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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嫁作商人妇(123)

真个无情无义,枉掏尽心思疼她,此刻就算计着离开。庚武精致薄唇勾起一抹笑弧:“但随你就是。除非你能跑得叫我找不见,否则总要叫你甘心情愿地回到我身边。”

炯亮双眸凝着女人脸上的神采变化,那抚在她腰肢上的手渐渐收紧起来。她的腰儿也似没有骨头,分明盈盈凹曲,握在手中却是丰软。被她半日不理,此刻早已是恨不得把她一口吞吃,见她吃得差不多,忽而便把她揽紧在怀:“最后与你说一次,那过去的人和事去了便不再回,今后也不许你与他再有眉目往来……否则,便是今夜这般叫你痛了!”

“喂,才老实点儿,你又干什么呀……”只觉裙儿空凉,怵得秀荷差点儿摔倒,连忙叫他拿开。他却不肯,那隽逸容颜上一抹狼野之气浮现,只看得秀荷好不陌生。她不知方才一扇一扇地把门页阖起,却无意中与对面的梅孝廷两相呼应,叫庚武一错不错地收进了眼中。

庚武吃醋了。

然而狼是甚么?乃是那旷野上最冷酷独占的种类,倘若认定了是自己的属物,不论谁人蓄谋把他抢走或是想要从他逃离,谁人便是不要命了。

此刻哪里再容得秀荷轻松过去?那暗中用力,只迫得秀荷连连嘘喘,抬手捶着庚武清宽的肩膀:“嗯……无赖,早知你这样坏,当日真不该随胡伯的船上来。”

“是么?我见你也没有不肯的意思……告诉我,是不是想我了?”那山涧盈盈清淌,幽路沟壑叠嶂,乖娇的女人,总是这样敏感,怎叫人能不舍不爱?庚武蓦地把秀荷两手环在脖颈,偏挑起她的下颌,一边啄着她的唇,一边逼迫她看他。

“谁想你了,我不想。你自己不晓得有多痛,便总是频频欺负人……嗯,真该换了叫你也尝尝。”秀荷嘴硬不肯承认,挣扎着身子想要出离庚武的桎梏。然而她的心却不肯听她,不知不觉双眸中已然濯濯水汪。

那红唇轻含,又娇又犟,只看得人又爱又气她不能,哪里还舍得叫她再走?庚武猛地把秀荷拦腰抱起:“那你想的是什么?”

“想银子,想首饰,想衣裳……就是不想理你,越来越讨人厌。”脚下顿空,秀荷不得已只得揽紧庚武的脖颈。

她的个儿娇小,这样挂在他清梧的身躯上,好似一离开他便要支离破碎。庚武心中便又生出柔软,炙热的气息沿着秀荷的脸颊、耳际、脖颈迅速往下,一边说一边将她往床边抱去——

“那么今番为夫就赚一笔银子叫你看看。那李宝财乃是个贪财的盐官,夫人亦是个酒鬼,我已先教人从北边买了颗人参,明日你与我同去他府上拜访。他夫妻二人在宫中得宠,倘若能够攀交得上,便是连那二间铺子只怕也能容易拿回来。”

身下的褥子软软,躺下去便如同漂浮在虚渺的海面,许是货船一路风尘颠簸,秀荷空空无力,只是猫儿一般嘤呜道:“你倒是城府这样深,我从前都不觉得。我爹说了,以后这酒……他就按着市价卖给你,其余的你怎么卖出去,利润都归予你自己留着……唔,你别再胡闹了,再胡闹我要不行了……”

庚武却不听,手上依旧坏,面上却好整以暇道:“镇子里做青红酒的不止关家一户,这酒要是真能做起来,到时势必要再起个长久名号,不让旁人把利润贪吃。至于怎么与岳父大人合股,等我回去仔细研究了再说……对了,事儿来过没有?”

裙裾被他扔开,寒夜的冷气肆无忌惮灌入那湿凉,秀荷挣着手儿想去拉被子:“来过一点儿,忽然又没了,怕是前阵子赶工太累,没休息好呢。”

只话音还没落尽,忽听见庚武瞬间喑哑沉浊的嗓音:“那么看来我得更加努力疼疼你才行!”

顿觉一痛,又被他桎梏不能。

……

“啪嗒——”那帐内船只儿摇曳,忽听门外传来器物落地的声响,也不知是哪个男人还是女人离去的声音。

“别管他,只管做你自己的!”庚武气息逐渐灼沉,像一只肆意驰骋的傲狼,回头看了一眼栓紧的房门,兀地抬手把烛火挥灭。

谁人都不是那情场上的傻子,当日若非梅家骗婚自作孽,秀荷断不会最后嫁给自己。他不管外面之人是男是女,然而既是站在外边看,他便要叫他们都晓得,这个女人是只属于他庚武的,谁也夺她不走。

此刻深处异地,四周觥筹交错,声音好生吵嚷,不怕谁人再把动静听去。那欢爱痴缠间,早先生涩,后来熟稔,末了荡进那片泱泱浩瀚,除了疼她,其余声音再不剩下。

第054章 铎乾王爷

那爱不叫人生,不叫人死,却叫人生也不能,死也不能。得它时痛不欲生,恨不能把它推将出去,旦一离开它却又生机泯灭,心也空了,魂也空。一夜交织抵缠,每重来一回,便又总能开拓些从未企及过的净土,快乐叫人罢之不能,双双只把所有菁髓耗尽,方才在耳鬓厮磨间相拥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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