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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后很闲(101)+番外

作者: 一树樱桃 阅读记录

见了皇后,她忙下跪行礼拜见,不等皇后开口,她就落了泪珠子。

“妾身有罪,昨儿惹恼了皇上,还请皇后娘娘降罪。”

赵嫣容歪坐着,手里玩着一方帕子,过了一会才慢悠悠地说:“你让本宫说你什么好呢?唉……”

端妃跪在下首,皇后没发话,她也不敢起来,只觉得心里憋屈又窝火,眼泪扑簌簌落个不停。

昨天她精心打扮好了,就等着皇上过来,那香在内室里点着,她不过闻了一点,就觉得浑身燥热,酸痒难耐。到了皇上终于过来,她原本想着说上两句话就可以与皇上共赴巫山,颠鸾倒凤一回。没想到皇上先前还神色如常地跟她说了两句话,突然脸色就变了。

她看着他面色发红,也是情动的模样,却不知为何他没有过来抱她,反而恨恨骂了声贱|妇,甩袖子就走了。

端妃那是一腔热火被盆冰水当头浇了个透心凉,偏偏身上的火又被夕熏香气撩起来了,不得纡解,灌了一肚子凉茶,又在床上翻腾大半宿几乎没阖过眼。

她不明白,皇上这是发的哪门子火?

既然都到她宫里来了,自然是要与她囵墩的,前头还好好儿的,大约就是觉得熏香不对这才发了火。

端妃心里忐忑,那香是太后赐的,应该不会有害。不过是与合欢香差不多功用的东西,皇上怎么就能气成那样?后来听宫侍探听出来,皇上离了永福宫便直接去了昭阳殿,她心里就更加的不安起来。

皇后要给她难看,犯不着使这样的招。皇上也不能跑这一趟,就为了配合皇后玩儿她。

但不管怎么样,她都得来昭阳殿一趟,一来请罪,二来也探听探听皇上的心思。她究竟是哪里惹了圣怒。

“妾身昨儿也是一宿未睡,心里不安着。”端妃抬起脸,可怜兮兮地看着赵嫣容说,“妾身就不明白,皇上怎么突然就发了怒?求皇后娘娘明示。”

“你会不明白?”赵嫣容看了她一眼,“皇上既然去了你永福宫,就说明皇上是念着旧日情份,要跟你重归于好的。”这话说的赵嫣容心里颇有点虚,不过她总不能对端妃直说了李睿就只打算在她那儿坐一宿什么也不做的吧。皇后清咳了两声,厚着脸皮把责任全推到端妃头上,“你说你好好儿不就行了?非要用什么香!这香是能随便用的吗?催情香,那是伤龙体的,你也有胆子使,若不是皇上念着你是老人,又是一品妃位要给你留脸面,你现在还能好好儿跪在这儿问我怎么回事?”

原来皇上真是因为香的事发脾气的!

端妃恍然大悟又后悔不迭。皇上既然是来临幸她的,她又多什么事要点那香啊!

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娘娘,那香是太后赐的,并不是什么禁香。”后悔归后悔,此时首要的还是将自己撇清了。损伤龙体那是多大的罪啊,要是皇上因此怨恨了她,再也不来她的永福宫可怎么好?端妃急忙说道,“那香叫鹅梨夕熏,是先帝爷赏给太后娘娘的,太后又送了妾身一小块。先帝赐的,不过是助兴,就跟皇上平日爱用的合欢香一样儿,不过味道清淡些,不会伤害龙体的。还求娘娘在皇上面前为妾身辩说两句。下回,下回妾身绝不敢乱用香了。”

赵嫣容微微一怔,过了良久,才一抬手说:“外头虽然热,这里头的地还是挺凉的,端妃你起来说话吧。”

皇后肯让她起来,那这事看来还不是特别严重。

端妃大喘了一口气,想起身,却发现腿已经跪得麻了,还是她的随身宫女帮着她,这才狼狈地爬起来。

“你啊,做事也不动动脑子。”见她坐下了,皇后这才训她,“这香是能随意用的吗?即便是太后赐的,你用之前也该对皇上言明了,还要尚寝局敬事太监记到起居注上头去,这是宫里的规矩。你又不是头一天才入宫的,这还用得着本宫教你?皇上万金之躯,身体是多贵重的?香品里头用药用料何其繁杂,万一其中有不妥的,有相克的,可不是会伤人于无形?皇上信你,进你的永福宫前才不会派人验香检铺的,你就是这样答对,可不是让皇上又伤心又寒心的?昨儿进了昭阳殿里,还气得浑身直哆嗦呢。”

