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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她经历了什么(116)+番外

“我和她年岁差距小,小时候总凑一块玩, 那时候大姐姐她们嫌我们小,不带我们一起玩,学东西也不跟我们一起,就我们两个一起玩一起跟先生学东西,她妈妈,也就是我大伯母,还笑说我们两个一般大,还有姐妹相,穿一样衣裳走出去,怕是会被当双胞胎……记得有一会,你太奶奶过生日,我们两姐妹一起作了幅画送她,我画画,她题字…你大姨婆绣了个扶额……大舅公送了尊玉佛……”路奶奶回忆起那个热闹的大家族,有些怀念又有些感伤,路安宁安静的听她说着,没有插嘴。

“现在啊,我们这辈也就只剩你四姨婆和出国也不知道还在不在的三舅公和六舅公了,其他的……今天听她说都走了。”路奶奶说到她的堂兄弟姐妹,声音都有些低落,路安宁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岔开话题问路奶奶。

“奶奶,四姨婆家还在南城区住着么?那我明天放学可要早点回来,跟你打车过去呢。”

“明天啊,你不用回家了,你……铭清表舅开车来家里接我和你弟弟,然后再去你学校接你。”

“铭清表舅啊……”路安宁有些意外这个当年一直跟她说她爷爷是骗子的表舅,这次会开车来接她们去他家“办事”,看来几年没见,对方恐怕是遇了些事了。

“是啊,就是你铭清表舅,这次也是他儿子严泽光出事。”路奶奶有些忧心的跟路安宁说,“听你四姨婆说,当年泽光满月,我和你爷爷送的长命锁,一沾他身就全黑了。”

“银锁全黑了?”路安宁因为路奶奶的话,表情变严肃起来,后面见路奶奶也一脸忧心忡忡,又敛了表情宽慰她说。

“奶奶,你也别急,明天我过去看看就好了,严泽光…表哥会没事的。”路安宁叫只小时候见过面的人“表哥”还真是别扭。

“嗯,等你去看看,宁宁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路奶奶拍了拍路安宁的手背,让路安宁休息,路安宁先把她送回卧室,又去路安杰卧室看了他,才回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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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这里。”

“姐姐!”

下午放学,路安宁走出学校,马上听到一个中年男子和路安杰一起喊她的声音。

路安宁顺着声音去看,马上看到她“表舅”严铭清站在一辆黑色轿车外,对她笑着招手。

“…表舅。”

虽然路安宁以前不是很喜欢这个说路岱川是骗子的表舅,可是在这会对方笑脸相迎,她也不能失了礼数,所以走到严铭清身边就喊了对方一声。

“安宁都长这么大了,上次见你跟你五姨婆去家里,还是十多年前。那时我家泽光也才12岁,一晃他现在也23岁了。”严铭清有些过于热络的跟路安宁说话,路安宁只是笑听着没有说话。

“快上车,家里已经准备好晚饭了,等你们过去吃呢。”

严铭清打开副驾驶位,想让路安宁坐上去,坐在车后的路安杰却忍不住出声叫路安宁去后面。

“姐姐来后面坐,来后面挨着阿杰坐。”

“表舅,我坐后面。”路安宁这么说,严铭清笑着给她开了车后门,路安宁说了声谢就坐了上去。

“姐姐。”路安宁一坐上车,路安杰就窜到她膝盖上坐着,路安宁抱稳他,他就搂着路安宁的脖子,跟路安宁说他一天在幼儿园的事。

“姐姐,这是今天做的手工,我给你做了个公主王冠。”路安杰从他的小狗书包里,拿出他捏彩泥做的王冠給路安宁看,路安宁拿着看了会,然后笑夸他做的好。

“姐姐我给你带上。”路安杰得了路安宁的夸,笑的更欢实,坚持要路安宁带那彩冠,路安宁配合的低头给他带上,路安杰就说路安宁现在是他的公主。

“姐姐是漂亮的公主,阿杰是帅气的王子,阿杰会一直保护姐姐,保护公主的。”路安杰又从书包里拿出路岱川给他做的小木剑,比着手势跟路安宁表“忠诚”,逗的路安宁亲了他一口。

