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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够了吗(99)

她出《ECHO》单行本第一本的时候一波三折,刚好赶上换编辑,前一个编辑离职走得急,好多事情都没交代清楚,导致中途出了不少岔子,最后还是赵编辑没日没夜地加班才解决。

现在,她的《鸿鸣龙雀》从头到尾都是顾从礼在负责,而顾从礼,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时吟除了父母以外最放心的人。

*

《鸿鸣龙雀》单行本开始筹备这个消息一出,时吟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平心而论,自从顾从礼做了她的责编,除了最开始的几个月她拖延得很严重以外,后面的几个月都格外的勤奋,虽然也都是压着日子交的,但是迫于顾主编淫威,从未迟过。

单行本要写个序,要画出封面的跨页彩图,还会加三话的独家番外作为福利,同时,下个月的更新也一样要画,不能耽误。

所以,时吟原本以为,顾从礼的“节省时间”指的是让她晚上回家去抓紧时间画完跨页彩图,番外和下期的更新。

结果,晚宴结束,时吟上车,顾从礼开出去十几分钟,时吟才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好像不是之前一直走的路。

她扭头:“我们去哪儿?”

“回家。”顾从礼无波无澜说。

时吟点点头,继续垂头玩手机,以为他换了条自己不知道的路线。

又过了一刻钟。

车子缓缓驶进小区,顾从礼车子停进车库,熄火。

时吟迷迷糊糊,靠着车框快睡着了,打着哈欠睁开眼:“到了吗?”

顾从礼“嗯”了声。

时吟睁开眼,四下瞅了一圈儿。

不对。

她家哪有车库,她那驾照考了以后就像摆设一样的。

她扭过头来:“这是哪儿?”

顾从礼拔车钥匙,解安全带,开车门,动作流畅:“我家。”

时吟一下子就清醒了,瞌睡虫全没,瞪大了眼睛:“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的。”

他拍拍她的脑袋:“下车。”

“……”

时吟没法,跟着他下去。

小区里地灯光线昏黄,隐约看得出环境很好,比她住的那个不知道高级了多少倍,进门刷卡,上了电梯,十六楼。

一层两户,时吟跟着顾从礼出电梯,走到门口,密码门锁,他垂头,按着密码。

时吟却终于,突然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哪里不太对劲。

她想起前不久那回,被折磨得要死要活的夜晚。

她那儿肿了好几天,走路都别扭,身上一片狼藉。

时吟:“……”

原来你的节省时间是这个意思。

叮铃一声,门开了。

时吟缩着肩膀,转身就想跑,被男人拦着腰一把捞过来,抱进怀里进门,回手关上,把她抵在门上。

金属的门冰凉,她披肩已经滑落在地上,裸在外面的背直接贴在门上,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黑暗安静的屋子,顾从礼抓着她手腕,轻轻咬了咬她的唇,低低道:“不准跑。”

时吟不知道他已经对她说了多少次这句话。

吵架的时候说,和好的时候说,上床的时候也要说。

她抬手去推他,哭唧唧的:“我不想,好痛……”

他太凶了,都让人有阴影了。

顾从礼指尖探索着摸到她长裙的拉链,一点一点往下褪,吻着耳尖哄她:“我轻轻的。”

第73章 白鸽童话(2)

都说男人和女人不一样, 男人到了三十以后, 那个方面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顾从礼踩在了奔三的尾巴上,时吟本来以为,他在床事上能力的减退, 差不多应该快要可以初见端倪。

