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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上阴毒庶妃(64)

秀荷有些疑惑,“刚才到了宫门口才停的,娘娘您面色看起来不好,这是怎么了?”

魏初槿赶忙从轿子里面走出来,眸中仍有余悸,她看着秀荷和周围几个下人眉头一皱,“刚才我叫你,你为什么不应?”

秀荷面上的神色更是疑惑,“娘娘刚才叫我了吗?秀荷没有听见啊。”

魏初槿转头,只看到其他下人面上也是微微疑惑的神色,当即便心中再是一紧,她看看身后的轿子嫌恶挥挥手,“把这轿子烧了!”

秀荷一鄂,虽然不知道为何,却还是吩咐了下人将那轿子抬到一边去整个烧掉了。

秀荷跟在魏初槿身后进宫,只觉得今日的魏初槿十分的奇怪,整个人焦躁不安不说,还老是眸光惊惧的盯着自己四周,似乎是在害怕什么。

“娘娘,怎么了?”

魏初槿落座在主位,四周看看只觉得自己宫里的每一处都变得不对劲了,她摇摇头,“没事,就是今天有些累了,准备沐浴吧。”

秀荷领命而去,魏初槿心中繁复安慰着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有愧于她,这才心中生了惧,不管怎么样,她已经死了,死了的人有什么好怕的,应该怕的,是活着的人!

楚云轻竟然就此便留在了勤政殿,除了福海之外,唯有她一人能在皇帝与众臣议事的时候侍候在旁。

一时间,楚云轻的地位自然拔高不少,面对宫人们这般那般的流言飞语和及其羡慕的眼神,楚云轻也只能一笑而过,高处不胜寒,虽然不知道萧战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她有预感,萧战绝对不是完全信任她才留下她。

早间议事时辰已过,今日来的还是那左相和魏正几人,待所有人散尽,楚云轻将勤政殿一应事务整理周全再离开。

一出门,便看到了萧淩。

楚云轻现如今已经不需要遮掩什么,她和萧淩相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如此她便迎了上去,“五殿下。”

萧淩扶她起来,“母妃要见你。”

楚云轻只当是丽妃有些想她,点点头跟着萧淩往落霞宫去,走在路上楚云轻缓缓道,“娘娘病情好转的事我已经在皇上面前提过,这两天的事比较多,等过了这一阵子,你便去禀明皇上,娘娘便可如往常一般受人礼拜。”

萧淩心中自然是感激的,可是此刻他的面色却不甚好看,眉头紧皱,甚至隐隐的有些烦闷。

楚云轻看的分明,“殿下今日似乎有心事?”

萧淩一怔,看一眼近在眼前的落霞宫,摇摇头向着另一边走去,楚云轻一愣,过自己家门却不入,这是什么道理?

萧淩的步子极快,一边还注意着两旁有没有人,楚云轻心下一凝,已经知道绝对不是去落霞宫这么简单了。

落霞宫在宫中的位置本来就不好,此时萧淩走的方向竟然是越来越偏僻,眼看着走到了一条无人的宫道上,萧淩停下了脚步,轻轻地拍了拍手掌,立时旁里的小道上便驶出来一辆马车,楚云轻一见,心中疑问更甚。

“这是——”

萧淩沉沉一叹,“跟我出宫。”

楚云轻眉头一皱,她身上没有腰牌,按理说是不允许出宫的,而萧淩虽然可以自由进出,却也并非想送谁出去就送谁出去的。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萧淩眉峰一动,“你跟我出去便是,此事非你不可。”

楚云轻深重的看着萧淩,片刻,点了点头。

坐上马车的时候,楚云轻心中渐渐滋生出一股子不安来,是什么事非得她去,她转眼看向萧淩,只见萧淩眸中一片沉凝,也没有告诉她的打算。

这样的气氛之中楚云轻说不出一句话来,萧淩似乎在下着什么决心,看她一眼,口中道出一句话来,“三哥受伤了。”

受伤?!

楚云轻当即色变,“他怎么样?”

