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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妄[反穿书](66)+番外

腕上的力道和对方语气中的认真让沈雁回过了神来,略定了定神,他开口说道:“严兄请讲。”

“就算我们要亲去苏府,也必须做到两事。其一,不能出现的太早,至少不能让摘星楼的人马察觉,千钧之力也要用在关键时候,才能一击定下乾坤。”

这道理沈雁当然也明白的很,干脆的点了点头。

严漠唇角一挑,继续说道:“其二,去参加苏府寿宴的江湖人应当不少,那在宴会之前,还是要把一些消息传出。让九龙环之事人尽皆知,不说那些人信与不信,有了此事搅局,必然能让苏府局势为之一变。”

“釜底抽薪吗?”沈雁也笑了,“严兄所想,恰恰与我相类。我也通知了甘三,让他鼓动丁庄主带上自家九龙环,且不说魏凌云和苏老爷子是否收齐了其余几件,只要丁庄主手上的那枚玉佩不丢,他们就凑不齐九龙环!”

这既是诱饵,也是杀招,万一情况有变,只要护住丁庄主,哪还怕鱼儿不上钩的。严漠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了句“不错”。

这几句话似乎又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恢复了正常,沈雁一直悬着的心又和缓了下来,倒也不再挣脱被握住的手,只是岔开话题:“咱们今晚也可以夜探一下金刀门,想法把手头消息跟王门主透露几句,等会我便上楼找些解毒的丹药出来,苏府一役说不好还有什么暗算,还是多带些东西更好……”

严漠的眉峰一簇:“此间主人如此大方,连丹药都任你取用吗?”

这话听起来有些古怪,沈雁一怔,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解释道:“此处乃是鬼医家娇妻薄玉娘购置的别院,她平时最喜欢从老孙哪里取些有的没的东西,严兄切莫误会。”

“误会什么?”严漠这时倒是松开了沈雁的手腕,面无表情的问道。

“……”沈雁舌头一时打上了结,不知该如何解释为好。

严漠却淡淡道:“之前叶大家也跟我说了些东西,让我很是受教。”

“菲菲她……”沈雁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之前自家那损友拦住了严漠,就让他提心吊胆许久,现在听这话,菲菲她怕是没说什么好话啊!硬扯出一点干笑,他强撑着解释道:“……最爱拿我玩笑,严兄切莫当真。”

“我倒觉得,她说的不假。”严漠站了起来,伸手抚上了对方面颊,指肚在妖女划出的红痕处轻轻一擦,“只是我很不爱听。不论是你这性子,还是那‘浪子’头衔。”

任凭沈雁再蠢,这时也听出了对方口中的意思,登时觉得身上的血液都像凝了一般,又是震惊,又是惊讶,但是一瞬之后,他的血液又复沸腾,情不自禁伸出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严兄,你……”沈雁吞了口唾液,只觉得喉中干的要命。

“我说过,若是有你相陪,是去是留都无妨。不知沈兄可愿陪我?哪怕舍了自己的浪子名头。”见到沈雁脸上动容,严漠唇边绽出了笑意,他不愿再等,亦不想再猜,却未想到对方并没有再次退却,若是他肯,自己就更不会放手。

沈雁却比他表现出的要混乱许多,他从未想过严漠能说出这样的话语,更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要他“不做个浪子”,然而面前这人唇边带笑,眸中熠熠生辉,平素萦绕在身的戾气和冷意似乎尽数消融,只剩下扣人心弦的明锐,也让那张俊美容颜直入心尖。沈雁觉得自己的手腕都在微微颤抖,却压抑不住翻涌出的喜悦。为了这人,他肯吗?

