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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弃妃(49)

谁知道欧阳离烟听了月津的禀报,竟然纹丝未动,由着玉钩了,因为那个婆子四肢筋脉被挑,能有什么用处,王府不差她一口饭吃的,欧阳离烟还好心的吩咐月津让李太医去给那婆子诊治一下。

月津领命,看来今儿个王爷心情极好,王妃总算逃过了一劫,他竟然松了一口气。

李太医得了王爷的命过清院给婆婆诊治,四肢筋脉被挑,这根本无药可医,只能开些去淤化血的药,还有一些消炎的药,让她不疼痛,好受些罢了。

玉钩把婆婆安置在清院最僻静的一间房子里静养,并吩咐了小菊好好照顾她,小菊虽然心里不乐意,倒也没说什么,只有小蛮很不赞同。

“小姐,那婆子根本就是一个废人,你把她留在清院有什么用呢?我们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把她弄进王府里,到时候还不是一样死。”

玉钩脸色阴沉下来,冷冷的望着小蛮,有时候她觉得小蛮太冷血了。

“以后死是因为我没能力保护她了,现在我有能力保护她,总不至于眼睁睁的看着她死过去吧。”

玉钩一怒,小蛮便不敢再多说什么,不过脸色仍难看,身形一动,朝外面走去,玉钩也懒得理她,坐到梳妆台前,细心的拆下手上的发髻,拿掉珠钗,呆呆的望着镜中人,想起先前欧阳离烟难看的脸色,不由担忧起来,他没什么事吧,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因为他已经回来了,还吩咐李太医过来给婆婆治病,看来他冷漠的外表下,一颗心并不坏,玉钩傻傻的笑起来。

小菊从外面走了进来,轻声的开口。

“小姐,婆婆要见你。”

“喔,”玉钩回过神来,把长发梳顺,随意的扯出一根红丝带扰上,点了点头起身:“好吧,去看看,她好点了没有。”

“看不出来,那婆婆心思挺重的,李太医说一般人受到如此的对待,只怕早就死了,她竟然没事,即便疼得很,可仍然忍受着。”

小菊把情况和玉钩说了一遍。

玉钩点头,两个人一起往婆婆住的屋子走去,穿过长廊,一直往后走,有一单独的房子,是先前存放杂物的,此时拿来安置婆婆,因为她需要静养,而且她的样子有些碜人,玉钩怕她惊着别人,不如独立的呆在这小房子里的好。

木菲的门半开着,层子里飘出淡淡的苦药味,看来是刚服了药,玉钩推门走进去,示意小菊留在外面,她一个人进去就行了,小菊巴不得不进去呢,收拾了半天,才把那婆子身上收拾干净了,那怪味快把她呕心死,都是玉钩,做出这种事来,还让她来收拾,心里浅浅的抱怨着,脸色有些不好看。

玉钩哪里知道小菊心里的想法,只顾着推门进去看望婆婆。

门上的响声惊动了床榻上的婆婆,她陡的睁开眼,那双眼睛锐利无比,好似两把出鞘的宝剑般凌寒,玉钩不禁奇怪起来,为什么婆婆的眼神如此厉害呢,而且是谁把她的筋脉挑了。

“婆婆?你找我。”

床榻上的女人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粗嘎的声音陡的响起,把玉钩吓了一跳:“婆婆,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是,”玉钩点头走了过去,顺势坐在床榻边,温柔的望着床榻上的人:“你说,婆婆。”

第五十五章 缠绵

那女人未言语,混厚的眸光紧盯着玉钩,慢慢的沉淀下来,以她的阅历可以衡量出玉钩是个心地和善的女子, 这样的女人最终总会受生活所累。=,而她和自己还算有缘,既然有缘,她总该谢她些什么,而保全住自己的衣脉 。

“你叫什么名字?”

玉钩愣了一下,不知道改如何说自己的名字,在这里她是苏采雪,但事实上她是玉钩,望着婆婆认真的眸光, 玉钩不想骗她,淡淡的开口:“婆婆,我叫玉钩,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吗?”

婆婆愣了一下,没想到玉钩竟然也有心思,点头。

“好,你可以叫我葵花婆婆,我的经脉被断,是恶人所为,死不足惜,但我不想让自己的一身武学付与东流, 所以想把武功传与你,玉钩,你愿意吗?”

