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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掰直我(84)

作者: 关雪燕 阅读记录

吴景安同样礼貌地微笑、握手、寒暄两句。

坐回位子上,他看了看四周的人,几乎全是许辉的同学,貌似每个混得都不错。

律师、医生、经理、老板,每个人都有一番自己的事业、作为。唯独许辉,竟甘愿做着啃老的米虫,无所事事的富二代。

就算这些人的家境都不如许辉,人生都需要靠着自己的努力去实现,可这难道就能成为他不用奋斗的理由了吗

哪怕只是为了体现自己的价值也好,看着昔日的同学在名字前都多了个光彩的称谓,那个人真的一点想法也没有吗

吴景安轻叹一声,和花花大少能走到哪一天还不知道,何必费心去烦恼他的人生路。

胡某坐到郝时身边,笑问,“你家薇薇怎么没见,没带出来”

郝时说:“她怕闹,不喜欢这种场合。”

胡某略带惊奇地说:“现在还有不喜欢夜店的女孩呀哈哈,巧克力,你可是好福气,找个贤妻啊!刚新来的DJ你见过没有,漂亮是漂亮,太会疯了,这会缠着许少不肯放呢!”

胡某的话让吴景安很不痛快,刚站起身,包间门被打开,许辉笑容满面地走进来,见吴景安站着,问道,“去哪”

吴景安心里还有几分不快,说了句“洗手间”人就往外走去。

过了十分钟也不见回来,许辉掏出手机拨打他电话,却见酒瓶后一手机亮了起来。

许辉怪他粗心的同时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名字没把他气炸。

许畜许畜!!!

许辉强压、强压、再强压,终究还是没压住从心口蹿上来的火,怒气冲冲地跑出包间逮人去了。

此时吴景安正站在二楼走廊朝下看,距离远,光线又不好,只能看到是一个打扮靓丽的女DJ,长相就真看不清了。

总之,是个妖精就对了!

吴景安转过身刚想往回走,猛一见到站在面前目眦欲裂的许辉,吓得他本能后退了一步,细想着自己又哪里招惹上这魔王了,小心翼翼问道,“怎么了”

许辉咬着牙忿忿调出吴景安手机的未接来电,第一行就显示着许畜的名字,他拿起手机摆到那人面前,厉声问道,“这什么这是谁!”

做了亏心事的吴景安皱着一张脸,慢慢从他手上拿回手机,赔着小心说:“我……我打错字了。”

许辉冷笑一声,“这么烂的理由你还真敢用,”说着,眯起眼睛一点点靠近他,那神情怎么看都预示着危险,“姓吴的,你有种!”

丢下这句话,他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吴景安恼恨地骂了自己一句,转身紧跟着他出了酒吧,上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问去哪,许辉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吴景安忧心忡忡地看了他一眼后报出自家地址。

还好,这人还愿意去他家,事情就没太僵。

一路无话回到家,许辉抱臂站在客厅当起了门神,吴景安看着他这幅孩子气的模样竟觉有几分好笑,上前哄了两句,谁想那人还是死拉着脸杵在那儿不肯动弹。

到最后吴景安也急了,口气冲起来,“吵吵吵,一天吵八百回,你气性可真大,多大点事你还闹个没完了!”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戳中了许辉心结,他转过头来沉默地注视了男人好一会,最后竟露出了笑脸。

吴景安未料及他这变脸速度,警惕地看着他。

许辉笑说:“你说得对,是没多大事。行,我也不生气了。刚没吃什么东西,现在肚子饿了,你去给我煮碗面。”

听他这样说,吴景安心里乐开了花,调皮地敬了个礼,一声“得令”后,快速蹿进了厨房。

切菜、呛锅、烧水、煮挂面,吴景安一边忙活着一边幸福地哼起了歌,

“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最后打了两鸡蛋在锅里,关火,倒碗,端桌,齐活。

吴景安正疑惑着这人不在客厅跑哪去了时,餐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同时洗手间里传来声音,“我在洗手间,帮我接一下电话。”

