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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春香(28)

作者: 尘殇/玉胡芦 阅读记录

她们这样的年纪,一辈子见惯了酒肉寻欢之色,骨子里头却是对那风流窍未通的纯净少年们发自内心喜爱。

春香躲了躲没躲开,只得敛了眉当做没听见,蹬蹬地上了楼梯。

作者有话要说:黄瓜、玉米、茄子、胡萝卜。。。咕,肿么有种被群调戏了的赶脚捏→→。。。其实是最近异常瞌睡。。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瞌睡。。每次明明本来很清醒、以为晚上一定能更新,但凡安静下来不到十分钟,那大脑就不是自己的了(@﹏@)~ 肿么说呢,就是故事情节明明已经打好,但是思维却在边缘游走,一不小心就入梦了。。。根本毫无思考能力,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的赶脚。。。于是频繁地答应了又做不到。。嗷,什么时候能清醒点就好了。。心里头不知道多么的喜欢写文,可是那瞌睡实在太无敌了,所以文文写得很慢,真心愧对亲们啊,叹气。。。跪求清醒秘法/(ㄒoㄒ)/~~

☆、第12章 娘娘腔

二楼房间光线半掩,看不清窗外长廊。庆幸潘冬月不在,春香一猫身藏去了里屋,急急的寻了衣裳要换。

肩膀上湿透,胸前的伤口隐隐又有些开裂,春香咬着牙,深吸一口气将粘在伤口上的布条儿狠心扯了下来。这一扯,下腹部便又跟着抽了一抽,生生痛去了三魂七魄。

才清换完毕,正准备套上干净衣衫,却听后头传来女人戏谑嗓音:“哟~,怎么没邀人家上来坐坐?”

软趴趴的,不是潘冬月还能是谁?

吓得春香差点儿没蹦起来,一件男子布衫在胸前紧紧护住,扭过身嗔怒道:“又不是猫……走路一点儿声音都不带。”

她是自小恨着潘冬月的,恨她将她带离故土,恨她让她得了如今这样处境……或许心里头不承认,她其实还恨她当年那样一个绝色人才,后来却如此自甘堕落。虽懒得同她吵架,平日里说话却是硬邦邦,一点儿感情0色彩都不带。

潘冬月早已见怪不怪,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睛扫了眼春香锁骨处的一点红印,磕着瓜子儿回她道:“遮什么?看你这身骨头,上辈子定然也离不开风月。这不,才开了红花就招了碟儿,差点没被整条街上的男男女女都瞧见……此刻还要同我装甚么?嘁~”

“你……”被戳了弱处,春香顿时没了语言。

难得能将这倔强丫头堵住,潘冬月捂着小帕儿笑了。她原也是个人缘不好的,平日里即便得了空闲,宁可趴在廊上发呆,也懒得下楼同姑娘们攀交,落了个“假清高、不自量力”的坏名声,也难怪春香和一毛自小被人欺负。

春香不理她,兀自猫着身子在床底下找寻。

她是在三岁上的年纪离开越国的,出生时手心里抓着一块小紫玉,颈上还带着一点红印胎,待长大,那胎记便成了个牙痕的形状。记忆力依稀记得从前还有个奶娘,奶娘将那紫玉放进香囊,成了她贴身的“女儿香”,又摸着那牙痕“可怜虫儿,可怜虫儿”的叹了好半天气,方才抹着眼泪离开……两步一回头,那背影萋萋惶惶,即便她那时候还小,却也一辈子刻进了脑海。

潘冬月后来便总拿这个嘲弄她,说她上辈子定然欠了哪个男人的旧情未还,这辈子再怎么扮男儿装也逃不出红颜薄命。少时的年纪,受不得一点儿伤自尊的言语,春香那时候便下了狠心,这辈子宁可做个只与笔墨相交的执笔女官,也不要靠着卖笑求欢讨要生活。

然而床底下的箱子里却是空空,早上才放进去的被褥床单不见了。春香声音里便带了急躁,仰起头来:“你早上又来过我房间?”

潘冬月磕瓜子的手豁然一顿,眼神有些不自然地瞟了瞟窗外:“来了又怎样。”

春香一楞,抬头向走廊看去——该死,一片片布料正皱巴巴的在屋檐下晃荡呢。气得她大步将将,一股脑儿全给揽了回来:“都说过无数次,以后别来我房间,别乱动我东西!如何频频还要动?”

潘冬月不悦了,瓜子壳儿往窗外一撒:“臭丫头,上了几天官学,就以为你与我当真有什么不同了嚒?终究还是女人不是?要我说,你也别上那劳什子书院了。考什么女官?进宫可不是你以为的那么好玩。还不如和我学些勾人眼珠子的歌舞技艺,日后瞄得一个好人家嫁过去,也好讨得男人欢心。”

最是不喜同她说道这些,春香将床单在窗前晾整齐,兀自走去屏风后理好衣裳,又从墙角缝隙里取了些私房,擦过潘冬月风一般就往楼下走:“进宫也比在青楼卖笑好。你没有进过,又如何知道里头是个什么模样?”

潘冬月却突地愣怔了,久久地才闷出来一句:“哼,你不爱学,我还舍不得教呢……记住你今日说的这话,日后可别后悔了找我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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