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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科技帝国(184)

作者: 芝麻汤圆 阅读记录

施什勒马福说罢站起身道:“尊敬的大皇帝,我告辞了我再次向您保证,俄国不允许任何人侵犯西蒙古的独立和大皇帝的地位。”

话音未落,他就戴上硬边高礼帽,背着手径自离开了,气的葛根活佛直跺脚。

哲布尊丹巴苦笑了一声道:“俄国人靠不住了,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东蒙古,西蒙古也危在旦夕。”

葛根活佛吓的僧帽都掉了,哆哆嗦嗦的道:“他刚才不是信誓旦旦的要保护西蒙古吗?”

哲布尊丹巴冷冷的道:“这话你信吗?”

葛根活佛脸拉的比驴还长,摊开手无奈的道:“那怎么办?”

哲布尊丹巴面无表情的道:“去念经吧,佛祖会保佑的”

说完,他也转身走进了后堂,把葛根活佛一个人给晾了起来。葛根活佛在经堂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在佛像前捶胸顿足。突然他想起一个传闻,据说俄国人和日本人有个秘密约定,东蒙古由日本人控制,俄国人只管西蒙古的事情。

也许,日本人才是自己和乌泰的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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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严守中立,近察中国既废礼教,则佛教何所存焉?今又主张在蒙古殖民,是夺我蒙民生计之举。蒙古未享共和之福,先受其害,本镇喇嘛蒙民一再会议,又得某**火接济,是布告独立,与中国断绝交通”

长江舰队的旗舰飘扬着青天白日海军旗,十几艘军舰鱼贯排列,宛若一条头角峥嵘的巨龙。海琛号巡洋舰上,参谋长顾维钧冷笑着念着《时报》登载的《东**立宣言》。

邝海山冷冷的道:“跳梁小丑,不自量力”

顾维钧拿着一柄檀香木小折扇,用闪柄敲着报纸道:“这玩意的要害关节就是那句‘某国接济军火’,俄国人给他壮了胆”

顾麻子一边摇着蒲扇一边笑道:“巡防营是什么玩意,咱哥们谁不清楚?两千巡防营就把他给打趴下了,居然还有胆子造反,我真佩服他???咱都督也忒意的小心了,六千人的混成旅几百门火炮去打一个蒙古,真是金丸击鸟”

巡防营的战斗力,邝海山等人自然是清清楚楚,打安庆的时候,贺天寿带着十几个骑兵就把上千人的安庆巡防营给俘虏了。哲布尊丹巴、乌泰手下的几个蒙古牧民和马匪,实在是不够看的。

但是,柴东亮给邝海山的密令却不是彻底剿灭哲布尊丹巴和乌泰,而是要将这股祸水驱赶往东边赶,然后以追击残匪的名义,一举控制满洲。

想完成这个任务并不困难,但是要以区区六千人控制满蒙广大区域,那就是难上加难,更别说满蒙身后还有日本、俄国这两头张牙舞爪的巨兽

别的不说,光是俄国分布在中东路和北满铁路沿线的军队和武装人员,已经达到了骇人听闻的八万之众,整个满蒙战区已经被俄国人按照三角形的区域包围了两层

一旦和俄国人发生全面冲突,六千人的先遣军将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邝海山心里暗暗叹气:“都督,您可真看得起我”

但是,这话只能埋在心底对任何人都不能提及,先遣军的官兵都只有一个念头:灭此朝食大家的目标都放在了蒙古,把这次出兵当作了一场武装游行般轻松的旅程,而没有人知道柴东亮的胃口竟然是如此之大,一口就要吞掉整个满蒙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大丈夫当如是也

第一百五十一章大丈夫当如是也

一九一二年九月六日

从海河飘来咸腥的风吹散了天津城的热气,令人精神为之一爽。 !日租界宫岛街,一栋刚刚落成的三层花园洋房热闹非常,缠枝番石榴和海虎纹饰的铁门上三个大字:露香园。进了大门就是一片如荫的草地,一个卷发斑白的拉丁老人正在指挥着西洋管乐队演奏巴赫的《吉格舞曲》。侍者流水般的将葡萄酒、威士忌、白兰地奉上,开了瓶的荷兰水散发着薄荷的清香,水烟壶摆了一溜儿,雪茄、烟卷散放在银盘子中任客人自选。