最终,他绽开了笑容。“若是严兄不弃……”

他没能说完。严漠俯下了身,薄唇正正印在了沈雁唇上。那唇比起自己似乎凉了一些,只是轻轻一吻,却让人心跳如鼓。沈雁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直接张口用舌尖挽住了对方的唇舌,想要把人再拉近些,牢牢揽在自己怀中。然而严漠并非那些和他“交往”过密的女人,这人既不需要逗弄,亦不会放掉掌控。

后背重重一撞,沈雁便觉自己被钉在椅背之上,抚在他颊边的那只手也渐渐移到脑后,五指扣入发丝,半点也不留逃脱余地。被迎入口中的软舌也渐渐灵活了起来,却不像他这个浪子那样花样百出,只是深深的插入喉见,搅动吮吸,似乎要夺取他的一切,抽吮他的神魂。

那滋味不大好受,却让人抗拒不得,沈雁只觉得心跳砰砰作响,周身如同坠入了碳笼,既想挣扎脱身,又想放弃一切甘心身受,最终他只是越来越紧的攥住了身前那人的腰肢,任凭唇舌交融。

这一吻十分的绵长,长到就连他们两人的气息都为之紊乱,失掉控制。最终严漠抬起了头,那双锐利的眸子锁上了沈雁闪闪发亮的眼眸,他唇边露出了一抹笑意,扣在后脑的那只手顺着脖颈轻轻下滑,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锁骨,扯开了沈雁身上的外衫。

沈雁喜穿蓝,他的肤色并不甚重,又时常流连风月,自然爱把自家打扮的风流倜傥,惹眼非常。只是这次为了逃过摘星楼的追踪,他并未做寻常模样,而是换了便于行走江湖的打扮,那件外袍布料粗糙,色泽黯淡,连花纹都没半个,放在别人眼中怕是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此刻在严漠眼中,却多出一份诡异旖旎,就像自己喜穿的衣衫穿在了对方身上。

扯开衣带后,他的手丝毫不停,顺着素白里衣滑了下去,直接探入了胯下,已经半勃的阳锋被他握了个正着,沈雁轻轻抽了口气,扶住了严漠腰侧:“严兄,不如我们到楼上卧房……”

那声音低沉沙哑,说不出的勾魂,严漠却轻哼一声:“用不到别人的床榻。”

说着,他上前一步,单膝顶在了椅上,这座小楼的桌椅也一派天然,宽敞的很,只是再宽敞的椅子,也容不得另一个人同坐,被温热手掌抓着要害,硬硬的膝头又抵在了胯间,沈雁喉间一滚,轻笑出声:“椅子可也是别人家的……”

严漠哪会理他,俯首就咬上了对方咽喉,齿峰锐利,唇舌却柔软火热,似乎饶有兴趣的舔弄着那不断滚动的突起。喉结也是人体要穴,两处要害被人控制,沈雁的心跳得愈发厉害了,压在他身上的人就像是一座屏障,牢牢把他圈在座椅之中,就连动弹都十分艰难,他习惯的是主导情事,却从未如此被人禁锢操控……

不,不对,还是有的。沈雁心头一跳,突然想起了那夜的景象,灯火摇曳、不见天光,医房的药香如此浓重,让他几乎喘不上气来。身中奇毒,又受了重伤,那是他最虚弱的时刻,伴在他身边的,却始终只有一人。

胯下微微一紧,一点清液顺着端头渗出,又被那只手均匀涂抹在柱身之上,顶在胯间的膝盖也加了些力道,沈雁不得不分开了双腿,外袍、里衣被层层剥离,他的阳物已经全然勃起,被人掌控,看着面前这副景象,沈雁只觉得喉间干渴的要命,一声低沉喘息自唇边溢出。那夜他从未敢露出半分情动神态,可是如今,他不用再忍了。

这声轻喘换来了个吻,略带些急促,又火热炽烈。沈雁不再挣扎,只任汹涌而来的情潮把自己吞没。这跟他想象的有些出入,但是那又何妨?为了身前之人,他并不介意放弃掌控。

身体放松,沈雁软倒在了椅背上,一手搭在严漠肩头,把他拉向自己,另一手则沿着对方腰侧探入衣摆。和自己勃然欲发的器物相同,那人也正情动,炙热的阳锋如同活物,在他掌心跃跃欲试,用指尖轻轻一捻,一抹濡湿便溢出关窍。沈雁笑了,他从未摸过其他男人的物件,但是他也是个男人,自然知道如何才能让男人快乐。

也许是那只作乱的手太过灵巧,未过多时,严漠就微微直起了身,那张白玉般的面庞如今也涌上红潮,俊美的不似凡物,锐利双眸却愈发幽黯,带着欲求和热切,如同想要扑食的猛兽。被那目光牢牢锁住,沈雁胸中也涌起同样热度,甚至抬了抬胯,想要对方加快些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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