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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后很闲(173)+番外

作者: 一树樱桃 阅读记录

说实话,萧墨吟说的什么话,魏安澜都没听在心里,她翻来覆去念叨的,只是大理王便是秦潇这种逆天的事实。

怎么想都觉得太离谱。

“秦潇真的是大理王?”魏安澜直楞楞地问。

“……”

“……”

赵嫣容呵呵笑了两声:“他一会就来了,你自己问他去。”

魏安澜身子一绷,又有点紧张又有点害怕。

“来来来,我让人把牌桌摆上。”

“啊?”什么牌桌?

“本宫去请你可是说要打麻将的。”皇后搓着手,“四个人正好一桌麻将,咱们一边打牌一边聊天嘛。”

萧墨吟笑了笑说:“萧笉不大会,娘娘您这是要坑他啊。”

“没事没事,少监那样聪明的人,让他跟安澜对家好了。安澜的牌技你又不是不知道,厉害着呢。有她教着,你还怕我把大理王的家当都赢了去?”

皇后和大理郡主的笑声中,大理王萧笉踏入了宫门。

魏安澜转身过去那一刹,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时键,所有的一切消失无踪,她的眼中,她的世界里,便只剩下那一个男人。

玄金色蟒纹山河日月的亲王袍,系着月白色卷云纹金带,头戴着紫金冠,宽肩乍背,猿臂蜂腰,行动间矫健轻盈。玉白的面上,五官昳丽俊朗,不正是她心心念念记挂的人吗?

魏安澜呆呆地看着他,只顾着流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她这样,秦潇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年纪虽长,但从来没有哄过女人,见着魏安澜哭得那样伤心,已是手慌脚乱,无所适从了。

还是他姐姐从容,将魏安澜扶到座位上坐着,又将秦潇叫来。

“你们先聊着,我去帮娘娘摆桌子。”

赵嫣容兴致勃勃还想旁观,已被萧墨吟拉走了。

“娘娘何必为难他们。”萧墨吟拉拉她的袖子,“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让他们好好说说话。”

“你就不好奇?”赵嫣容扒在墙上听了会,皱着眉说,“他们怎么说话那样小声?什么也听不到。”

萧墨吟“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这都快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活泼跳脱?

不过这样全无皇后威仪的女人,还真是让人心里喜欢。

房中,大理王萧笉拿了一方帕子,想替魏安澜拭泪,却又不敢,手僵在半空,向前递也不是,向回收也不成。

魏安澜一把将帕子抢了过来,恨恨地在脸上擦了擦。

“对不起。”萧笉微垂下头。

“有什么对不起的,”魏安澜心中一酸,“你如今是大理王了,不是宫中内监,自然,自然……”

“不管我是谁,对你的心意都是一样的。”这话冲口而出,话音落下时,二人皆是一怔,同时红了脸,垂下头嗫嗫无声。

“那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害得我这几日不知有多伤心难过。”过了良久,魏安澜揉着腰带细声细气地说,“我还以为你出了意外。”

萧笉又是一通道歉:“不能让人知道我以前是宫中的内监,皇上和裴侯令我先住在冠军侯府,待一切都妥当了,才能以萧笉的身份出来。原想跟你说一声,可是裴侯说,怕你一时欢喜忘了形,对人说漏了嘴,只能委屈你几天。”

“那现在你又肯说了?”魏安澜没好气地说。

“皇后使人传话,说……”萧笉看着魏安澜的脸,眼眶微红,“她说我再不出来见你一面,怕是以后都见不着了。”

“安澜,你对我用情如此,我此生夫复何求?”萧笉举起右手,沉声道,“我萧笉发誓,今生今世,都会好好待你,绝无相负。”

魏安澜又哭了起来。

隔壁,皇后拿着一只杯子贴在墙上,侧耳听着,双眉皱得紧紧的。

声音模糊不清,瓷杯到底不如玻璃杯给力,努力半天,只能听见魏安澜的哭声,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她还是听不清楚。

萧墨吟装着欣赏屋里的书画,对皇后如此有*份的举动视而不见。

过了好一会儿,皇后放下杯子,理了理微乱的鬓发,笑着对她说:“郡主啊,咱们去摆桌子吧!”