端妃被她说得又哭了起来。

“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太后只说这香是先帝赐的,比较稀罕,妾便当这是宫香,谁会知道皇上也没用过……”

“先帝赐的就是宫里头用的香?”皇后板起面孔来,“说不定是哪个外邦贡的催情淫香,先帝也不知道,就手就赏了太后。”

端妃听她这样一说,又惊又怕,连说:“再不敢用了,妾身再不敢用了。”

“好了,这事只此一回,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本宫这次就不罚你。你回去把剩下的香交到昭阳殿里来,本宫使人先验看,先确认对人体无害再说。你回去吧。”

端妃抽抽噎噎地躬身退出殿外。

赵嫣容捧着茶碗,看着茶水出了半天神,突然抬头对木兰说:“你去把公孙嬷嬷和洪嬷嬷请来,就说本宫有事要请教她们俩。”

☆、第60章

60 【本宫想要娃】皇后是流氓+魏姑娘你好+失去意识的秦少监

两位嬷嬷坐在皇后的下首,面面相觑。过了会,洪嬷嬷才说:“娘娘这是担心后宫里哪位妃嫔先诞下皇子吗?您也不用这样小心,您是正宫娘娘,日后生下的皇子是嫡子,就算前头有庶长子,也不能越过嫡子当太子啊。”

公孙嬷嬷也说:“是啊,娘娘,您放宽了心。皇上这些日子只在您这儿歇着,恩宠无人能及。便有哪个偶一承宠,也不一定就能怀上孩子。”

赵嫣容无奈地笑了起来:“我说两位嬷嬷,敢情本宫叫你们来就是为了要害人的吗?”

两位嬷嬷对视了一眼,垂下了头。

“我知道你们心里想什么。胎儿也是人,也有人权,谁都不应该剥夺它的生存权力。”赵嫣容摇了摇头,换了种说法,“让人堕胎那是伤天害理的事,有损阴德。我是女人,知道孩子对一个母亲意味着什么。你们放心吧,就算是别的妃嫔怀了皇上的孩子,本宫也不会对孕妇和胎儿做什么的。”

听皇后这么一说,两位嬷嬷暗吐了一口气。

她们是裴侯请来看顾皇后的,自然也想着皇后能得圣心,固圣宠。不过皇帝从来不可能会是一个女人的男人,就算再得宠,皇上也要跟别的妃嫔生儿育女,这是没办法避免的事情。她们只怕皇后对皇上用情太深,万一钻了牛角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到时候就怕会难以收场。

伤害皇嗣是重罪中的重罪,一旦被人发觉,被人捏了把柄,就算她舅舅是冠军侯,她外祖母是长公主也救不了她。

虽然不至伤了性命,但后位和恩宠全都保不住了。

只要娘娘清楚厉害,知道尺度分寸,那一切就都好办。

洪嬷嬷笑着问:“那您问这让人无孕或不知不觉滑胎的法子又是为了什么?”

赵嫣容捏着长长的指甲蹙起了眉头:“皇上今年二十三,他大婚五年,身边的女人有封号位份的共计十八人,还有些是近身侍候的宫婢,皇上收用过却没给位份,这七七八八加起来,他这么些年睡过的女人少说也有三十个。”

公孙大娘脸上肌肉抽了抽,听着皇后娘娘一口一个睡,一口一个睡的,心口里像被个大锤轮着,一砸一个坑儿,再砸又一个坑儿。

千金小姐的身子,说话怎么这么直接粗暴的。

“二位嬷嬷就不会觉得奇怪,皇上子嗣怎么会这么艰难?”

这话一出来,心里头的坑儿立刻就不见了。

公孙嬷嬷站起身来行了一礼说:“这子嗣也看运道缘份,许是……皇上的子孙运还没到?”

所谓子孙运不过是个说法,公孙大娘的意思是皇上许是有什么问题,不易让人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