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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锄头一双人(31)+番外

作者: 秦大官人 阅读记录

这四年如风一吹便过了年岁,红了桃花绿了杨柳,时光转转,小小模样瞬时变幻,春去冬回,感情日积月累。现在有谁离得开谁,百兴村家家户户都相处和睦,这里的眷念是身子骨里最浓的家味。

第26章 小黄书

过了几日,天气稍好,秦申南珉他们去窜门子去了,留下秦桑一人在家。

冬天他身子有点儿弱,不太常出去跑,就怕感染了风寒,村里的大夫进城去亲戚家待着了,要看大夫还是要去隔壁村,挺远的。

去年不知怎么的,他老是咳嗽,生了病也没立马让人知道,是周醇良见他不停的揉额头才察觉不对。

屋里也烧了火,没事的话他便坐在旁边烤着火看看书。

早饭已经吃了。秦桑的脸在火盆里木炭燃烧的火光中,忽明忽暗。

“啪”的一声,手中的书掉落在地上,他没有伸手去捡,嘴角有些抽搐,轻瞪这那本书看了半天。

这根本就不是他原本放在枕头旁的那本书,先前翻了几页他没在意,以为是许久没看忘了里面的内容,越读到后面越是让他受不住。

哪里是书……哪里是什么书……

分明是一本带黄的玩意,秦桑拧起眉看着地下的书凝思,这几天没什么人进过他的屋子,秦辇去了邻村,秦耿和四喜是不可能的,南珉和秦申更不能一把年纪了还看这东西。

到底是谁呢?

秦桑把脑子的想法转到某个人身上去了,想了想又觉得其实没啥是吧……要真是周醇良的,那这本小黄书……也得物归原主。

其实看小黄书没啥,只不过里面的是一男对一男,有时夜晚他睡不着会出来走走,也会在南珉和秦申的房间不远处听到呻吟声,当时他愕然一震,傻了半天对着月色发呆,到最后那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停了才回房。

第二天回过神后,饭桌间对着父亲和阿爹有些不自然,他听了他们的墙角,这也算是不雅吧。

咳,微红了脸,秦桑弯下腰把书捡起放在一边也没再去翻看,等着在屋里再坐一会儿就找周醇良还了去。

秦桑的身体有些怪异,长到了十四岁的时候就会不对。

应该说变得敏感了,少年时第一次勃起有渴望他都第二次的感受到了,只是,第一次他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这次他是能生孩子的男子……两者颇为不同,而且有些难以启齿。

秦桑那里……不是根部勃起的地方,后面那里有时会感觉很特别……

至于怎么个特别法……咳,说起来也有些猥亵跟淫荡。

少年身体刚开始变异,便说明在渐渐成熟,在这成熟的过程中属于小男子的特征自然会出现,比如会有需求什么的,但这症状只是轻微的,忍一忍变过了。也是南珉自他十四岁时就教导他的。

徵国历来都是由夫男教导小男子的,君郎也插不上手。夫男对小男子的要求极为严格,就如十四岁这个阶段夫男对小男子特别注意,并且极力要求他们必须学会打发。身体上有些是改变不了的,夫男只有在这时候让他们静心,教他们做针线活之内的手艺,并教导他们要自爱,对自身要求必须控制得住。

还有君郎,成年了的君郎这时也会警告没有成年的君郎,在小男子十四岁时不得轻易去接触,需保持距离。

这些都是在国人默认下的的规定,但也极其的重视,若哪家君郎与哪家男子违矩了有了孩子,会被判刑的。所以,这种现象一直保持的很好。

秦桑了解后倒是佩服的很,至少不像以前的社会……一夜情啊外遇出轨啊什么的,这种国风很值得赞扬。

中午的时候周醇良来了。

他敲了敲屋檐下的门等秦桑开门。

“桑桑,是我。”他对着门内小跑着过来的脚步声说。

“来了。”

秦桑打开门就见周醇良一身外出的打扮,外面还停着一辆马车。

“你要出门?”

