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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国嫡妃(421)

萧月香此时很后怕,哀求连连:“表哥,求你饶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容凛望着萧月香顶着和臻儿一模一样的脸,却做着和她不符的事情,实在是有碍她的品风,容凛脸上满是阴霾,阴沉的问萧月香:“那背后的人是什么人?”

萧月香摇头:“我不知道,那些人很神秘,个个穿着一袭黑色的拖地长袍,脸上戴着斗篷,而且每回他们出现的时候,都把我的眼睛蒙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不过那些人很厉害很强大的样子,他们平时把我关押在一间牢房里,只准在房里活动,”萧月香说到这儿,张嘴便想求饶,看容凛脸上浓郁得化不开的煞气,她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拼命的想自己能不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这样她就可以不用死了。

忽地她想起一个小细节:“对了,有一次我从洞孔里看到一个黑袍人的袍角绣着一种草,一种我没看过的草。”

萧月香说完,容凛浓黑的凤眉挑起来,一挥手命令弦月:“立刻取笔墨过来让她画出那株草来。”

弦月从牢房一侧取来笔墨,萧月香不敢迟疑,飞快的取了毛笔画出那株草的样子。

弦月取了过来递到容凛的手上,容凛看了,冷笑起来:“九息草,别名死亡草,乃是暹朱边境长出来的一种草,那些人果然是暹朱的人,他们可真是无孔不入啊。”

看来开罗要热闹了,不但皇室内的皇子争斗,还有一大批暹朱旧部的人隐在开罗,当日大历灭暹朱,其中有一部分是开罗的功劳,因为德妃乃是开罗派往大历的一枚棋子,她是开罗皇室的玉和公主,他父皇最小的妹妹,他的亲姑姑。

当年的玉和公主,被作为一枚棋子送进大历的后宫为妃,她接到开罗皇室的密信,知道皇帝在暹朱城进退两难,开罗对于暹朱京城的地势是知道的,再加上他们的钦天监测出暹朱要有雨,所以便派人急信给德妃,德妃假称自己做梦梦到皇上有难,她因这一着深得了皇帝的心,从此后一跃而成为宠妃。

事实上开罗只是借大历老皇帝的手,灭掉了暹朱,然后再灭掉大历,那么天下的大好河山,尽在开罗人的手里。

大历被灭,德妃是开罗棋子的事情自然被人知道了,而当日她所做的事情暹朱人也知道了,而且从这一点不难想出,这是开罗的手笔。

暹朱人知道了当日暹朱被灭,开罗掺与其中,那些余党岂会坐视不动。

所以他们潜进了闵京城,先前容凛已查探得消息,知道一直以来隐在幕后动手脚的人,很可能就是暹朱的人,现在只是更证实自己查探到的消息罢了。

那人毫无疑问是暹朱的人,不但是暹朱的人,很可能还是暹朱什么重要的人物。

容凛正想着这些事,萧月香已经跪倒在地上,害怕的尖叫起来:“表哥,你饶我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饶你一次,倒也不是不能够,若是你按照我说的做,自然可以饶你一条命。”

他一说完,萧月香便松了一口气,不过她一颗心还没有落地,容凛阴狠的声音响起来:“不过你张脸怕是不能用了,因为我不会让人随便的用这张脸。”

容凛说完一挥手命令下去:“把她带下去,这张脸毁了。”

“是,王爷。”

弦月一挥手,有两个人冲过来拉着萧月香便走,萧月香吓得尖叫起来:“表哥,不要毁我的脸。”

容凛缓缓起身,不屑的冷哼:“你还有脸吗?你早就没脸了,这脸是你的吗?”

