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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容不下(296)+番外

只是偏偏是由秋濯雪本人提点,实在叫焦廷心里说不出的古怪别扭,于是冷哼一声,又收回手来,悻悻站在他的身边。

一连丢了三颗金锞子,越迷津才总算推窗出来,脸色甚是不佳,手指接住迎面飞来的第四颗,目光沉沉,足以熄灭任何贪欲之火,金银之光。

焦廷望见他的一瞬间,顿时就像哑了声的鹌鹑。

越迷津很快就来到了两人的面前,望着眼前不知道该说完全是秋濯雪的棺材板,还是根本不像棺材板的秋濯雪,皱了皱眉头,淡淡地瞥了一眼焦廷:“他不是澹台。”

秋濯雪微微一笑:“他要是澹台,那倒省事了。今夜沈小姐请我去做客,诸事都得暂且往后排排,因此我来与你说一声。”

什么澹台?那是谁?

焦廷听得摸不着头脑。

哪料越迷津的目光忽然落在了木匣子上头,他眯了眯眼道:“这也是那位沈小姐所赠?”

“那倒不是。”秋濯雪轻笑两声,“这就是秋某所说的横财。”

所谓财不外漏。越迷津若有所思,又看了两眼焦廷,焦廷下意识挺起胸膛来,不肯叫他看扁:“我焦廷非是这等贪名图利的小人!区区黄白之物,我还不放在眼里!”

他虽说话时吞咽了几次口水,但脸儿撇过去,果然不再多看金子几眼。

越迷津收回目光来,又道:“看你这个模样,想来事情已经办妥?”

“嗯……倒也不算办妥。”秋濯雪沉吟片刻,“只算办个半妥,不过我相信他已明白我的意思了。”

越迷津冷哼一声:“别人请你,你找我做什么?”

秋濯雪笑起来:“哎呀,秋某总不能就这样去见沈小姐,好赖要洗个脸,因此请越兄在此做个人质,叫这位朋友放心。”

拿越迷津做人质,焦廷单是听一听都觉不寒而栗,秋濯雪竟还能笑着说出口来,他实在想不出这人的胆子到底是什么做的,震惊之下,他连朋友一语都忘记反驳了。

越迷津“嗯”了一声,又转过头来看着焦廷,似看穿他心中的忧虑跟惊慌:“你放心好了,他绝不会逃走。”

口吻极是平淡。

这算是什么人质!焦廷张了张嘴,却是连半句威胁都说不出来了,只好转过头对秋濯雪怒声道:“你最好快些下来!”

秋濯雪这才端着盒子,大摇大摆地走到客栈里去了,只留下越迷津与焦廷两人站在外头吹夜风,等待他重新梳洗打扮。

焦廷不由得瞥了几眼越迷津,又望了望客栈,实在坐立难安,忽听越迷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依你的本事,根本留不下他,何必做无谓的担忧。”

焦廷:“……”

这虽是一句大实话,但说来也未免过于扎心了些,焦廷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越迷津又问道:“沈小姐请秋濯雪去做什么?”

“步天行这混小子前来退了婚,害我家小姐成了江湖笑柄。”焦廷咬咬牙道,“她千里迢迢地赶来,是想见一见秋濯雪此人。”

越迷津漠然道:“见到了又能怎样?”

“是啊……见到了又能怎样……”焦廷轻轻叹了口气,他心中突然溢满对那女子的怜爱,又很快变为不忿,“原本见到了也不能怎样!不过现在就难说了!”

越迷津问道:“为什么难说?”

焦廷简直有生不完的气,怒火又从他的眼睛里冒了出来:“哼,原先我们只当他是倒霉受害,那步天行有愧于他,怕人借口说事,因而退婚,哼!这本是谁也怪不着的事!”

“这话听来倒是很明白。”越迷津道,“原先……嗯……那你现在为什么生他的气?”

焦廷大怒道:“我难道不能生他的气么?!”

越迷津淡淡扫了他一眼,这目光并不冰冷,却叫焦廷心头的怒焰顿时矮下去大半,只听他道:“你若总是这样跟别人说话,别人自然只当你乱发无名之火。”

焦廷本要发怒,闻言却不由得一怔,轻轻道:“是极,是极,小姐也是这样说的,她说我有时候发起火来,什么都不管不顾,说话颠三倒四,纵然有十成的道理,在别人看来也只有一成两成。就算是别人不对,我却将自己先气个半死,可我有什么法子,我这拳头就是这脾气练出来的。”

他话语之中,对这位沈小姐十分钦佩信服,说起来总是轻声细语,好似怕得罪了她。

焦廷深吸了口气,许是爱屋及乌,他对着越迷津态度也和缓不少:“烟波客向来形影无踪,我们追着他的线索到这临江城来,这临江城这么大,江湖上天天有事发生,总不能一一打听过来,等打听到,他也跑远了!”

“哦。”越迷津道,“这么说来,你去了聚宝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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