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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前男友突然开始攻击我(44)

虽然说不至于直接夺走性命,可是一个重伤却也是免不了的。

更有甚者,这桃木剑是莫决明的法器。法器有灵,若是沾了这弑主的血与孽,轻则受损,重则直接自毁。

而法器是独一无二的,一位天师只会拥有一个法器,法器与灵魂相连。若是法器出了什么差错,那么这位天师也会受到不小的反噬。

是以这一手反击,可谓是十分歹毒了。

在场几人对视了一眼,表情都算不上好。

既然出手了,就要有被反击的准备,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无需为此而心生怨怼;真正让他们面色骤变的是,在方才那一柄桃木剑被丢回来的时候,没有谁察觉到周遭阴气产生任何的变动。

人类御使灵力,鬼怪操纵阴气。而在使用力量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会造成灵力或是阴气的波动。

这是被书写在世界层面上的法则,无论是多么强大的存在也无法从这样的法则下避开。。

正因为如此,受到了攻击,却没有任何力量的波动,这件事情无疑就变的非常引人沉思了。

“顾栖?”

江不换朝着顾栖望了过去。

顾栖摇了摇头。

是的,即便是他,也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只是比其他人先一步的捕捉到了桃木剑被返回来的时候的破空声响。

作为本次任务的领队,江不换面上的表情变的愁苦了起来。

不是吧不是吧,他们难道就这么废,连第一层都过不去就要寄?

他江不换真的丢不起这个人。

那个从顶楼传来的神秘的声音轻笑了一声:“这些对我是没有用的。”

“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尽可以用各种方法去尝试,看看有没有能够杀死我的方法,又或者是能够自行寻找到去往下一层的路。”

“但是你们终究会回来,继续这同我之间的游戏。”

这声音笑的令人不快。

“因为你们会意识到,这是唯一的选择。”

顾栖闻言,微微挑了挑眉,随后反手朝着顶楼就是一枪。

这一枚子弹很快便也被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好在顾栖早有准备,避让开来。

眼看连顾栖也束手无策了,于是大家一合计,索性就在这塔楼里面先寻找线索。

顶层的那个声音显然很失望,他甚至犹不死心,反复的同他们确认:“真的要这样做吗?除了浪费你们的时间,不会有其他任何的意义哦?”

“你们的时间也不多了,对吧?如果改变了注意的话,欢迎随时来找我参与游戏。”

所有人都当他在放屁。

“哎呀,真伤心……”那个声音这么说,继而安静了下去。

但谁都知道,他并未离开,而一定是盘踞在顶楼,用充满了恶意的眼神注视着他们。

顾栖比了个手势,示意其他人等等,然后朝着墙壁走去。

他的枪也好,子弹也好,全部都是用自己的力量凝聚出来的,眼下自没有实体,只留下了那一个凹下去的深坑。

顾栖伸出手,用手指抚弄了一下这个坑,再收回手的时候盯着自己的指尖看了好一会儿,若有所思。

“顾栖。”宴潮生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看什么呢?”

顾栖动作非常自然的将手放下:“没什么。”

的确没有除了他自己之外的任何阴气残留,顾栖想。

就仿佛……将那枚子弹射过来做出攻击的,就是他本人一样。

他本人……?

顾栖隐约觉得他像是抓住了什么,但又如同镜中探月、雾里看花,仍旧是隔了一层,让他没有办法彻底的将其弄清楚。

但是宴潮生又推了推他的肩膀,带了些催促的意味。顾栖便将那点灵感暂时的丢去脑后,走过去的时候,正巧听到姜雀臣在给大家介绍。

“我之前已经派傀鸟做过初步的勘察。”姜雀臣说,“很奇怪,分明楼层看起来不过是这么两三层罢了,但是傀鸟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飞到最顶端,楼梯长到仿佛没有尽头。”

“啊,对了。”姜雀臣补充道,“有一点我很在意。”

“傀鸟在某一处墙壁不起眼的角落上发现了一行字,我推测是上一批天师留下来的线索。”

江不换急问:“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说这里是时间的莫比乌斯环。”姜雀臣倒没有什么隐瞒的意思,极为干脆的分享了自己的情报,“所以我在猜测……”

“我的傀鸟或许并不是飞行在一条看不见尽头的、漫长的路上,而是行走在重复的、已经走过的路上。有谁拨动了它们的时间,让它们退回了最开始的起点,不断的重复同一段路。”

因为塔楼特殊的建筑结构的缘故,所以她的声音经由墙壁回荡,听上去有些微妙的失真:“这是注定到不了尽头的路……与走不出去的时间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