“嗯。”周醇良点头,告诉他:“城里来了位客人,我去见见。明天就能回来。”

“哦,那你好好干。”秦桑拍拍他的肩道。

这种相处的感觉就像朋友,自然而然,秦桑挺满意的。他觉得自己在灵魂上是周醇良的长辈,所以多拉出一些关爱也没什么。

“吃午饭了?”随即他又问。

“没。”他刚忙完一上的生意,现在就为了赶来看看他跟他讲一声,待一会儿就得走。

外面车夫是他家雇的,秦桑说:“那我去煮糍粑,你喊人家进来坐,堂屋里有火。”

“嗯。”周醇良应道,看着他走向厨房。

“章叔,外面冷进来烤火吧。”他侧身对马车上的人说。

车夫“诶”的应声跟着东家进门。

厨房里,秦桑打开水缸的盖,里面都是用水泡着的糍粑。他拿了七八个用清水洗干净,再放在菜板上将形如满月的切成三角形的块状。大锅里倒了水,灶里的火也烧着等水一沸腾就把糍粑放进去。

到了春天田里长了油菜花,就用油菜花下糍粑会比白菜更好吃。

冬天里的白菜也水灵灵的,翠绿的叶子不能切的太细,白菜根切成宽短的形状一起放进锅里,加了油、盐盖上用木做的锅盖就行了。

算好了时间揭盖,白色的热气铺天盖地的朝秦桑的脸涌来,香气腾腾。他盛了三碗,少一些的给自己,其他两碗是周醇良和车夫的。

在他端着出去时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周醇良,他挑眉:“怎么进来了?”

周醇良走近伸出手:“我帮你端。”

秦桑把端盘给他:“小心了,烫。”

周醇良“嗯”声,端了出去,秦桑跟在他身后发觉几日不见,这人又长高了不少。

车夫坐在堂屋里烤火,见是自己东家端来的东西连忙慌张的站起来:“劳烦少爷了,劳烦少爷了……多谢。”他接过周醇良给他的一碗糍粑。

吃了几口,他又称赞秦桑的手艺,说他贤惠。

秦桑听的一怔一怔的,周醇良则若无其事般淡定的继续吃,只是眼角那怎么也掩盖不去的痕迹说明他的笑意。

午时一过,刚冒出点头的太阳又躲藏在云后,风吹着人的头发轻舞飘扬。

他就站在门口与周醇良说话,周醇良也没让他送,要他把火盆的木炭多放些,叫他回屋子的床上坐着,这样暖和许多。他病了,他舍不得。这话周醇良没敢说出口,只是临走时一下一下的摸着他的头发。

秦桑想打开他的手但见他表情不舍的样子也让他摸了会儿,“你路上小心些,听说城里有犯人逃出来了,记得保护好自己。”他对他像自己弟弟一样嘱咐他。

周醇良闷声不出,只是盯着他看,鼻息嗅着他发上淡淡的香气。

秦桑不管他,觉得自己被他摸够了,周醇良心灵也算得到安抚了,于是催着他走。

“你快点走哦,别人等很久了。”

周醇良又是“嗯”一声,被秦桑拿开手也没继续摸,反倒想抱抱他,于是手一伸。

“你走不走啊,不走我打你啦!”秦桑有点儿不耐了。

这小孩真讨厌,明明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喜欢粘人,下次给他教课的时候说说他。

他心里想的时候,嘴角会微微扬起,小鼻红唇,眉眼弯弯。

周醇良深深看了他几眼才乖乖的听话转身。

秦桑哼笑,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他看着长大和一起长大的人,手碰到了一样东西,想起来什么事后突然叫住他:“哎,周醇良你等等……我问你个事,你先等会儿。”

他跑到马车旁,周醇良扯开帘布:“什么事?”

秦桑看了车夫一眼,从胸前把先前看的东西拿出来,压低了声音:“这是你的吗?”他小仰的头望着他。

周醇良从他手里拿过书翻了几页,看清里面的内容后手便顿住了。

“……”他缓慢的抬起头……漆黑幽邃的眼直勾勾的盯着站在马车旁的人,轻声问:“你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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