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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国嫡妃(364)

马车之中,容臻和容离两个人听着这些话,周身拢着冷意,容离更是咬牙:“姐姐,我们一定要报仇,那些害了我们国家的人,一个也不要放过。”

容臻伸手握关容离的手,一时没有说话。

她没有告诉容离,事实上他不是大历的人,他是开罗国的皇子。

“离儿,记着,以后你是开罗国的十三殿下,不能形式外露,若是让人发现你是大历的十一殿下,他们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的,所以我们要小心。”

“姐姐,我们这样做是为了报恩,那我们什么时候报完恩呢。”

容离凝着眉说道,不能报一辈子的恩吧,难道他要一辈子伪装成开罗的十三殿下不成。

容臻摇头:“我们暂时不能让鹂昭仪发现你是假的,然后等我们报完了仇,就悄悄的离宫,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准随便做什么。”

容臻生怕容离做出什么伤害自个的事情,所以叮咛他,容离点头。

“我知道了。”

两个人说完,轻掀轿帘往外张望,便看到街道上热闹的人群,车水马龙的很是繁华。

容臻细看,发现开罗国的人更倾向于盛唐之时的风尚,大街上的女人都穿束腰长裙,露出雪白的脖子,大街上的男女也没有那么拒谨,言谈笑语间,相处和谐,而大历的风尚却相对严谨得多,女子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即便出门也都是穿戴整齐,不露一点不该露的地方的。

容臻正看着,忽地听到前方的街道上响起马蹄声,整齐有序,街道边热闹说话的人群,忽地便肃静了,个个脸上拢上了不安凝重,似乎来了什么不可招惹的人物一般,那神情分明是极怕来人的,容臻不由得猜测,究竟是哪一号人物,让这些百姓寒蝉若惊,就是先前她们的车驾进京,也没看到这百姓有多大的动静,这开罗京城达官显贵很多,一般人根本不足以让这些百姓大惊小怪的。

鹂昭仪虽然身份贵重,可还不至于到让人胆颤若惊的地步,所以百姓至多小声的议论几句便罢了,可是现在他们的严肃姿态,不亚于君主降临,很显然的来人让他们忌惮,容臻不由得奇怪,掀高锦帘往外看,可惜因为离得远,所以看不到,不过只隐约看到一些身穿黑衣的黑色铁骑,远远望去,就像是黑色的雷霆之剑,让人不敢轻动。

难怪这些百姓寒蝉若惊,这些人看来来头不小。

前面,黑色铁骑已经嘶鸣着停了下来,但是没人说话,反倒是坐在最前面的豪华马车里的鹂昭仪开了口:“这不是睿王殿下吗?殿下这是打算让本宫让道吗?”

鹂昭仪的话里有一丝怒意,不过强行忍住,这位睿王殿下可是开罗的功臣,一直隐身于大历京中,就为了灭掉大历,现在班师回朝,皇上特别的赐封他为睿王,何况睿王殿下的母妃乃是梅妃,梅妃身后有宁安候府,这位可是准太子的人选之一。

朝中很多人支持立这位睿王爷为开罗国的太子,不过皇上并没有下旨,鹂昭仪知道皇上心中的太子人选其实是宣王殿下,谁让宣王殿下出自于宸妃肚皮呢,宸妃是皇上最爱的女人,也许除了她,皇上没爱过别的女人,别人都是他稳固开罗江山的棋子罢了。

所以最后究竟是谁上位成为太子,犹未可知。

不过除了这两位,还有一位五皇子怀王,怀王上面的皇子全都在皇权之斗中陆续的落马,现如今的皇子中,怀王是占第一位的,所以顺理成章的怀王也是极有份量的一个人。

鹂昭仪前思后想一番,还是决定隐忍,因为眼面前的这位睿王殿下,完全不同于皇室别的王爷。

别的王爷看到她鹂昭仪,还能尊重一些,可是这位睿王殿下,却完全不会当她是回事,他在京中一向我行我素,谁若是招惹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先前朝中的王大学士因为看不惯他的无法无天,所以说了两句,当场便被这人下令打了五记耳光,生生的打出血来,连门牙也打掉了两颗。

