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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说他钢管直(121)+番外

作者: 青云待雨时/眉雨湮湮 阅读记录

两个男人的婚礼,无所谓嫁娶,贺骁牵着齐厦的手,相伴相携踩过那一匹软红,慢慢走到司仪面前。

而此时,红毯两边各有心思的宾客——

齐厦的表姐丘燕琳女士还在看齐厦,即使眼前只剩下一个背影也没忘记刚才的惊鸿一瞥,心里想着,可惜了,就齐厦这条件,光吃颜值也能再红二十年。

女助理则对两人出其不意的穿着半点不意外,就齐厦的脑回路,今天不出点状况才奇怪,别跟她说贺骁靠谱,贺骁跟着齐厦转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赫赫有名的燕导演开始认真思考一个问题,齐厦的表演天赋到底被他这张脸压制了多少?

楚绎则厚道得多,至少他心思起初还在婚礼主角本身:齐厦跟贺骁看似不搭界,但其实也是很配的有木有,齐厦是那种细致精致的漂亮,而贺骁硬汉一个,两人气质相得益彰。别说贺骁本身外形线条太粗,有些男人本身就不能靠对外在的审美来界定,其中极致就在他自己家——虽然秦叔很帅,但谁形容秦佑可贵会把帅字放在前头呢是吧?秦佑可以称赞的东西太多了,一辈子也说不完。

没错,楚绎就是这么厚道。

而最不厚道的就坐在楚绎旁边,秦佑到英国出差一周,这次跟楚绎碰头是直接来岛上的,因此无论哪位新郎的颜值他都没注意。他在想的问题是:曾经有人跟他说过,无论多激烈的感情付诸于婚姻,最后结果总归是亲人似的平淡。可是在一起那么久,每次分别,即使是几天的小别,再重聚时,看到楚绎那一脸明朗的笑意,他总还是怦然心动。秦佑从来都知道自己喜欢楚绎,可总还是在一次次地刷新认知,他竟然那么地喜欢楚绎。孜孜不倦,历久弥新,这个孩子的存在对一向冷情冷性的他来说,实在是造物主的神奇。秦佑半点不失礼地把眼光投注在新人身上,手不着痕迹地握住了楚绎的手。

红毯尽头,土著人祭司终于喃喃念完祭辞,接着围拥的人一阵欢呼,气氛倏忽被推到顶点,观礼宾客站起来鼓掌,由衷地祝福新人,各自心思也就此被岔开。

一个吻之后是两位新人的海滩巡游,本来应该继续手拉手,但贺骁笑着大喝一声把齐厦抱了起来,不容抗拒。齐厦起初还一声惊呼,接着就搂住贺骁的脖子接受了攻受分明的现实。

海滩上欢呼声一阵压过一阵,贺中将带头叫了个好,他对贺骁由始自终的爷们劲很是满意,贺骁入行没几年就被同行敬称狼王,齐厦这等美男,果然是要他儿子这等英雄才能与之相配。

巡游队伍没走出去多远,贺骁又把齐厦扛在自己肩上坐着,还让齐厦抱着他的头坐得稳稳的。

贺母跟在后边高兴归高兴,心里头还是有些犯嘀咕:遥想当年,贺骁小时候也是软乎乎的可爱,可活到如今,结个婚,还是跟男人结婚,活脱脱地弄出了个野兽对美男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跟贺中将一样对贺骁的MAN气赞叹有加的还有Vicky,Vicky是能闹的人,整个婚礼他一直情绪高涨仅次于新人,海滩巡游,Vicky拿着手机一直拍,拍着拍着觉得有些不对了,“哈哈哈哈……”

贺峥嵘:“怎么了?”

Vicky把手机给他看:“哈哈哈……原始社会好。”

所有宾客中他离贺骁和齐厦最近,但在他们之间还隔着簇拥新人的土著人。土著人都打着赤膊,黝黑的皮肤比贺骁没深几个色度,关键,身下围着花布跟贺骁裤子颜色太像。打眼一看,哪是他们拥着新人,分明是他们,嗯,算上贺骁,一群土著扛走了齐厦。

整一个土著人抢亲。

对于婚后的心态变化,齐厦稍微有那么些感慨。因此婚礼当晚,闹哄哄的一天过去,终于剩下他和贺骁两个人的时候,齐厦有些沉默。

夜深人寂,贺骁也有所察觉,从身后抱着他,“累了?”