萧墨吟弯了弯眉毛,点头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嘤~~~~~~今天又更晚了~~~~~~~~

魏姑娘到现在都以为秦少监是太监~~~洞房的时候,咳咳,她该有怎样的惊吓(xi)哟~~~o(≧v≦)o

☆、第106章

3 【临节】脱裤子放屁+人逢喜事精神爽

魏太妃欣喜地看到,早上蔫蔫出门的宝贝侄女儿,到了下午粉面含羞,目映光华地回来了。

精神面貌翻天覆地地变了个样儿。

欣喜之余又有些疑惑,就算皇后娘娘嘴皮子能将死的说成活的,魏安澜也不至于说想通就能通得这样痛快淋漓吧。

将跟着魏安澜一道儿去昭阳殿的宫人提来一问,才知道皇后娘娘除了叫她还另叫了两个人搭牌。

“不是德妃和贤妃吗?”她们四个一向是铁四角的牌搭子,特别牢固的。

“不是不是。”那宫女头摇得跟个拨郎鼓似的,“二位娘娘没去,皇后娘娘是另叫了旁人。奴婢们先前也没能进殿,都被引在偏殿候着的,后来用午饭的时候,才依稀听了里头丹枫和白露两位姐姐说,皇后娘娘是请了大理王和大理的嘉义郡主一道儿来打牌的。”

魏太妃闻言双目发亮!

我说怎么着安澜会有这样大的变化呢,果然还是皇后厉害!

任她怎样说好,还是不如请真人来见上一面。

魏安澜从小宅在家里,后来跟她入宫也不见外人,来来去去的除了皇上,便都是宫女太监。没开过眼界,才会拿秦潇这样的人当宝贝儿,这下子见着了大理王那样年轻英俊的男人,便知道自己以前是坐井观天了。

魏太妃笑得合不拢嘴。

既然魏安澜这样满意,想来这位大理王比秦潇要强了许多。

心下满意极了,也好奇极了,便要想法子见见这位准侄女婿。

她这里琢磨着要怎么对皇帝说的时候,皇后正在昭阳殿抱着肚子数落丈夫。

“你说你和舅舅这办的是怎么回事吧,就算想帮秦少监将过往洗白了,也不能瞒人家瞒得这样死紧,好悬没让安澜出点什么事情。”

李睿摸着自己的鼻子,觉得自己特别委屈冤枉。

“又不许我说,我还当他是有什么特别紧要机密的任务呢。”赵嫣容一边摸肚子一边在李睿面前晃荡,“结果什么事也没有,白让咱们悬心一场。你们这些男人啊,心里压根就没想过女人的感受。安澜以为秦潇失踪了,正伤心害怕着呢,您又一道旨意给她赐了婚。您说您赐婚前好歹跟人透个信儿不是?这么藏着掖着,若不是魏安澜想着不能让皇家丢脸,她接了旨就得找根绫子把自己勒死。”

李睿苦笑了一声道:“哪有你说的这样严重?”

赵嫣容一扬下巴,恶狠狠地说:“怎么就不严重了?魏安澜又不是本宫,本宫若得了这消息,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睡睡,好死不如赖活着。她可是娇娇弱弱又爱认死理的,一个想不通就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姑娘交待了,我看你们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李睿双眉一皱:“嫣容,你说什么?”

赵嫣容哼了两声:“没说什么。”

“若今天你跟安澜换了换,你找不见我了,又被人逼着另嫁旁人,你会怎么办?”皇帝眯起眼睛,周身的温度不觉降了半度。

赵嫣容呵呵一笑,凑上前抱着李睿的胳膊:“不怎么办啊,反正你又不可能失踪,更没人有胆子逼皇后另嫁的嘛,是不是?”

李睿觉得心里有点淡淡的不爽,却又不想让这不爽落到皇后的眼中被她笑话。

“萧笉来找我,说是不想藏着,若被人认就认出来,他无所谓了。”皇帝生硬地转换话题,“那样一来,我与裴侯所做的一切不都白做了?”

赵嫣容嘴一撇:“什么白做,不过就是样貌像些,秦潇是内府的少监,与外臣基本没什么交集。就算有人认出他来,谁会将一个太监跟一位亲王联系到一块儿去?就算联系到一块儿了,有您金口玉言地为他正名,还有谁能将这事给捅出来?嫌命长还是怕事少?我说你们啊,脸面看得比天大,其实屁大事儿也没有。你们总也不能让堂堂大理王一直缩在冠军侯府里不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