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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国嫡妃(104)

容臻正想得入神,身后的容凛忽地凑过来,鬼魅似的开口:“殿下,你有些不以为然,难道说你不相信这种情意?”

容臻气息一滞,她是不相信。

这世上有所谓无私的爱吗?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一份爱,她看到的一直是背叛,伤害,所以她是不相信爱。

“本宫相不相信关你什么事啊。”

容臻瞪了容凛一眼,不再看容凛,自顾欣赏起兰花来,不管她相不相信爱情,不过这兰花开得倒是挺娇艳的,在青暮的光辉里,形成一片花海,美丽至极。

天近亮的时候,简玉珩的母亲,简夫人中的冰蚕毒解掉了,当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能解了冰蚕毒,是因为容臻帮忙的时候,她坚持要见见容臻,亲自向容臻道歉。

容臻和容凛跟着简府的下人身后,一路进了简夫人住的院子。

简夫人的院子同样的栽满了兰花,花海之中一排雕梁画栋的房屋,拢在轻雾之中,说不出的梦幻。

正屋门外,简玉珩正翘首张望,看到容臻和容凛过来,他高兴的迎了过来,激动的想抓着容臻的手向容臻道谢。

不过容凛抢先一步抓着简玉珩的手,笑容满面的说道。

“简御医,恭喜你。”

简玉珩倒是不介意,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兴奋,母亲的毒解了,多年的冰蚕毒终于解了,这真是太好了。

“谢荣亲王爷。”

简玉珩向容凛道过谢后,望向他身后的容臻:“殿下,我母亲想见见你。”

“好,”容臻点头,听说这位简夫人和自己的母后一般,曾是当年大历的二美之一,自己母妃的美貌她已经看过了,简夫人的容貌倒是不清楚,而且也没听人说起过。

容臻倒是挺好奇的,一行人跟着简玉珩身后走进了简夫人住的房间。

房里,陈设极清雅,妆拢几柜,应有尽有,一张宽大的黄花梨木床上,歪靠着一个虚弱的女子,苍白的面容,涣散无光的眼神,灰白的嘴唇,脸颊上有着细密的皱纹,头上白发早生,整个人看上去哪里有一点当年二美之一的风彩,根本就是市井老妇。

容臻失神,简玉珩已经恭敬的上前轻唤:“母亲,太子殿下来了。”

简夫人的眼睛瞄了一眼简玉珩,竟然十分的冷淡,甚至于那一闪而过的眼神中还有着嫌弃。

容臻捕捉到了她的眼神,不由得眸色微冷,这个女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个的儿子,她可知道她儿子为她付出了多少啊。

听说简老御医早死了,他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如果这个女人讨厌简玉珩,那他过得该多苦啊。

容臻忽然想到简玉珩的淡漠疏离,不习惯与人相处,也许这种种原因都是出自于这位母亲。

本来简夫人得救,容臻挺高兴的,但是现在她高兴不起来,脸色冷了下来,望着床上的老女人。

简夫人望向容臻,眸光十分的复杂,慢慢的勾唇轻笑:“谢太子殿下了,恕臣妇没办法起身行大礼。”

容臻挑眉望向简夫人,神容淡淡的开口:“简夫人,你该谢的不是本宫,而是你的儿子,因为是他用他自己一生换来的这两样的东西。”

容臻话一落,容凛懒懒的接口:“没错,他卖身给太子了,从此后太子让他生他就生,让他死他就死。”

容凛眸光深幽的望向简夫人。

简夫人被他的话给惊住了,飞快的睁大眼,掉头望向简玉珩:“荣亲王说的是真的。”

简玉珩扑通一声跪下:“母亲,只要你没事就好,不管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只求你好好的活着。”

简夫人好半天反应不过来,呆呆的望着简玉珩,想着他小时候可爱乖巧的样子,追着她后面叫,母亲,母亲抱抱,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抱过他一次。

