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包少爷今天掉马了吗(39)
许泽唯唯诺诺地开口“我不敢”
第一节 ,数学课。
许泽看着黑板上那道七扭八歪的数学题,脑子里飞速运转,得出的唯一解便是放弃。苏栎在一边信心百倍地看着他,许泽只好硬着头皮在草稿纸上乱写了几行自己看不懂,苏栎也看不懂的东西,艰难地说“这道题太难了,要不我们下一道再回答?”
他话音刚落,数学老师拆台道“这道题上周五才讲过的,基础题,有手就会,谁来回答?”
苏栎不由分说,举起手。
数学老师明显怀疑了一下这个世界的真实性,看了看倒数第一排那只手,“那,那就苏栎来回答一下吧”
全班哗然。
苏栎站起身“老师,我是帮许泽举的手,他很想试一下这道题”
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许泽:你放屁。
数学老师是见过许泽的卷子的,这位爷根本连解都懒得写,月考他最后给留了点面子,送了两分卷面分。
毕竟干净整洁是真的。
所以看见许泽犹犹豫豫半天,在黑板上写了个解,怎么说呢,他还挺欣慰。
至少这傻孩子知道写解了嘛,进步飞速。
一上午过去得很快,许泽被苏栎卖了百八十遍,身心俱疲。
瘫在椅子上,苦恼的开口“我真的不行……”
他对于学习,唯一的记忆还停留在小学加减乘除的阶段。
回顾这求学生涯,真没正儿八经读过一天书。
小学就不说了,初中断断续续的,休学就休了三年,高中好不容易身体好转,吊儿郎当玩了一年,就因为抽烟被老爷子发现,抓了回去关禁闭。
再然后,就被塞到这所学校来了。
“当啷”一声,苏栎在他桌面上摆了罐六个核桃,正色到“男人不能说不行”
邓鹏从门外进来,虽然不知道许泽和苏栎周末发生了什么,矛盾解除了不说,两人关系感觉更进了一步。
总之是好事。
他把头凑过来,建议道“我觉得吧,这种东西,不能急于求成,你得循序渐进地来,先把社恐治好。”
“怎么治?”
体育课。
吴青无语地看了眼主席台上那几个人,心里骂了句智障。
苏栎捏了瓶矿泉水,站在一边扇风,不时侧过头看许泽两眼,提醒道“你就在这站好,别乱动,适应一下,我陪着你呢”
“深呼吸,不害怕”
上体育课的人不多,路过的人偶尔抬头看他们两眼。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许泽站在主席台上,脚下踩了只椅子。
椅子还是他自己的。
看起来像要当场羽化升天。
邓鹏的主意,真是巧妙,不知道被驴踢了还是被猪啃了,没个八百年脑血栓想不出来,结果苏栎居然真信了,关键是许泽自己还照做了。
许泽怀疑地看了眼左边的苏栎和右边的邓鹏,一时语塞。
这样治疗社恐,真的不会被当做神经病抓起来吗?
事实证明,他们没有被抓起来,但被拍了下来。
邓鹏平时惯爱在学校群,表白墙上面瞎晃悠,什么小道消息也逃不过。
于是一天之后,邓鹏兴高采烈地在小群里发了一张截图。
苏栎当时正在迫害许泽,一道物理计算题,他手还没举起来,便重重地垂了下去。
许泽死里逃生,不明所以地探过头去看他手机屏幕。
是一张截图,具体内容如下。
匿名:墙墙,我想请问一下。
一中是不是最近闹鬼呀。
我朋友说在操场看见有人在做法。
【图片】【图片】
顺便捞一下,感觉都好帅。
许泽要死不活地想,之前可能没闹鬼,不过这法事再做下去,等他社死,马上就要闹了。
法事依然雷打不动地坚持了下去,原因是邓鹏觉得这样可以提高曝光度,会有更多的人来看,许泽的社恐会好得更快。
其实是私心作祟:“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挂表白墙,再怎么也要多挂几天”
苏栎知道了邓鹏的小九九后,对这项法事做出了一票否决,许泽总算松了口气。
但课堂上的迫害依然没有结束。
直到半个月后。
苏栎紧张得一宿没睡好,第二天布置好桌椅板凳,趁考试还没开始,溜去了许泽的考场。
最后一号考场,许泽坐门口最后一排。
……
最后一号考场都是熟人,苏栎本来还想叫谁帮忙喊一下,结果一进门就看见许泽的背影,直接把人拖了出去。
“出来出来”
苏栎找了个没人的楼梯口,从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
“这个,考前不紧张的终极大招,来,我念你做”苏栎指挥许泽靠墙站好,把纸捋顺,张口道“第一个,扮怪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