玉钩没想到自己所救的这个婆婆竟然有武功,倒呆愣了一下,仔细的衡量,这个年代,学些武功总是好的,自 己不就是伤在苏采雪的手里了吗?因为她会武功,陷害着自己代嫁到王府来,不过这婆婆手脚都废了,如何教她呢?

“葵花婆婆,你身子还没好,等身子骨好了再说吧。”

葵花婆婆知道玉钩没有拒绝,倒也不想强求她,点了点头:“好。”

玉钩不想打扰婆婆的休息,她刚服下药,需要休息,便站起了身子:“婆婆,你休息一会吧,在这里不会有事的,你安心养伤,等伤好了,再来说我学武的事,好吗?”

“嗯,你出去吧。”葵花婆婆点头,闭上双眸休息,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因为她不用死不瞑目了,总算后继有人了,她会把一身的绝学尽数传与玉钩,让她替她报仇,杀了那贱人。

玉钩往外走,走到门边停了下来,她终究是敌不过好奇心,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忍心如此的残忍:“婆婆,是谁如此伤害着你?”

“我徒弟。”葵花婆婆说完,再不说一句话,玉钩走出去,心里震撼不已,没想到这婆婆竟然是被自己的徒弟所伤,看来那徒弟心很残毒,是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要伤害一个老婆子呢?

玉钩走出房间,屋外夕阳已西沉,橙黄的余辉笼罩着整个瑾王府,华丽恢宏。

小菊一看到玉钩走出来,跟着她往清院的主居走去,一路走一路轻声的询问:“小姐,那个婆子手脚都废了,难道我们一直养着她不成。”

玉钩愣愣的停住步子,想起婆婆刚才说的话,其实她已经没有还生的欲望了,或者只是想把一身绝世的武学留下来罢了,轻皱起眉头,回身望向小菊。

“小菊,我记得你是很善良的一个人,婆婆都已经这样了,不知道她能活多长时间,你有什么好担心的。”玉钩说完生气的往前走去,一言不发,小菊有些担心的跟着她,玉钩从来没有和她变过脸,看来这一次她是真的急了。

“好了,你别气了,以后我不说就是了,那个婆婆我会伺候好的。”

“嗯。”玉钩点头,回过头望着小菊笑了起来,笑容绚丽璀璨:“小菊,别忘了我们也是苦孩子,穷人虽然没有钱,但是有良心,有钱的人虽然有钱,但不一定有良心,知道吗?”

“知道了,走吧,天快黑了,你晚膳还没用呢。”

小菊哪里还敢说什么,虽然她的心中有些不以为然,如果婆婆稍微好一点,她也不会说什么,只是觉得那个婆婆手脚都废了,就是活着也是一种痛苦,不过这话她不敢再和玉钩说,省得她再变脸。

两个人回了主居的花厅,小蛮已经把饭菜摆好了,玉钩洗了手用起膳来,花厅里一时间沉寂无声,只听到碗碟的轻碰声,小菊在旁边给玉钩布菜,玉钩过意不去示意她们两个人也一同坐下来吃了,无奈这两个女人坚持着自己的本份,因为现在瑾王总会突如其来的造访清院,若是发现她们的秘密即不是死路一条,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轻月弯钩,半悬在空中,斜映在薄纱之上,凉薄的寒意溢出来,玉钩端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自己的秀发,寝室之中一个人影也没有,小菊和小蛮早被她打发下去用膳了,只有珠帘之外守着一个守夜的丫头,以防玉钩有什么需要。

灯火轻忽,周遭陡的浮起寒意,玉钩的身子一动,感应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心下大骇,眸光从铜镜里看到银光闪过,一把剑直直的刺向她,吓得她一个闪身让开,脸色陡变,尖锐的叫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那人黑衣黑发,脸上还包着一块黑布,根本看不真切是谁,但玉钩可以肯定这个人不是上次刺杀她的人,这是一个女人,身形略显单薄瘦弱,但那周身的杀气却是不容小觑的,眼见一剑落空,也罢废话,一剑再次补了上来,玉钩飞快的跑开了,忍不住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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