她的急切显而易见,萧淩唇角一勾,“我还不知道,应该是昨天晚上的事,今日一早送消息给我,说是要见你。”

“要见我——”

楚云轻喃喃自语,若是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那该是多么严重的伤势!

便是这刹那,萧淩看着那面纱之上的眸子变幻出千百种情绪来,嘴角勾起的弧度便那么的僵在了那里。

今日送消息来的人有意无意的提到楚云轻,萧淩平日里纵然大大咧咧,看起来不够城府,心性却是极聪明的,他知道,萧澈要见她。

楚云轻孤身在宫中,一举一动全在皇上的眼底下,她能不能出宫全在他,若是他不想,今日去睿王府的便只有他一个。

萧淩沉沉一叹,“莫急,就快到了。”

此时萧淩的安慰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楚云轻心中想象着萧澈受的伤势便有些轻微的颤抖,前两日才同皇上尽释前嫌,她还听到了左相的举荐,如此有利的情况之下他竟然立刻受了伤,她虽然不知道这伤势如何而来,却也想得到与那些事情是脱不了干系的。

“皇后娘娘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三哥这么多年一个人很是辛苦,母妃这几天日日念经为皇后娘娘超度,为了三哥祈祷,云轻,他不会有事。”

楚云轻闻言眸中光芒一现,双手攥紧了自己的衣袖。

马车停下的时候正是午间,萧淩下了车四下里看了看才让楚云轻出来,楚云轻跳下车一看,是一条小道,耳旁里一道小门正关着,看样子似乎是王府的小门。

萧淩对着那侍卫车夫点点头,后者当即将车赶出了小巷子,萧淩上前敲门,刚扣了两下门边应声而开。

楚云轻看过去,竟然是子墨。

子墨当先看见的是萧淩,再看到楚云轻,面上的神色由恭敬到大喜,让楚云轻心中的阴霾微微的消弱了些。

“殿下,楚姑娘。”子墨和两人打招呼,却又好似刚想起来似地改口,“不,郡主,两位快快进来。”

进门便是睿王府的后院,子墨走在前,楚云轻跟在子墨之后,当即便问出,“王爷怎么样?”

子墨闻言立时变了表情,他眉峰一正,“不太好。”

这三个字将楚云轻微微松了一下的心刹那又悬了回来,她眉头紧皱,步子也微微的快了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子墨面色一沉,“是在醉月楼到府里的路上。”

楚云轻眉头一皱,子墨好似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步子一块,“郡主先去看看王爷,具体的事情让他告诉您。”

醉月楼?

楚云轻心中存了疑问,这样的三个字若是她还听不出来玄机,那她就白白在这里待了这么些年。

走在最后的萧淩将眸光深深落在楚云轻身上,他原本以为不管什么时候她都能处变不惊,从容淡泊,却没有想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绪,只是没有遇到在乎的人。

到江山楼的时候楚云轻手心已经微微的沁出了些汗意,看着紧闭着的门扉,楚云轻心中的紧张又添了一分。

子墨轻轻推开门,侧身一让,待楚云轻和萧淩进门才跟了进去,顺手将门掩上。

“这边请。”

江山楼楚云轻自然是来过的,但是那时是晚上,此刻她也记不得这里是什么环境,只能跟在子墨身后,当远远的看到一扇屏风,她知道,萧澈就在里面。

刚一走近便听到有人在说话,似乎是个老者,声音微微有些嘶哑,语速却是极快的,“你啊你,我怎么说你好,明知道这几天不太平,还要去那什么醉月楼,你要花天酒地风流快活也不要选在这么个时候啊,看看把你自己弄得,啧啧——”

鬼医说的正欢,却忽然觉得榻上因疼痛而双眸微闭的人忽而睁开了眼,然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寒意夹杂着骇人的刀锋向着他砸过来,他抬眼一看,床上躺着的某人正直直的看向他身后,他眉头一挑,转身——

“哎呀——”

鬼医不认识楚云轻却是认识萧淩的,此刻只当时寻常人来了,便对着萧淩嗤笑道,“不就是受了个伤吗,五殿下都来了,你快来看看,王爷这两天天天去醉月楼,果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