朝中人人震惊,王大学士伙同几位朝臣进宫去告御状,皇上召了这位爷去问话,他只扔下一句话,便噎住了皇上。

“若是父皇不怕天下人心凉,只管惩罚儿臣就是了。”

一句话使得尧景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人家可是灭掉大历的大功臣,在大历潜伏了二十年,吃了多少的苦,最后还得这样的对待,皇上岂不是让百姓心凉,所以尧景帝立刻挥手让他出去了。

正因为此举,所以朝野上下,再没人敢随便的说这个爷。

何况他身边还有三千亲卫,听说这三千亲卫,人人以一挡十,个个身手厉害,若是得罪这位爷,指不定便遭人暗算。

正因为这种种的一切,所以一向在宫中横行无忌的鹂昭仪,此时竟然隐忍了下来。

不过想到自己一个皇帝的妃子竟然要给一个皇子让路,她就不甘心,所以才会忍不住出声。

鹂昭仪话落,外面的人群更安静,个个望着那高据马上,一袭刺金色云藤黑衣的男子,男子精致立体的面容上肤白如雪,浓黑的眉微扬,一双深邃的瞳眸布满了黑沉沉的戾气,那双眼里除了戾气之外还有一触及发的杀气,似乎随时都能要了人的命,除了一双眼睛能杀人,就是他周身环绕着的也是阴森森的嗜血煞气,那煞气似乎形成了一团黑色的浓郁得化不开的黑雾,团团的包裹着他,让人看到他忌惮三分,他就那么定定的高据在马上,俯视着四周的人群,好似地狱的修罗一般。

一双瞳眸拢满了三千冰丝,只要看一眼,便使人周身的血液全都冻结起来,而他此时一双幽冷嗜血的瞳眸正望向鹂昭仪,鹂昭仪立刻感觉到整个人都浸在寒潭冰窟之中,立时身子轻颤起来,她不由得后悔自己先前说的话。

对面高据马上的人,此时幽冷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来:“鹂昭仪这是打算让本王给你让路吗?”

幽冷的声音幽幽如鬼魅,没有一丝儿的温度,仿似地狱窜上来的鬼音,使得四周的人簌簌抖了一下。

鹂昭仪更是脸色惨白,她一个宫妃,即便是皇帝的后妃,可若是让为开罗立下大功的睿王爷让路,这事传出去,只怕她立时便要被天下人骂,不但如此,就是朝中的朝官恐怕也不会放过她。

鹂昭仪咬牙,好女不吃眼前亏,还是赶紧的让路要紧。

想到之人,鹂昭仪立刻朝着外面驾车的太监命令:“给睿王爷让开,让他们过去。”

她毫不怀疑,若是她说一句让这位爷给她让路,相信这位爷能让手下的这班亲卫从她们的人头上踏过去。

鹂昭仪的命令一下,马车开始避让,个个往旁边避让去。

睿王爷并没有丝毫的客气,一众人浩浩荡荡地走过来,正好经过容臻和容离的车驾,容臻因为之前听到说话的声音,所以完全的呆愣住了,掀着锦帘一动不动,直到听到马蹄声响起,她慢慢的抬首望过去,便看到那高据马上,云端高阳的男人,两个多月不见,此时再相见,竟然恍然若一梦,他依然那样的出色,只是不复以往的妖魅张扬,而是更多一些嗜血煞气,举手投足的霸气狂妄,我行我素,更甚从前,今时今日他是否达成了他所想的,所要的。

容臻轻笑,眉眼如画,恰巧那一双布满黑色深渊的瞳眸望了过来,容臻面容如常,淡然而笑,轻巧的放下手中的锦帘,两辆马车错身而过。

这样挺好,相见不相识。

马车外面的男人并没有因为这一眼便有所动作,而是驾马迅速的离开。

待到他们一走,外面的议论声此次彼落的响起来。

“睿王殿下的气场太强大了,真是吓死人了。”

“是啊,是啊,每次我看到这位爷都吓得半死,而且这位爷为什么总是一副所有人欠他十八万两银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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