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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国嫡妃(163)

太后冷眸望向郑同,阴森森的开口:“郑同,你竟然胆敢让小猴子抓伤哀家派出去的人。”

郑同不卑不亢的回话:“太后容禀,奴才并没有让小猴子抓伤他们的脸,奴才只是让十一郎看住他们,不让他们动手中的贡缎,因为这贡缎乃是我家殿下清白的证据,所以奴才便吩咐十一郎,若是有人要动这贡缎,便给奴才狠狠的抓他的脸。”

“谁知道,先前在马车上,这两人竟然打算私自解开这包装,这举动惹恼了十一郎,所以它才会抓花他们脸的。”

两个太监的脸色变了,飞快的开口:“禀太后娘娘,奴才只是想查看一下证物,并没有要动证物的意思。”

郑同立刻尖锐的叫道:“你们只是小小的奴才,有什么资格查看证物,这个应该是刑部尚书查看的吧。”

郑同说完望向太后:“太后娘娘,这事有荣亲王府的大总管证明,奴才可没有让十一郎抓他们。”

花姐点头:“是的,太后。”

大殿内,不少人眯眼望着郑同和花姐,又望向十一郎。

最后望向上首的太后,太后气得脸如泼墨似的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人家说得条理分明,并没有要打人,她想发火却找不到人。

朝中的大臣望向太子的时候,越发的觉得太子殿下真是个人物,殿下的太子府里一个总管做事,都如此滴水不漏,更何况太子殿下了。

太后气狠狠的砸下一句:“元航,立刻查看这证物。”

若是太子府的雪丝锦少了,看这个孽种如何解释,即便没有人证,一样可治他重罪。

大理寺寺卿元航领命起身,走到两个小太监的面前,当着满殿所有人的面打开了雪丝锦的外包装,露出里面的光滑柔润,流光莹润的雪丝锦,元航飞快的动手查探雪丝锦,最后缓缓的起身开口:“回太后娘娘的话,太子府的雪丝锦完好无缺,根本没有少任何的布料。”

元航的话一落,大殿内,顿时炸开了锅,人人议论,三皇子容玄一派的人,直接的垂头丧气,脸色难看,没想到最后竟然没有害到太子殿下,不少人心中埋怨,这什么啊,陷害太子的手段如此差劲,既然用了雪丝锦,为什么太子府里的雪丝锦完好无损呢。

不对啊,既然太子府的雪丝锦完好无损,那这四个血偶人身上的雪丝锦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大殿上首的老太后已经完全说不出一句话了,德妃脸上微微的失神,望着容臻身侧的容凛。

容凛看众人个个议论纷纷,慵懒的走出来,魅惑的开口:“本王想起一件事,不知道和今日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关系。”

容凛的声音不大,不过他一开口,便使得大殿内的说话声全都嘎然而止,众人一起望着他。

现在大家都知道这位荣亲王爷乃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他和太子是一条阵线的。

现在太子已经没有嫌疑了,不知道荣亲王爷还要说什么。

容凛轻笑着说道:“这雪丝锦的贡缎其实并不仅仅是太子府有,本王的府邸里也有两匹雪丝锦。”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太后脸色阴骜,眸色古怪的望着容凛,他荣亲王府哪里来的贡缎。

殿内的大臣不由得猜测,荣亲王府里也有雪丝锦的贡缎,他们怎么不知道,现在太子府里贡缎完好,难道是荣亲王府的贡缎有问题。

难道是荣亲王爷?众人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荣亲王爷乃是过继给荣亲王府的,他就算害了老皇帝也得不到皇位,难道他是帮太子,可如若他是帮太子却又为何要说出来,众人一时摸不准这荣亲王爷的动静了。

容凛再次懒散的开口:“不过本王府邸中的小库房前几日走了一次水,本来本王不以为意,现如今想想,是不是有人在小库房里动的手脚。”

容凛话一落,大殿内的大总管花姐飞快的出列,恭敬的说道:“奴才之前查过,两匹雪丝锦,其中的一匹被烧毁了一半,至于是不是有心人撕去了一块,然后放火烧了小库房,让我们察觉不了,奴才就不知道了。”

