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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玫瑰(104)+番外

作者: 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阅读记录

可算是送走那尊大佛,乔子柳按下挂断键后长舒了一口气,却见三个学生神情各异,不知刚刚私下里说了什么小话。

皓月老神在在,犹如飞升成仙;另一边本水火不容的姜延絮和袁礼泉却在友好握手。

姜延絮还带着点安慰的语气对袁礼泉说:“这种事情呢,你只要多经历几遍,就可以把他们忽略掉了。真的,相信我。”

“礼泉,你跟杨声聊完了?”乔子柳先按捺住疑惑,把话题拉回正事,“那我们……”

“那我们还是在这里等会儿吧。”邱光浩月立马机敏地接了话。

姜延絮和袁礼泉附和着:“对对,先别进去。”

乔子柳疑惑地“嗯”了声:“我想说的是,要没什么事你们就继续参加运动会,这里有我。”

“那怎么行呢,乔老师!”姜延絮抑扬顿挫道。

“我们得和您共进退!”皓月也说道,“或者您去忙您的,我们在这边守。”

袁礼泉不知该搭话还是该做什么,只能点点头表明态度。

乔子柳把这一个二个仔细打量了:“你们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没有,真没有。”一个二个摇头如拨浪鼓。

袁礼泉也跟着摇,却没搞清楚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被迫看了场兄弟情深的大戏,以及当事人肆无忌惮的出柜现场。

这使他十九岁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别样的冲击,而后听见自己的世界观哗啦震碎又哗啦平地高楼起的声音。

他不是没有谈过恋爱,而且也看过不少身边哥们儿的恋爱经历,所以他才跟杨声说,你们并不奇怪。

如果他的小女友有事,他也会如同夏藏拼尽全力护送杨声那般护着她。

人是有共情能力的,这也是人被称为高级动物的重要原因。

哪怕袁礼泉不太愿意思考超出自己认知日常的事,但偶尔想想让自己开阔一下,倒也不算坏事。

“你那时候梦游了一个月吧,每天晚上进我房间来,睡安稳了又溜回你自己房间去。”

“不过书上说,梦游的人不会记得他梦游的时候做了什么事,而且我那时候跟你也不算特别熟,于是一直就没问也没声张。”

“现在稍微长了些年纪,也会想那时候是不是太莽撞,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跟别人提起。”

“我那时候谁也不信,包括你;而我这时候谁也不信,除了你。”

“幸好你后来再也没有发作过,让我得以安心将这个秘密掩埋。”

“只是我一直不知道,诱发你梦游的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看起来那么痛苦,像你刚刚昏睡不醒时候的样子。”

夏藏徐徐不疾地向杨声讲述了那段他所不知道的过往,语调轻缓像夏夜里薄荷味的月光,亦或者冬日落雪时一杯暖融融的热可可。

令人安心着,舒缓着。

杨声静静地听,静静等待夏藏尾音沙沙落地,而后将所有话语堵在他的唇齿间。

白桃的清甜以舌尖为桥梁传递,衣料摩擦时他们十指相扣,攥紧着,交换记忆与糖果的味道。

或许分享这件事,早就该这么做了。

当潮红和喘息重新泛起,杨声舔舐着唇边的银丝,轻声对与他共食禁果的兄长说:“哥,我好像没跟你说过,关于我亲生父亲的事情。”

白墙上的钟盘滴滴答答,门外似乎喧哗了一阵,被校医公事公办地训斥后,有人前来敲门。

“小藏,情况怎么样?”是乔老师。

夏藏吻了吻怀中人的睡脸,回答道:“没什么大事,乔老师,你们先去忙吧。”

“我陪着杨声就可以了。”

“他跟我妈离婚的时候,我就已经当他死了。谁能想到几年后,他会托人找到我,让我真正知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也许他是真的恨我吧,在我身边时打我骂我,离开我后又不肯真正放过我。有时候我也在想啊,我到底是上辈子欠了他多少,要被他这么对待。”

“但有时候吧,也会想起他,想一想就难过。倒不是为我自己,只是想着他就那么狼狈地死了,我就虚情假意地难过一下。”

真虚情假意,就不会难过了啊,傻瓜。

得,这一觉竟然睡到了大晚上。

四下无灯,黑黢黢的,杨声只能靠身下人起伏的心跳才找回来苏醒的真实感。

浑身已经散架成粉末了,抬起一根手指都艰难。

但如果继续这么压着男朋友,估计男朋友也得废。

稍微膝盖发了点儿力,杨声从床上跪坐起来;动静有点儿大,将半靠在床头的夏藏扰醒了过来。

“唔,醒啦?啊咝……”夏藏哼了两声又立马安静,估计是牵扯到了酸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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