简夫人的眼泪流下来,一颗一颗,宛若珍珠。

容臻走到简夫人的床前,凑到简夫人的耳边轻声说:“人说母爱是天下最伟大的一种爱,你别忘了,你是他母亲,他是你的儿子,是你的,从来不是别人的。”

容臻说完,站直身子,朗声轻笑:“简夫人,安心养病吧,本宫告辞了。”

简夫人脑袋嗡嗡作响,他是她的儿子,是的,他是她的儿子,是她的,不是别人的,不关任何人的事情。

简夫人陡的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她的儿子啊,她的儿子。

“珩儿。”

简玉珩飞快的上前:“母亲。”

“我的儿子,”母子二人在房间里失声痛哭起来,容臻和容凛二人一路出正屋,往外走去。

天色已亮,简府内下人已经起床开始做事,当看到风华潋滟的荣亲王和清俊飘逸的太子殿下时,所有人忍不住看呆了眼睛,齐齐的望着他们。

容凛走在容臻身侧问她:“先前你和简夫人说了什么,害得她哭得那么伤心。”

容臻耸了耸肩:“我说什么,我说她是母亲,简玉珩是她的儿子,是她的,不是别人的。”

容臻话落,容凛没说话,眸光深邃的望着容臻,忽地勾唇轻笑:“本王一直以为殿下是个冷心冷情的,现如今看来,殿下其实是个有情的。”

容臻翻白眼:“我有情无情,都和你无关。”

她说完打了一个哈欠,为了救简夫人,她都大半夜没睡了,真是好累啊,还是回太子府补眠。

容凛一听她的话不乐意了:“殿下,你忘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了吗?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心地善良,我很高兴,本王庆幸认识到殿下这么美好的一面。”

容臻摆了摆手:“别,你还是记着本宫不好的一面吧。”

认识她不好的一面,都一直缠着她了,若是再认识她好的一面,她得多倒霉啊。

简府门外,容臻上马车,容凛紧随其后的爬上太子府的马车。

容臻无语的瞪着这家伙:“你不回你的荣亲王府上我的马车做什么?”

“我没法回去,你送我回荣亲王府,或者我送你也行。”

容凛笑得比花还要娇媚,俊美的面容上满是潋滟的神彩。

容臻脸色立马不好看了,指着后面的一辆马车:“你们荣亲王府不是有马车吗?”

容凛已懒散的躺了下来,伸手拽了薄毯往自己身上盖,顺手拿起容臻的茶杯准备喝茶,他一边倒茶一边挑眉望向容臻。

“殿下没看到后面的马车是花公公的马车吗?难道你让本王坐一个奴才的马车回府。”

“有何不可?”容臻挑眉,她才不相信这货会计较这个,大不了让那花公公滚下马车就是了。

容臻看容凛霸着自己的软榻,丝毫没有要下马车的打算,气得抬脚便去踢他,可惜被容凛躲开了,同时挑眉睨着容臻:“你别招我,招我我逮你的脚,让你动不了。”

容臻气得想吐一口血,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喘了一口气,平息一下情绪,认真的说道:“容凛,你施展轻功回去也好,你武功那么高,施展轻功,分分钟便可以回你的荣亲王府了,我累死了,不想送你回府。”

“那我送你回府。”

容凛理所当然的说道,容臻瞪他:“这是我的马车。”

“你的我的不是一样吗?”

容大爷说完沉声命令外面驾车的太监,太监等了一会儿,没听到自家太子的话,便自驾车一路离开简府。

容臻是拿这家伙无语,瞪着他好半天不吭声,容凛倒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来,喝杯茶润润嗓子。”

“不喝,我要睡了。”

容臻不想再看这家伙的嘴脸,和衣侧身倒到床上去,同时还抬脚踢了踢容凛。

“你离得我远点,若是再招我,看我不抓花你的脸。”

她说完果真闭上眼睛睡觉,容凛温融轻笑,抬手取了身侧榻上的软毯细心的替容臻盖上,容臻抬手便想掀掉,她一点也不想承这家伙的情,容凛却不满的出声:“别闹脾气,若是生病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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