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世界融合了(177)

所以，在创世神复生之前，这个世界都处于无人管理的状态, 神界无主, 一众神明或沉睡或死亡, 安斯艾尔受到世界法则的限制, 也被削弱不少, 现在应该还没有完全恢复, 更别提像他一样早就果断修改部分法则, 制作出“系统”来寻找神识碎片了。

“就是说，如果安斯艾尔有投影，那这个投影也能像我一样拥有许多马甲对吗？”

系统说：“……对。”

他解释道：“他们的情况和你不一样，你能使用创世神的部分力量，可以打开神殿，也可以创造世界法则，但安斯艾尔不行，他没有创世神格，顶多就是能附加几层伪装身份而已。”

“伪装身份啊……”俞幼幼想，“不知道华夏境内有没有呢？”

她和系统交谈的过程中，视线一直没有离开那尊雕像。雕像的外形极为怪异，但俞幼幼从那上面感觉到的恶意并不强烈，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挠的她痒痒的，却并不能伤害她分毫。

她有种直觉，觉得她可以触碰这玩意。

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抚上龟裂的雕像，她轻而易举地把雕像拿了起来。雕像落入手心，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木雕的冰凉触感，反而带着些温暖的感觉，触手也不坚硬，像是人的皮肤。

在她触碰到木雕裂纹的一瞬间，她感觉木雕的裂纹咬了她一口。

俞幼幼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木雕。

那一瞬间她似乎能和木雕共享意识。她觉得……木雕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儿。

“这个雕像是什么东西？”俞幼幼问系统。早在系统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就不完全相信这个系统了，它恐怕不是简单的人工智能。连神族都能出现，世界法则都能被她亲手创造，那么系统是另一种神秘生物不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吗？系统总是说能量不足，但俞幼幼觉得这并不足以解释系统的时而出现时而消失。

俞幼幼第一次梦游神殿以后，就拥有了一种神秘的力量，类似于第六感。她从未感觉到系统对自己怀有恶意，相反，每次和系统交谈，她竟然都能感觉到灵魂微微发烫，系统对她的关心似乎更甚她对自己的关心。

所以，她更倾向于，系统在瞒着她做一件重要的事，这件事对她并无伤害，却要付出某些代价。

仍旧躺在黑乎乎的禁池水里的创世神半身突然觉得心里有点毛毛的，难道是另一个半身想起了神界的往事？

但他早已把神识追随另一个半身投入了世界之书中，此刻也无法控制沉在禁池里的身体，只能任由这具身体像尸体一样，和另一具分裂开的身体一同沉在池底。在万年前，这两具身体本该是同一具，那时的生灵称祂为神。

禁池边，豹姬的意识懒懒地趴着，不和神明交流的时候，她更倾向于变回豹子原型，守护着池边的世界之书。

禁池和圣池原本都在创世神神殿深处，世界之书破碎以后，神殿也受到了影响，神殿和神殿之灵分开了，圣池也从神殿中分离，不知道跌落到了哪个子世界。现在她和神明半身待的神殿其实是一个无灵的独立位面，除了创世神，没有任何生灵能突破神殿的防御进来，所以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幽月其实并不完全相信这个自称是神明半身的家伙，虽然他肯定是神明身体落入禁池后衍生出来的，但神明的意识早已落入子世界中，留在这里的只是一具空空的躯壳，这个自称半身的意识又从何而来呢？当然只能从禁池中沉积的恶念而来了，创世神的神性混沌，本就是黑白混合而成，但失去了“白”，只剩下“黑”的神明半身……

幽月只相信还在子世界中的神明，她的记忆已经在慢慢复苏，幽月希望这一天来得更早一点。

因为时间不等人了。

幽月非常理解这位神明半身不主张提早告诉创世神她的记忆，因为神明的记忆本就是与神力紧密相连的，记忆复苏了多少，神力自然也能复苏多少，这就是俞幼幼掌控的力量越来越强的原因。

而如果她提早收回了没有神力的记忆空壳，不但不能对她恢复记忆有所帮助，而且会阻碍神力的恢复。

系统说：“这东西应该是一个养灵器，以前修仙世界的很多人用它来养小鬼。只不过，这个养灵器的品级明显更高，它养的可能已经不完全是鬼这种东西了，更倾向于……神。”

“神？”

神也是能被这样轻易创造的吗？就像养小鬼一样？

浓浓的荒谬感从俞幼幼心底升上来。

如果说，人类的存在是虚无，这个世界本来就很荒谬，因为“我”存在，所以我看见的这个世界存在，如果我不存在了，那么这个世界也就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