吴景安答应一声拿起手机,上面显示三个字——吴牲口。

吴牲口

吴景安忒纳闷,还有人叫这名应该是外号吧,像巧克力之类的,不过这许辉也太损了,怎么给人起这外号。

想着想着,他就觉得不对劲了,该不会——

虽有不好的预感,他还是接起了电话,放在耳朵边,怀疑地发出一个单音,“喂”

电话里传出熟悉恶劣的男中间,“哼哼,你好啊,吴牲口同学。”其中,“吴牲口”三个字被说得很重很重。

吴景安抱着手机哭笑不得,这人,简直绝了!

他朝着洗手间的门大声喊道,“许辉!许少!许大爷!你能成熟点不!”

许大爷丢下手机,隔门对喊道,“你今儿要是不把那称呼改过来,我就把吴牲口这三个字用到老!用到死!你跪在地上求我我都不改!”

吴景安欲哭无泪,吴景安悔呀!

吴景安想退票,吴景安想问问老天,带不带这么玩人的!

现在的他太有种带一小正太过家家的感觉,还是黑化了的小正太,太他妈腹黑了!

第68章 真爱

凌晨四点多,矿门外的街边停着一辆深蓝色的车子。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许辉瞅了眼副驾驶上睡得很沉的男人,用难得温柔的语调把他叫醒。

睡着时的吴景安,最是听话乖巧。悄声问道,“你最爱谁?”

男人不满地哼哼,许辉循循善诱,“说你最爱许辉,说啊,许辉,最爱许辉。”

男人唔噜两声,虽不清楚,但也能听个大概,“最爱许辉。”

于是,幼稚的小男人就满足了。

吴景安睁睁惺松的睡眼问一句,“几点了?”

“四点二十。”

吴景安深深打了个哈欠,说:“我走了。”

幼稚小男人凑上前,笑着看他,“讨个赏总可以吧!”

吴景安瞅了瞅车外漆黑寂静的街道,“万一被人看见——”

小男人不满了,“大半夜的谁看你啊,这车都停到矿外去了,你还要找多少理由,哎,我说,我见不得人是不是,就这么怕你厂里人知道咱们有来往?”

吴景安瞥瞥他,“你就那么想让人知道你天天来接我送我,噢,一大早三点多爬起来送我上班,你让别人怎么想,人再傻也不能傻到胳肢窝里,你天天这样车接车送的,早晚得传出话来。你知道这年头流言有多可怕,咱们还是过两天安生日子吧!”

许辉撇撇嘴,不是很赞同,倒也没反驳,“哎,我找地方补个眠,下了班在这等你。”

吴景安开车门的手停顿了一下,诧异地看着他,“今儿还回去?”

许辉不悦地瞅他一眼,“废话。”

吴景安皱起眉头,“不是,我明儿还是早班,你又得三点多爬起来,不累啊?!今我就不回去了,明天一下班我就走,饭也不吃了,行不?”

许辉说:“累什么?你睡一路还敢嫌累,我开一路都没喊句累呢!少罗嗦。”

“你耳朵走斜啊,我是说你不嫌累?!”

“我累不累自己不知道啊,要你操这份闲心!”

吴景安发现跟这人说话太累,一气之下开了车门,“随你便吧!”

狗咬吕洞宾,他要是再小点,真该扒了裤子好好教训教训。

吴景安没走两步,许辉从车里下来朝他喊道,“中午想吃什么?我买了带给你。”

吴景安的心又软了,回过头来借着车灯的微弱光亮,看寒夜中呼着白雾的男人,轻叹一声,说道,“牛肉汤吧!”

许辉的爱给得毫无保留,许辉的感情真挚纯粹。

吴景安脖子上围着他新买的情侣围巾,手上是他特意挑来的羊皮手套。

许辉说:“冻着了你还不得把我传染上。”

吴景安也学着把他的话理解成,我担心你,亲爱的,别受了风寒。

时间久了,吴景安也觉得,这样的许辉,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