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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国嫡妃(222)

容臻现在无事一身轻,再不像以前做为东宫太子那样,小心翼翼,现在的她舒畅得不得了,所以看小六子这样的,便想逗他,她一脸为难的望着小六子。、

“我本来打的就是相爷夫人主意啊,你这样说,我还留着干什么,那你多保重吧,我就走了,我去闯荡江湖去了。”

小六子张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理直气壮说打相爷夫人主意的,不是说女人都羞答答的吗?怎么这位姑娘与旁人不一样,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呢。

“你,你一一。”

容臻不看哭丧着一张脸的小六子,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她身上的衣服是一套缎织掐花淡粉对襟领短裳,下着水纹八宝立方裙,这衣服柔软舒适,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做成的,肥瘦正合适,因为她身高较之寻常女子略高一点,所以整个人高挑明艳,仿若临水海棠一般的耀眼,看来这上好的衣服是齐墨让人买过来的,容臻整理好了衣服,抬脚便往外面走去。

身后的小六子一看,都快哭了,不是说要当相爷夫人吗?这就走了。

“你站住,”小六子大喝,不过容臻理也不理他,他一看这人真要走了,他到哪里去找贴身丫鬟给自个的爷啊,他不想被抽筋扒皮啊,小六子飞快的扑过来,一把抱住了容臻的腿便不放了,哀嚎连连。

“姑娘,你不要走,你走了,爷会扒我的皮的,你走了,我就是死路一条了,好吧,你打相爷夫人的主意就打吧,只要你不要害咱们家相爷就行,呜呜。”

他真是命苦啊,为了给爷保住一个贴身丫鬟容易吗?

容臻无语了,低头便看这家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得别提多伤心了。

“你放开我。”

“我不放,你走了,我就没命了,姑娘,你同情同情我吧,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容臻一头汗,先前不是还凶神恶煞的,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变换了一种形像。

“小六子,我说你这样抱着我,若是被你家相爷看见,你说他会不会扒了你的皮。”

容臻慢条斯理的话,吓得小六子脸一白,飞快的收手,依照相爷的脾气,真有可能跺了他的手,不要啊。

不过眼看着容臻又要往外走,他赶紧的又抱住:“姑娘,求求你了,救我一命吧,姑娘是观世音菩萨转世,姑娘好心会有好报的,你一定会成为我们相爷夫人的。”

总之现在不能让这位姑娘走了,走了,别说是他,恐怕他家人都倒霉,相爷嗜血起来,手段可是狠辣异常的。

容臻一脸黑线条,她就是逗他,可没有真要当他们相爷夫人,这位置还是留给别人吧。

“小六子,你再不放手,我可就真要走了。”

容臻瞪着小六子,警告他,小六子一听,抬眸望着她:“姑娘是说自己不会走吗?”

“暂时不会走,若是你对我不客气的话,我可就走了。”

小六子立刻从地上一跃而起,认真的表态度:“姑娘,放心,小六子保证对姑娘客客气气的,哪怕姑娘想爬相爷的床,小六子也对姑娘客客气气的,只要姑娘不害相爷就行。”

“我没事害你们家相爷做什么,我和他又没冤没仇的。”

容臻白了小六子一眼,走了出去。

此时天色已明,朝阳从东方升起,笼罩着整个西城河,河水潋滟,波光鳞鳞,河面上不时有船只经过,岸边有行人忙忙碌碌的,原来他们的船停靠在一处码头边。

容臻站在船头打量着身遭的一切,说不出的舒适,她终于不用再背负着大历东宫太子的身份,每天胆颤心惊的过日子了,以后她就是凤玉璇,就算有人认为她和太子容臻长得有些像,可她若是不承认,谁又逼迫得了她呢。

总之以后她的日子要舒坦得多。

虽然现在她头上顶着右相府丫鬟的名头,不过依齐墨对她的重视程度,她这个丫鬟,过的日子不会比一个小姐差,只不过容臻想到先前齐墨说的话,还是微微的纠结,为什么就不能是个寻常的丫鬟,非要加上贴身两个字呢。