“五姨,安宁和安杰的感情真好。”严铭清从后视镜中看路安宁姐弟的相处,笑着跟路奶奶说话,路奶奶回答他后,他就一直和路奶奶唠家常,把路奶奶哄的有些开心。

路安宁注意到严铭清讨好她奶奶的态度,想着他怎么也算奶奶的侄子,她奶奶既然还关心他们的发展,惦念着和四姨婆的姐妹情,那么她也不必再为他们一家以前不尊重路岱川职业的事,而一直讨厌着他们了。

他们现在有意示好,她揪着以前的事不放,怕是让路奶奶难做。

路安宁看得出,路奶奶还是很在意她娘家那边愿意和她来往的一些亲戚。

“表舅,你和我说说泽光表哥的情况吧?他怎么会被“狐仙”缠上的?”路安宁想通当年的事,也就主动询问严铭清关于他们家这次来找她的事。

“我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被那东西缠上的,是我们看他前段时间气色不对,问他,他说漏嘴跟我们说的,说什么“狐仙”报恩要以身……反正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安宁,你见了他就知道了。”严铭清跟路安宁说到一半,发现有些事直接和路安宁一个小姑娘说,有些尴尬,所以跳过让路安宁自己去看,反正他是听说路安宁现在的能耐,比她爷爷路岱川都厉害,想来不用他多说什么,路安宁见到严泽光,应该也能看出严泽光发生了什么。

“表哥现在在姨婆家吗?”路安宁见严铭清不细说,也猜到一些事,所以也没有追问,只是确定严泽光的下落。

“在,我们现在把他锁你姨婆家,就怕他去他那些房子里,再被什么狐仙缠,把命给缠没了。”严铭清说到这里,语气有些急,再跟路安宁说话就带了些恳求。

“安宁啊,你要拉你泽光表哥一把,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他虽然一直不成器,可是我们也见不得他年纪轻轻就这么死了啊。”

“死?表舅,听你这么说,表哥现在的状态很严重了吧?”路安宁抱着路安杰问严铭清,严铭清马上跟路安宁说起之前的一些事。

“要不是你四姨婆发现的早,你表哥怕是已经死了,这说起来,还要谢谢你奶奶和爷爷当年送的那把银锁,你四姨婆前天晚上翻出来给他带上,马上把他身上的污秽吸走了些,他才被救回一命来。”

严铭清想到前天晚上的事,就是一阵后怕。

若不是他母亲看陷入昏迷的严泽光一脸黑气快死的样子,急着找路奶奶家电话,想求她带路安宁过来看看,恰巧翻到路奶奶当年送的银锁,想到路奶奶说这银锁是路岱川弄过的东西,而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先给严泽光带上压邪气,歪打正着的让那银锁吸掉严泽光脸上的黑气,严泽光怕是都挺不过那一晚等路安宁过来了。

“你表哥被那银锁吸走大部分污秽,现在是醒过来了,可人啊,精气神还是没转过来,被我们锁你姨婆家里,也是有些呆呆傻傻,以前的机灵劲是一点也没有了。”

严铭清说着就叹了口气,以前他嫌这个儿子不争气,整天没个正型和狐朋狗友不务正业,游戏人间,成为L市有名的纨绔子弟,给他丢脸,可是儿子再不成器,再不着调,也是他自己养的,这么一幅要英年早逝的样,他看了也是怕的不行。

他都还没白发,儿子就死了,这叫什么事。

所以这次见到路安宁,就马上巴结着她,再不敢有当年嫌弃的态度。

不过,他以前也是真的蠢,有这么一门别人求不来的亲戚,他还犯傻的得罪,活该那边跟他家断了联系,让他这几年吃了这方面的亏,都没脸去想那边求助,这次也是事情太凶险危急,她母亲才算是舍了脸面的亲自求到路家,让路奶奶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帮她家这一次。

“安宁啊,当年你表舅也是年轻气盛不懂事,才会跟你说混话,你别记恨表舅,表舅那天跪着去给姨夫道歉。”严铭清在把车开到她母亲住的庭院前,想到当年在这里发生的不愉快,主动跟抱着弟弟下车的路安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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