时吟本来倒也觉得无所谓,她喜欢的是顾从礼这个人,做这档子事儿, 对她来说不是很重要。

直到一周前, 时吟明白了什么叫白天不懂夜的黑。

不过事后想想, 他憋了很久, 又是两个人之间的第一次, 难免会想要表现表现,之后可能就不太行了。

所以虽然心理上还是有一点点小阴影,但也就信了。

房子里寂静,衣料摩擦的声音十分清晰,刺激得人越发敏感,时吟脑袋埋在顾从礼颈间, 被他抱着进屋, 放在床上。

顾从礼俯身看着她。

刚刚在会场的时候,她竟然吃离年的醋, 觉得他看了离年的腿。

顾从礼怀疑,她从来都不照镜子, 不然怎么会觉得别的女人的腿美。

她的腿, 从脚踝到小腿, 膝盖,大腿,羊脂似的白,触感滑腻柔韧,没有一处瑕疵,漂亮得像工艺品。

顾从礼跪在床边,单手握着她精致的脚踝,推起,微凉的指尖被她皮肤上的温度熨烫着,缓慢升温。

这个姿势,他从下往上,上面的景色能看得一清二楚。

时吟涨红了脸,惊慌地踩着床单挣了挣,想要并拢腿,被他两只手稳稳分着,半分动不了。

她羞红了脸,急道:“顾从礼……”

“嘘,”他喉结轻滚,气声低低,温热的唇贴上她白玉似的膝盖。

时吟脚趾不安地蜷在一起,双手捂住脸,别过头去。

他的吻一路向上,一寸一寸滑到腿心。

时吟一颤。

顾从礼却忽然停住了,

“时吟,睁眼。”

时吟快哭了,死死闭着眼捂住脸,声音闷闷地,带着一点点哽咽:“我不要……好丢脸,你快起来……”

他还开了灯。

男人做这事儿的时候,都喜欢这么,这么,正大光明的吗?

顾从礼顺从起身,双臂撑在她脑侧,垂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唇,又抬起,低道:“睁开眼睛,看着我。”

时吟犹豫了两秒,小心翼翼地移开手,睁眼。

正对上他的眼睛。

顾从礼的眼睛很好看,他长得和白露很像,尤其是这双眼睛,眼型细长,窄窄的内双。

他眸色比起常人要浅很多,让时吟不止一次怀疑他可能是个八分之一十六分之一混血什么的,茶灰色的瞳孔,阳光下更浅,漂亮得像琉璃。

此时那双漂亮的眼睛由上至下看着她,欲色一点点汇聚沉淀,像寂静的夜,带着浓郁的暗色。

美色诱人,仿佛被蛊惑到一般,时吟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薄薄的眼皮。

顾从礼顿了顿,抬起手来,捉着她摸上来的手,缓缓拉下去。

白皙的指尖触感灼热,时吟一僵,触电般地下意识抽手,却被死死捉着。

时吟呜咽着,任由他把着她动作,羞耻又生涩。

顾从礼垂着眸,视线紧紧地钉着她,额角汗水滚落,低喘了口气,压抑地舔了舔唇,声音沙哑:“就这样,看着我。”

*

顾从礼确实很照顾她,如果不算手,那就只有一次。

而且确实是轻轻的。

但是食髓知味这种事儿,真的不是个好东西。

时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那么多混账的撩拨手段,她难受极了,那种将溢未溢的感觉奇怪又陌生,最后让她还是哭出来,勾住他的腰求他。

求了的后果就是,她哭得更凶了。

时吟开始不理解了。

难道男人三十岁以后就开始不行了这事儿,分界线就一定要到三十岁以后才管用的吗?

时吟觉得自己可能熬不到他三十岁了,如果顾从礼一直这样,那么她会在他二十九岁这年,被他活活弄死在床上。

好在禽兽被喂饱以后非常温柔,之后的所有工作他都全权负责,时吟只负责被他抱在怀里喘气儿。

第二天还是被身边的人的动静弄醒。

她掀起眼皮子看了一眼,扫见男人站在床边,宽阔流畅的肩线,背肌,和时吟看过的杂志男模不太一样,他皮肤偏白,身材却特别好。

手感也好。

时吟迷迷糊糊地重新闭上眼,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朦胧感觉到床边微微塌了下,有人握着她的腿塞进被子里,又将滑落的被单拉过肩头。

再次醒来日上三竿。

她睁开眼,看着天花板简约设计的黑色吊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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