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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狂(145)

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李舒和栾秋都没料到,怪人竟能准确无比地抓住扇柄!

“暗器用得多,我眼力还……”

怪人一句得意的话还没说完,虎口忽然一疼。铁扇劲力十足,竟生生将他虎口震裂,血飞溅而出,落在了栾秋脸上。

“星流”脱手!怪人吃了一惊,“咦”地惊叹,但还带着几分笑意:“好厉害!”

话未说完他便提着栾秋跳起,落到了另一棵树上。

李舒抓了个空,心头又恨又恼,足尖在树梢一点,方向改变,再度冲栾秋和怪人袭去。

他捞起滞空的“星流”,再不留手,亮出了杀招。

不料那怪人竟然捏着栾秋脖子,把栾秋作为盾牌抵挡。李舒当即收手,“星流”方向转变,直冲怪人脸面而去。怪人哈哈一笑,竟用肉手阻挡铁扇。

一串火星溅出,怪人指间夹着暗器,与“星流”摩擦,发出刺耳怪声。

这一挡,李舒足底再无可以着力之处。他落到了沙面。

“栾秋!!”李舒大喊。

栾秋双目圆睁,胸口血气翻涌:那袭击过他的紫黑色蝎子正潮水般涌向李舒!

李舒全然不顾脚下的生死危机,甩开蝎子,再度踩上树干,要追赶怪人和栾秋。

“我先给他祛毒,有缘再见!”然而那怪人提着栾秋几下飞跃,声音和身影已经在追不上的远处,朝着山上的黑色房子奔去,“再见时你我一定切磋!”

小树林外,白欢喜和欧阳九各牵着一匹马狂奔而来。用马儿吸引蝎子的注意力,救出李舒,这是他们的办法。

但跑到李舒身边,各人面面相觑。

蝎子毒蛇们只是在他们周围爬动游走,完全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

星一夕和商歌带着孩子小心踏入,发现他们也是一样,被袭击的只有最开始踩上沙地的栾秋。

“这药粉……”欧阳九在身上嗅了又嗅。被商歌击碎的瓶子装满了药粉,闻起来有一股苦涩的气味。

“是虎钐的驱蛇虫之药。”商歌捡起瓶子的碎片,瓶底果真有一个金羌文字:虎。

欧阳九面色巨变:“这怪人怎么会有虎钐的药!此药珍贵异常,连我都拿不到!”

他说到后来,声音已经微微颤抖:“糟了、糟了!”

说着立刻跳上马儿,就要冲出去。星一夕耳力极好,迅速拉紧缰绳:“欧阳大侠,且慢。你若走了,我们怎么去找虎钐?”

虎钐擅长医术,但不喜欢救人。她会在自己的居所周围布置毒阵阻拦来访者,毒阵常常变化,即便是和她亲近的商歌,一段时间不见,也难以分辨毒阵阵眼和过阵方法。

但欧阳九来去自如,星一夕因此判断,他一定知道。

欧阳九果真停下,十分焦灼:“那便走吧!快走啊!”

此时李舒才回过头,看向白欢喜。

“那人的轻功相当厉害。”李舒说,“但内力大概中等,他能碰到我的‘星流’,但接不住。下次再碰面,只要不让他逃跑,我一定能折断他的脖子!”

白欢喜催促他上马,自己则摸着光头思考:“这么漂亮的脚底功夫,苦炼门可没人赶得上。”他忽然醒觉,回头对众人说,“奇了,那怪人开口说的是大瑀话!”

离开紫衣堡的时候,为了适应金羌白天热晚上冷的气候,栾秋也换上了金羌衣装。加上一路跋涉,他被晒得脸面发红,头上都是砂砾,根本看不出来历,更别说辨认来自何处。

“那怪人知道我们之中有大瑀人。”星一夕说,“他第一句话是对栾秋说的。他很确定,栾秋能听懂。”

李舒:“他认得栾秋?”

商歌:“可是看栾秋的模样,两人并不相识。”

只有欧阳九急得满头是汗,小跑一段又停下:“你们到底走不走啊!”

小树林呈环形,把一座石头山包围在内。那石头山是漫长孤峻山脉的尾端,渐渐平缓,最高处是一片平坦的高台。远远的能看到高台上有黑色的房子。

那正是虎钐所在之处。

在欧阳九的带领下,众人绕路而行,明明石头山就在不远处,却始终无法笔直抵达。

李舒越想越气恼:若不是身边还有马儿和小孩,他也要像那怪人一样,施展轻功直接跳过去。

然而再走一段,眼前赫然便是一道深沟,吊桥在沟上随风摇摇晃晃。深沟颇宽,下不见底,只见深处雾气弥漫,几只瘦伶伶怪鸟在雾气里飞来飞去。

“怎么这沟里还有雾?”白欢喜往深沟里踢了块石头,直到走过吊桥都没听见一丝声音,他心有余悸,“妈呀,咱们金羌地界还有这种地方?”

李舒心中那“跳过去”的念头已经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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