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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芜姜(137)

竟然还说粗口了,个记仇的小妞,对她说真话永远不得相信,偏偏要信那虚构的幻像。

萧孑被芜姜踢得没办法,只得掐住她的豚,抓开她的腿箍在腰上:“羞耻?先前不是想要与我成亲么?嫁给我,一样也要与我做那些。此刻我一落魄,你便觉得羞耻了?你这个势利鬼。”

实在被她气得不行,翻起脸来软硬不吃,不晓得该怎么才能把她哄好。在她外面忽即忽离地蹭,本来只是吓唬,怎生忽然一顺,竟就毫无预兆地侵了进去。

“想要与你成亲的是李豆娘,不是我……嗯!”芜姜的话还在口中,身子猛地半仰起来。只觉得整个儿都被强行撑开,吓得小脸一瞬苍白,贴着萧孑一动也不敢乱动。

萧孑一样满额细汗,这种感觉像什么,像被磁石吸引,进又艰难退亦痛苦,将要赴汤蹈火魂飞魄散。他忽然想要与她联而为一,从她这里得着那英雄末路的安慰,此刻便是叫他死他也愿了!

萧孑蓦地放柔了嗓音,吻住芜姜道:“那是我糊涂爹造的阴婚,时间也被慕容七篡改了,晚了一个月……好不好芜姜?让我要了你,做了我的女人,从此就是我萧孑的肋骨,不用怕我再把你丢下!”

他的嗓音喑哑,一丝渴望,几许霸道,间杂着隐匿的祈求,说着又往深处侵没一点点。

芜姜都经挛了,他不管不顾,竟然开始微微地划动。她竟听见自己的声音,那样罪恶,身心都开始受不住。她看见他的脸逐渐狰狞,怎生狰狞得却叫人迷恋,她都快要顺着他沉沦了。不行,跟着他永远逃不开担惊受怕与杀戮,前头才对她柔情万千,转头便将她扔来弃去,谁人也不如他自己的命重要。

芜姜忽然记起母妃说过的话——“凤仪,他年若有个男子肯待你胜过他生命,你方可以将自己交付于他。”——神魂瞬时清醒过来,被捆缚的手忽然松动,她摸到一柄匕首,用力抵去了萧孑的胸口:“萧狗,出来,不要逼我现在就杀你!”

龙已没首,如何能出?她这会儿双颊晕粉,梨花娇绽,美不胜收,放开她太不符合他萧阎王的秉性。

萧孑看了眼匕首,兀自含着芜姜不放:“所以这些天你对我呢喃的那些情话、做的那些温柔,都只是因为你母妃的棺木?没有了棺木,我在你眼里便一文不值?”

“就是这样。”芜姜咬了咬唇,低头看见那连在一处的风景,简直恨不得把世间所有恶毒的话都说给他听。

她想起早上被他送去做人质的一幕,手中的匕首就又往里逼近几分:“我本一心要杀你,是你拿母妃的棺木胁迫,不得已才与你做戏。现下没了棺木,你在我眼里依然是那坨羊粪,看一眼都是多余。

本就受伤的胸口渐又渗出鲜红,更痛苦是那卡在半途进退两难的痛,她紧得几乎快要了他的命。萧孑俊逸面庞上都是汗,轻喘着不死心地亲她:“自十五那年放过你母女,这些年老子在边关辛苦作战,就没提过甚么官职。弟兄们的军衔与军饷亦被牵累,大李和徐虎多少岁了,还是个七品护军,每个月拿那几两饷银还不够塞牙缝。出发之前为了你二话不说,你此刻才说胁迫,要我置外面那些、还有死去的弟兄于何地?”

就知道他心里在怪她,一晚上总算说实话了。芜姜眼睛一红,想起旷谷下张嵇被劈开两半的红,心揪得不成样:“我可有求你帮我吗?若非你横插一杠,现下我母妃早已安葬,我更不屑做你的拖累……嗯……你出来,再不出来我割你金针菇!”

“你说什么?”萧孑蹙眉一愣,嗓音顿地冰冷。

芜姜哆了一嗦,忿忿咬着唇:“我说你…是那个,难怪天下没有女人肯跟你!”许是因为害怕,竟真的把匕首往下一轧。

“……听见了没,小妞要割将军金针菇。”

“唏,太狠了,就算是也别说出来。”

“都他妈小声点,这时候不能刺激,一刺激就容易手抖。”外面传来将士压低的嗓音,隐隐都可分辨是哪几个大八卦。

这山谷里太安静,甚么动静都瞒不过。

几时学得这般伤人的言辞,不过是情非得已之下用她做了诱饵,值得这样狠?萧孑低头看了看刀子,若非刀面已钝,只怕真的就被她切了。

真他妈最毒妇人心。

“唔,”他终于猛地从她花间退了出来,顶端有些湿,偏抓过她的手握着。待在她身上擦完,他心中的热情就也灭了,龇着牙自嘲地扯嘴一笑:“花芜姜,若没有你的牵累,我可以活得逍遥自在,何用被追杀成这般。你既这样恨我,那我就走了。但在走之前我想告诉你,我若果然强要你,何用多扯一个谎言?蠢蛋,一定要信慕容七,那便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