不过,容臻只纠结了一会儿,便懒得纠结了,这么开心的时候,她不好好的享受享受,纠结那么多干什么,说不定她很快就离开了,所以是普通丫鬟,还是贴身丫鬟,又有什么重要的。

容臻张开双臂,立在船头上,深呼吸,轻风吹拂起她的裙摆,她披散在肩上的墨发轻轻的飞舞着,整个人像一只翩然欲飞的彩蝶,看得小六子都呆了。

原来这位姑娘长得这么美,先前他虽然也觉得她很美,可是现在再细看,才发现她的美是一种随心所欲,狂放大气的美,那种自然张扬的美,好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真是说不出的好看,难怪相爷对她动心,看来这位很可能真是他们未来的相爷夫人,所以他要小心侍候才好。

小六子暗暗打着主意。

容臻在船头上舒展了一会儿,看四周经过的人不时的望着她,总算收敛了一些,回身望着身后的小六子。

“我们回齐府吧。”

“好的,姑娘。”

容臻睨了小六子一眼,笑道:“还是叫我玉璇吧。”

“好,玉璇姑娘请吧。”

小六子分外客气,完全不复之前的嚣张,他是生怕容臻甩手走人,那他肯定会被他们家爷扒了皮的,所以他现在还是小心些为好。、

容臻轻笑出声:“小六子,我们都是爷的手下,你这样叫,别人会多想的,所以还是叫我玉璇好。”

小六子一头汗,他不敢叫夫人名字啊,若是他敢叫,估计爷回来照样扒他的皮。

所以小六子赶紧的说道:“玉璇姑娘,天色不早了,我们回齐府吧。”

容臻看他坚持,总算不逼他了,跟着小六子上岸,岸上有软轿在等着,容臻上了软轿,一路前往齐府。

宫中,承明宫的寝宫里,此时聚满了人,老皇帝正躺在床上昏睡,床前除了御医外,还有流云大师,流云大师被秦王爷派人接进宫来了,正替容启检查身子。

朝中的大臣齐聚在寝宫里候着,不过左相一派的人都在殿外候着,不敢进来,现在三皇子被抓进刑部大牢,他们这些人恐怕都落不得好,所以大家现在基本上在等死。

右相齐墨已经进了宫,正在寝宫里和秦王府的秦王爷在说话,秦王爷把太子的情况,以及宫门外的情况,简单的和齐墨说了一遍,然后问齐墨眼下如何解决围在宫外的百姓。

现在太子死了,这些百姓愤怒异常,这一次恐怕不如上一次那样好解决。

齐墨蹙眉,瞳眸满是深沉,扫了秦楚一眼,又扫了寝宫里的容凛和秦灏一眼,此时这两个人周身的戾气,目露寒光,好像谁欠了他们钱似的,两个人身上都写着生人勿近。

齐墨懒得招惹这两人,又回望向秦楚:“这事还是等皇上醒过来再说吧,必竟这些事牵扯到太子,敬王,不是等闲小事,我们岂能代替皇上来做决定,若是一个处置不好,只怕要引发皇上的震怒。”

齐墨说完,秦楚望向了床上的老皇帝,最后点了点头:“好吧,那就等皇上醒过来。”

床前,流云和尚重重的叹一口气,皇帝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这样下去只怕要不了多长的时间,自己便先折腾没了,这大历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不过流云想起太子的事情,觉得不可思议,太子周身的黑气,是凶煞之气,却不是死亡之气,按照道理这人不应该死啊,怎么会死了呢?

流云和尚一边想一边取了银针给皇帝扎穴,一连扎了几针下去,老皇帝终于悠悠的醒了过来。

一醒过来便咳嗽了好几声,只觉得心口抽搐似的疼,他挣扎着望向床前的和尚:“有劳流云大师了。”

“皇上还是多保重龙体要紧,太子不幸,皇上更应该保重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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