两名手下已经把萧月香带到刑房去毁脸,容凛领着弦月和弦夜两个人往外走去,经过行刑的牢房时,正好看到一名手下举起细薄的刀朝着萧月香的脸挥了过去,银芒闪过,一张脸皮被生生的削了下来,萧月香的惨叫声从牢房中传了出来,她痛苦的尖叫:“啊,啊。”

随之昏迷了过去,。

容凛理也不理她,领着两名手下离开了睿王府的牢房。

他身后的弦月沉稳的请示:“爷,接下来这个女人如何安排。”

“把她送去怀王府,告诉怀王殿下,这个根本不是大历的嘉宜公主,他送错了人。另外对外发出消息,怀王殿下处心积虑的送了一个女人给本王,可是本王发现是假的又送了回去。”

他一举足以让朝官和闵京的百姓明白,怀王殿下有争夺皇权的野心,要不然胆小懦弱的怀王殿下为什么要送女人给睿王殿下,这分明是想拉拢睿王殿下啊。

容凛想到怀王那意欲坐视观虎斗的心思,不由得好笑,就他还想坐山观虎斗,真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现在他剥了他虚伪的嘴脸,他这是动也要动,不动也要动。

因为宣王知道了他的心思,他若不动,就等死吧。

弦月沉稳的应声,转身自去安排这件事,容凛则领着弦夜一路前往靖江候府去了,虽然臻儿不原谅他,但他依旧想默默的守护着她,眼下闵京风云瞬息,一不小心便要惹祸上身,他岂能让人伤了她。

靖江候府此时已经乱了套。

一大早靖江候府的老夫人知道了林氏被打被废被撵出府邸的事情,便在自个住的院子里发起了疯。

老夫人一来是心疼林氏这个侄女,二来是觉得这些人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发落了林氏,竟然连个消息也不给她,这实在是太可恨了。

所以一大早老夫人便发起疯来。

可惜她发疯也只能对着靖江候赵傅明发疯,因为赵子风进宫去了,而秦氏根本不理会老夫人,虽然老夫人派人去叫了她三次,她也没过来。

昨天她差点没死了,还理会这老家伙做什么。

老夫人一看这局面,更抓狂了,指着自个的儿子便是一阵大骂。

“候爷,你说你这样配为男人吗?竟然被一个妇人和一介小儿拿捏住了,你说这事传出去是不是个笑话。”

“还有娴雅是你的女人,你要打要骂也该关在家里,你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你儿子把她废了撵出靖江候府去。”

“你这样以后怎么在朝官们面前做人,人家得笑话死你。”

靖江候赵傅明别提多窝火了,他本来就生气,现在还被老母一通骂,他这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够了。”

赵傅明对着老夫人大叫,眼看着老夫人火气冲天的又要骂,他抢先一步开口:“你少说点话成不?我不够烦吗?是我想把娴雅撵出去的吗?我说话根本不作数,懂吗?”

“你是靖江候府的候爷,怎么说话不作数了,谁敢?你自己先要硬气起来,还怕她们娘俩不成?”

老夫人认为赵傅明没用,若是他自个有用,怕那娘俩做什么。

赵傅明都不想和这老母亲说话了,她整天混于内宅之中,脑子都傻了。

眼下他的儿子成了皇帝面前的红人,经常行走于皇帝的面前,他一个进言轻易便能为他惹来祸事,他敢和自个的儿子硬气吗?

“好了,你以后安心待在这院子里,府里的事情你不要掺合了,越掺越乱。”

他已经够烦的了,昨夜在儿子面前吃了闷子,搅得他一夜没睡得着,今早还被叫过来听骂,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老夫人一听赵傅明的话,脸上又显怒意。

不过门外有一个丫鬟飞快的走了进来禀报:“候爷,世子带了宫里的太监进府来了,那太监手里好像还拿着一道圣旨。”

赵傅明心咯噔一沉,感觉不妙,身子都有些不稳了,老夫人还在他身边怒叫:“让他过来,这个孽子,连父亲身边的女人都敢动,他心里还有孝道二字吗?”

赵傅明再受不了自己的蠢母亲,直接的冷喝:“闭嘴。”

他说完大踏步的往外走去,老夫人呆住了,待到醒过神来,一张老脸燥红得都快没处搁了,她看到房里的小丫鬟们全都把脸埋到了胸前,可是即便这样,她也觉得自己丢脸丢大发了,被儿子当众怒喝,还让她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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