这一主一仆的话,使满殿的人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背后有人知道荣亲王府的库房里有两匹雪丝锦,而此人想栽脏陷害太子,所以便用了荣亲王府的雪丝锦,不对啊,那这人多傻啊,没把太子府的雪丝锦给毁掉一块,这不是很容易查出来吗?还是那人想毁,被太子府的侍卫发现了。

容凛的话一落,大殿一侧的容臻飞快的开口:“荣亲王爷如此一说,本宫倒想到一件事,前几天我太子府进了两个刺客,本宫以为他们是进太子府刺杀本宫的,现如今看来,他们根本不是刺杀本宫的,而是意在毁掉本宫小库房里雪丝锦,因着太子府里有几个身手厉害的手下,所以那两人被发现了,后来本宫下令府里的侍卫紧盯着太子府,不让任何进来。想来那人没机会再进来。”

容臻如此一说,众人终于哗然,原来是这样,真相却是这样的。

不是不想毁,而是没机会毁。

如此一想,又有人把眼睛落到大殿内的两个太监身上,这两个人先前想查看这雪丝锦,是不是想乘机毁掉一部分雪丝锦呢。

两个太监此时吓都吓死了,脸色惨白,豆大冷汗往下滴,最后承受不住这份压力,直接的昏了过去。

容臻理也不理这两个软脚虾,她掉头望向大殿一侧的秋明成,狠声开口:“秋驸马,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人证物证俱全吗?你们就是凭着这样的证据来定本宫罪的吗?本宫堂堂大历的东宫太子,你们就是想用这小儿科的东西来给本宫定罪的吗?”

她一连串掷地有声的喝问,使得秋明成身子摇摇欲坠,几乎快哭了,太子真是太难缠了,这事又不是他做的,他只不过揭发出来,谁知道幕后的这人如此不成器,竟然做出这样破绽百出的事情来。

容臻不等秋明成说话,她陡的掉首望向大殿上正中位置端坐着的大理寺寺卿元航和刑部尚书朱友升两个人。

“元大人,朱大人,这事摆明了是三皇子容玄和秋驸马栽脏隐害的本宫,你们该如何决断此事?。”

虽然这事是老皇帝做的,容臻还没有傻到说是老皇帝栽脏陷害他的,这样并没有说服力,但是她可以倒打一耙,栽到三皇子容玄和秋驸马的头上。

容玄的脸色阴沉下来,徐徐的走出来,与容臻对恃。

“殿下休要血口喷人。”

“如若不是你们做的,为何你们就凭这破绽百出的东西认定本宫有罪,难道你敢说你们没有意图陷害本宫,没有意图让本宫死,若是你们真的敬着本宫的话,今儿个这出闹剧根本不可能发生。”

容臻寸步不让,步步紧逼。

饶是三皇子容玄能力非凡,但此刻也被她逼问得哑口无言,实在是他们理亏得很,可是当时他们查的时候,所有的指向都指向了太子容臻,他们自然高兴乐见其成,可是谁想到到最后这些却如经的薄弱,或者该说容臻此人太刁钻,再加上一个容凛帮助他,他们二人联手,一般人要想整治他们,根本不可能。

大殿内,一众朝臣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最后一起望向上首的太后娘娘,太后此时脸色青红交错,大殿下面容臻的话,明着是逼问三皇子,可是句句却是直指着她的,因为一切都是她来查的,没想到最后却是破绽百出,太后几欲昏厥过去。

正在这时,大殿后面的通道上响起太监尖细的声音。

“皇上驾到。”

恰如其分,皇上出现了。

容臻眸光攸暗,唇角冷讽的笑,她还以为这老东西坐得住呢,看来他是坐不住了吗?

老皇帝一来,殿内所有人都急急的起了身,跪到了大殿下首,一起朝着走过来的老皇帝行礼。

“臣等叩见我皇,祝我皇身体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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