花园的主人是五十多岁的老人,他就是原先驻防武昌的大清新军第八镇统制官张彪。张彪是武举出身,虽然已经年过半百却依然虎背熊腰眉宇间煞气不减,笑盈盈接待着来自北洋的将领,露香园里到处是军装笔挺勋章闪亮的军人。

在九月的天津,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征蒙先遣军的到来。华洋各界的报纸连篇累牍的报道着这件民国肇兴以来的第一次收复国土的战争。先遣军精良的装备、古怪的迷彩军装都成了报纸挖掘的头版新闻。北洋众将颇不服气,只有在蚌埠亲自和江淮军交过手的张勋知道他们的厉害,私下告示密友曹锟,如果哪天在战场上和江淮军相遇,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曹锟也只是一笑置之,他的第三师是北洋精锐中的精锐,而张勋的江防营则只是北洋的外围组织,不属于嫡系的北洋六镇,战斗力也自然无法和千锤百炼的老北洋相比。曹锟心里暗笑张勋人越老胆子越小,能打赢江防营不代表就是北洋军的对手。江淮军虽然也曾经打败过冯国璋,但是那次是铁甲军舰打木船,没有什么代表性。

袁世凯对民**人第一次远征给予了极高规格的接待,北洋众将从北京坐火车直接到天津港迎接,并且选了张彪新落成的花园洋房召开了南北军人联谊会以示隆重。北洋众将表面上应承下来,心里却在暗骂袁世凯和段祺瑞混账,把这个露脸的机会拱手让给了南军,还让自己去陪笑脸。不管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先遣军的装备和军容却已经在他们心里镌刻下深深的印象。北洋众将心里都在纳闷,柴东亮不过是僻居安徽一省,却有钱给士兵武装到牙齿,而且还有足够的开拔费和军饷远征蒙古,为什么袁大总统就穷的非得向洋人借款?难道传闻中说的孙文从美国带回来上千万的美金,竟然是真的?或者柴东亮背后有某个强国在不遗余力的支持他?

张彪在武昌和南军结了梁子,仓惶出逃天津日租界,后来他的老部下黎元洪七次给他发电报,让他担任湖北都督一职都被他拒绝,黎元洪无奈只好向袁世凯请示,封了张彪一个“建威将军”的虚衔。张彪一向自诩为满清守节不食民国俸禄,故此很合辫帅张勋的胃口,两人在花园的草地上端着酒杯闲聊。

曹锟叼着雪茄烟迈着短腿,一摇三晃的走了过来:“两位聊什么呢?比比谁的辫子长?”

张勋、张彪这俩人都还留着辫子,不过都是长不及尺又细又黄的老鼠尾巴,此刻却都是满脸的倨傲之色:“仲珊,你想留辫子还没有呢”

曹锟抚摸着自己的光头哈哈大笑,他一生最崇拜的人就是袁世凯,而且长相、身材都和袁世凯有三分相似,所以举止做派都模仿他。就连这摸着光头大笑的表情都和袁世凯差堪仿佛。

“虎臣老兄,你放着现成的湖北都督不当,跑到天津做这富贵小神仙,真是羡煞兄弟啊”曹锟笑着对张彪道。

张彪冷笑道:“我是清臣,食君禄多年没有殁于王事已是万分惭愧,怎敢再觍颜侍奉新主?”

张勋苦笑一声,摇手道:“虎臣兄,您只侍奉皇上一个主子,自然可以和主子共进退,我和仲珊头上都是两个主子,皇上归政了还有大总统这个主子得伺候,比不得,比不得啊”

曹锟笑着打趣道:“这怪谁啊?虎臣老兄,你手下的兵都是替孙文养的,各个都要造反,要不是我们北洋兄弟帮你们兜着,皇上和太后还能在紫禁城里安然荣养?你看看我们北洋的兵,就没谁勾搭乱党的,举国皆反唯有咱北洋一柱擎天。”

张彪被气的胡子乱翘,却说不出一句话,嘴唇哆嗦着拂袖而去。

张勋对着曹锟的屁股就踢了一脚:“三傻子,你真不厚道,虎臣是忠臣,而且今天用的还是人家的地方,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曹锟咧开嘴傻笑,一脸的憨厚相。笑罢之后端着酒杯继续在露香园里转悠,却看见一个中年军官满脸落寞的站在花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