房间里很静,他们刚做过一次,清透的海水一直蔓延到窗外,碧亮水光映到天花板,幽幽地晃。齐厦摇头说:“没。”

贺骁把他腰箍得更紧。

齐厦这才想到坦诚是情人间的必须,于是他说:“就是觉得有些奇妙,咱们现在这样,是受法律保护的。”

国内法律不支持同性婚姻,于是他们在可以支持的去处登记,要不是为了达到结婚注册所需的条件,婚礼也不会从年初拖到秋末。

贺骁听完就问:“什么受法律保护?”身体下头紧贴着齐厦的臀,接触位置的动静已经充分表示他听明白了一切。

齐厦一如既往的老实,虽然有点不好意思,还是老实地回答,“……比如做ai。”

贺骁被这个“合法做ai”逗得笑出声,察觉怀里的身子一缩好像要蜷起来似的,连忙把齐厦扎进枕头里头的脑袋给强行扳出来。

齐厦不想说话。

贺骁望着他紧抿的嘴,亲了下,仍然忍俊不禁。于是接着忽悠:“宝贝儿你说的对,咱们现在受法律保护,这种事以后不仅是爱好也是义务,每天都不能耽搁,知道了吗?”

果然,齐厦愣愣盯他半晌,认真地说:“好的。”

贺骁又有些忍不住了,但忍不住也得忍住,他再笑场小鹿脾性再好也得生气。于是他只是嘴角抽了两下,齐厦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转过身,面对着他,直视他的眼睛,郑重地说:“也不对。”

“哪不对?”

齐厦一双眼睛清明如水,“我跟你做什么,不是因为义务,也不是因为责任,只是我想那样做。”

贺骁彻底笑不出来,铁一样的汉子被这表白弄得心都要化了。

婚礼的第三天,宾客陆续离开。留下的除去仍在蜜月中的夫夫俩还有两边父母。为了亲和地感知享受本地的风土人情,齐厦建议干脆把婚礼的那座岛退租,到了另外一个对游人开放的海滩。

到海滩的次日,齐厦他妈发现了些不寻常,这一带游人如织,倒不是有人认出齐厦,反而是贺骁更招人眼。怎么说呢?不同人种的审美不同,但贺骁光着膀子在沙滩上晃一圈,那一身有如雕塑的肌肉是各色人种都能感知的雄性美感,吸过去的眼神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似的紧追不放。

齐厦他妈鲜少跟儿子一块出来,跟着新人两口子同进同出逛了两三天才发现这是常态,本来想让贺骁出去时把上衣穿上,但想想还是没出口,阳光海滩,男人光膀子再正常不过,齐厦自己都没在意,她一个当长辈的多什么嘴呢,是吧?

结果让她跌破眼球的事就发生在第四天,他们准备一起出海去不远的一个珊瑚岛,从沙滩往海里去时刚巧碰见人溺水。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种事但凡有点良知的人看见了都不会不管,更何况是齐厦。人是被贺骁救上来的,是个金发碧眼的白人姑娘,幸亏她只是腿抽筋,呼救还算及时,人没大事儿。

但姑娘被放在沙滩上,回神之后看向贺骁的眼神那叫一个含情脉脉。等着救生员来的时候,齐母站在一边,贺骁跟齐厦蹲在姑娘身边一尺远的位置,姑娘眼神对贺骁使了半天也无用,人躺着动不得,却笑着说:“我的骑士。”

齐母英语也是这些年才开始学的,这一句勉强能听懂,听懂之后心里一个咯噔,下意识朝自己儿子看。虽然只是看到个后脑勺,她还是无故觉得齐厦连耳根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即使贺骁由始到终跟姑娘话都没搭一句,态度跟路边救了只小狗差不多;即使听到骑士两个字,贺骁依然没搭理姑娘的意思,只站起来问齐厦:“他们怎么说?”

刚才救生员是齐厦叫的,等着救生员来,姑娘塞给人,他们就可以走了,不用再在这儿没滋没味地耽搁。齐母暗忖贺骁这表现简直满分,但齐厦望海看天就是不看人,“马上就来。”

说话间救生员就来,这一来,对上的是齐厦整整十分钟的数落。齐母从来不知道自己儿子英语这么流利,虽然语速过快她不能全听明白齐厦的话,但从那义正词严慷慨激昂的神色还是不难判断出齐厦在说什么?无非斥责救生员不尽责之类,最后一锤定音,这个海滩对游客实在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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