荡,并没有一般女子的畏首,真是可惜了一个好女子,惋惜声不绝于耳,玉钩不作她想,沉声命令。

“头前带路吧,这普天之下只有你们王爷能抗旨不遵,我们这样的身份即可坏了礼数。”

朗朗之声响彻云宵,巾帼不让须眉的铮骨之言,使得围观的人心中升起浓浓的激情,倒替眼前的女子有三分不值,那瑾王爷虽然贵为皇上的儿子,可竟敢公然抗旨,还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事不敢做。

那管事的一看玉钩周身的气势,哪里还敢开言,慌忙恭敬的应声:“是,王妃请随小的进府。”

管事的话音一落,从喜轿边走出两个婢子来,小菊和小蛮,苏府的小丫头,一左一右的搀扶着玉钩,正待跟着那管事的走进瑾王府,忽然一阵风吹过,空气中响起悦耳磁性的声音,魅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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