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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春香(16)

作者: 尘殇/玉胡芦 阅读记录

那时候穆容先生还未出现,春香便是从那时开始画上的春-宫图。彼时还是十二三岁的年纪,第一次看到那些淫0hui不堪的画面,羞得脑袋都不知道该望哪里藏,却还要忍着一笔一笔将它画得生动逼人,那样矛盾的感觉,春香怕是到了老都依然忘不掉。

此刻潘冬月满脸堆着暧笑,见人不理,又将那簪子在髻上扶了扶:“嗨,老娘问你话儿呢~”

她竟然不解释自己为何突然失踪这几日,也不问问春香那夜是否遭了赌坊恶棍们的凌-辱,甚至不问问欠下的房租几时交给了黄孔雀——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天塌下来也都和她没关系。

春香漠然抬头一瞥,那簪子倒是银光闪闪很是好看,只待一看到女人那黑青的眼窝,还有嘴角的淤肿、颈上的青青0紫-紫,就知道老鸨们白日里说的闲话怕不是凭空捏造。想到那张二一身黑疙瘩粗肉,心里头一股说不出的烦躁就又冒上来了。当下牵过潘一毛,囫囵道了句:“好看。”

潘一毛跟着抬头,小声叫了声:“娘。”一毛是整条香粉街上独独可以叫自己母亲为“娘”的孩子。

潘冬月才冷下的脸便又笑了,亲昵地从怀里掏出一块半瘪的软糕:“哎呀呀,果然孩子还是自己生的亲……来,亲亲我的乖儿子。”

只她的唇儿还未够着儿子白皙俊俏的小脸蛋,潘一毛却没再继续理她,自紧紧随着姐姐进了侧屋去。

潘冬月受了冷落,歪歪嘴角笑了笑,便又将首饰放回去:“哟~,念了二年书,如今倒是清高了。若是没有老娘卖-血卖-肉的供你吃供你喝,你如今能住得起这样的房~~上得起那样的学?”

她自顾自唠叨着,又从包裹里拿出新衣裳来试穿,反正她总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

春香替弟弟洗漱。大约在娘胎里没有好生将养,一毛自小脾性羸弱胆怯,昨日被姐姐自尽所吓,今日一整天提心吊胆,此刻早已累极,爬上小床很快便入了梦乡。

春香这才得空在屏风后的木盆里注了水,卸下一身的累赘将身体浸-入。

长条儿的白布从胸前徐徐卷卸,那被束了一天的娇-嫩此刻方才得到短暂的释放……清水暖暖,麻木了的酥-筋0嫩-骨渐渐便复了原来的婷-婷本色。雾气旖旎中,春香第一次低下头往水里细细打量,方才看到那圆0润之物原来早已是红的红、白的白……沉甸甸,说的便是这个形容嚒?

素手将它轻轻一拖……唉,一只手都包不满了,白日里却要将它们束得平平。

谁能够想象其中的苦呢?呼吸不畅呀,走路都不能抬头挺胸……你以为她真的低眉顺眼、惧那恶少花公子麼?……她勾着头、环着书,却都是为了掩隐这日渐不安分起来的女儿青春。

十五六岁的年纪,初-水未开,身体却是早已迫不及待的开始长大。幼年时艳羡那女人一身妖娆、如花勾人,如今她自己终于渐熟了,却又烦恼起来……人总是这么矛盾。

低头拂水,指尖不经意从顶端嫣-红上掠触而过,身体忽然猛地轻轻一颤,有些奇怪的感觉转瞬即逝……心中生出罪恶感。

然而那战-栗的感觉却又让人贪爱,并继续渴望。

柳下书屋里看到的春-宫一幕情不自禁又浮上了脑海——那个健壮孔武的男人,下颌上布满硬朗的胡茬,他咬着女人的茹尖儿恶劣地叫着她“贱人”,一边却又将那吟唱欢歌地女人紧紧包裹……

春香不明白,明明那爱来爱去的感觉那么痛苦,为何却又一边不要命地叫着、求着,一边又互相如蛇一般紧紧-绞-缠……人世间的情=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奇怪东西?

想到这儿,她便自个儿先红了脸。一抹素白薄毯儿往身上一裹,悄悄将身体往被子里面藏,指头儿在丛0林里不该碰的地方好奇探寻,触到那颗不知名的珠儿,先前那奇怪的感觉顿时更甚了,要死一般,好像一股热=血瞬间淌进了小=腹去……她又生出了更强烈的负罪感。

谅她是个怀=春的少女,一半儿是好奇一半儿又自疚……这样矛盾着,不知什么时候便囫囵地入了春闺恍梦。

梦里头,那个霸道的男人再度不期而至。

他将他略带粗糙的大掌熟-稔地捻-上春香娇-嫩,依然还是那句满带促狭的笑:“原是个害羞的角儿……束得这样紧,你不要命了嚒?”

他的语气低沉而富有磁性,好听极了,听得春香酥了一身骨头。

该死,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倒不是因为害羞,反是弱弱有些怕自己长得不好,被他看去了鄙薄。

……

还好,那人却似乎很是满意布条儿缠裹下的嫩0圆。

梦里头,春香看不清他的脸,却听他低低俯在耳边,然后她的耳垂便是一阵酥-麻。他说:“等我,我就来找你。”忽然地,沉重的身体便倾轧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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