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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芜姜(253)

他手有些抖,亦喜亦悲道:“没花没花,就是那个惹你茶饭不思的臭小子,小骨头他爹。”

萧孑凝了老头儿一眼,径自走到芜姜身旁:“二十日未见,这就不认得人了?”

芜姜唇角微颤:“你去哪儿了?他们都说你死了,我哥哥四处找你都找不见……你不要我了。”

她撇着头,眼睛不看人。纤嫩手指不自觉地抓在绳子上,抠得那么紧。

萧孑俯看着她瘦下去的下巴,一颗心都快叫她疼化了。

凤凰阁天下无路不通,找不到自己才怪,以衍太子那般冷情冷性,只怕根本就是故意任自己听由生死。萧孑暗自腹诽,但也晓得这小辣椒是个醋缸子,现下都快要哭了,哪里还敢在她跟前提蒋鸢。

一双凤目将芜姜上下扫量,但见娇娇娉婷,毫发无损,方才放下心来。长臂环过她的腰肢儿,托进怀里:“受伤了,右肺被刺穿一剑,身上亦多处箭伤,实在不余气力来找你。好容易熬到伤愈,这便快马加鞭赶回来。幸得你无碍。”

熟悉的味道又沁入鼻息,芜姜贪婪地感受着:“把我往马背上一抛,自己一个人就去送死了,下次可不许你擅自决定。你的人你的命都是我的。”

那声儿也似含着氤氲水汽,从来未曾有这样乖顺过,好似藤缠树般地离不得自己。

萧孑心中溢涌柔情,清削下颌宠溺地蹭了蹭芜姜额头:“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这次是我不好,不该因为太想你,就把你哄出城去。”

她好像快要长到他下巴,刚刚好的匹配距离,他忍不住俯下来亲她的唇瓣:“刚才说什么……怀上了我的骨肉?”

“两个多月了,镇日老折腾人,我都快不想要他。”芜姜脸红,垂手打他,他痛得皱眉。她想起他轻描淡写的那些伤痛,心中又疼,怎么手却停不下来,又打。

他便看出她这些日子对自己的煎熬,蓦地把她的手环去腰间,倾下薄唇吻住她:“他折腾你,你就折腾我好么?这笔账当爹爹的来替他还。”

“嗯……”空气中传出唇齿胶着的旖旎声响,芜姜不自觉的娇吟总是勾人,那纤秀的脚尖儿高高踮起,被萧孑箍得都快要站不稳。

青裳撩红裙,两道年轻的身影羡煞旁人。将士们虽然看到过好几次他们当众亲吻,但都是碰一下就分开,几时有过这样的深情这样的长久。看将军的手托在芜姜腰肢儿上,芜姜嫩白的小手不自觉地在他脊背上攀爬,一个个都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嗟,萧老爹真是替自个儿子害臊啊。小子,打小关去庙里头清修,也没把他这身邪劲给修掉,撩起小姑娘来真是无师自通。

快走啦,不许看嘞啦。大着舌头赶人,不让看。

一抬褐木轮椅自不远处的花亭下过来,但见这一幕,看那武将揽着自己娇纯的小皇妹如若忘我,便晓得双双已是动情至深……拆不散了。

“走吧,回甘泉楼。”杨衍面无表情,叫伍叔默默推自己离开。

芜姜被吻得都快要窒息了,忽然记起这是在哥哥的府上,连忙推开萧孑:“唔……不可以了,你快随你爹回去。”

萧孑喑哑着嗓音:“不回去。让我好好看看,近日可有变瘦了!”忽然倾身托起芜姜,也不顾婢女的阻拦,径自往芜姜的闺阁抱去。

要死了,阁主特意吩咐过,不许这个英俊的将军靠近宫主寝殿半步的。一众丫鬟婢女连忙随上前去,呼啦啦一大群。

栖凤宫中静谧如斯,风拂长帘,不闻人声。萧孑进去,柔声问芜姜:“在几楼?”

芜姜攥着他衣襟,心口儿怦怦跳,身子却没有力气挣扎,只是应道:“最高的那层。”

他便调转英姿,一袭青袍缱风,抱着她往三层寝殿而去。

殿门在身后关起,双双卧倒在榻上。丈宽的软榻,如同云朵,芜姜娇妩的身体就像云层里一只小鹿。他修长手指拆解她的衣裳,她攥了一攥,复又听天由命地松开。那衣缕如蚕丝从她樰白肩头滑落,露出一片初熟美沃。早已找不见昔日少女的青涩了,她脸颊羞赧,捂着不让看,他把她手拉去肩后,蓦地倾覆下薄唇。

半透的帷帐在风中轻舞,将那帘后旖旎的纠缠若隐若现。忽而便不行了,芜姜拨开萧孑英挺的面庞:“唔……再弄要死了,大夫说前三个月不可以,你快随你爹回去。”

萧孑半仰起身躯,凤目熠熠:“不想我么?”

芜姜抿着莹润的唇儿:“想,就怕你死了,以后再也看不到你。”

“那就别赶我走。”萧孑咬了咬她的耳垂,一手箍着不让她动,匀出一只手宽衣解带,兀自搂着芜姜在她身畔躺下。一路带着伤彻夜驰骋,他其实已经很疲惫,掩不住眼底一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