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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上阴毒庶妃(91)

萧澈眸光一动,“她若敢做,不仅她出不来大秦,盛京之中的人更是没有一点逃出去的生机,这其实是最愚蠢的做法,若我猜得不错,她要是想杀了夜萧然,必然也要到了西凉之地再动手。”

子墨眉头一皱,却听萧澈问道,“夜萧然那里还是没有消息吗?”

“正是。”

萧澈眸光一凝,“西凉国内正在内斗,七殿下趁着夜萧然出使的这阵子在西凉之内大肆活动,所以他急了,这也是为何楚湘沅要在西凉之地下手的原因,比起挑起两国战火,保住楚天齐想保的人才是最好。”

子墨了然的点点头,“若是太子之死落在了其他几个西凉王爷的头上,也算是为新晋回去的人铺平了道路。”

窗外夕阳正要落下山梁,萧澈的眸色被那夕阳一映微微的一亮。

------题外话------

从今天开始可能不能万更了,十一要出门,所以在紧急存稿之中,尽量在放假期间不断更,回来之后会继续保持多点数更新,这两天各种补习班考级班都开始上课了,作为要过级的人,压力山大啊~

☆、【081】藏棺出京,擦肩而过

翌日一早,德阳门的宫门便在次第的钟鼓声之中徐徐开启,继而便是正阳门,皇城的正门之中,一行衣饰鲜亮的送亲队伍当先走了出来,接着便是那华丽的公主车架,五彩的云锦织出最绚烂的缎子,将那华丽的车辇布置的如同一座辉煌移动的宫殿,而紧随其后的送嫁行营更是赚足了百姓的眼球。

足以百人的行营之中,数量马车依次而出,那车中满满当当的都是这位新封的静婉公主的嫁妆,以公主之礼和亲,如此的荣耀霎时间让尚书府走到了风口浪尖。

送嫁的队伍过正安街,走五里道,前后足足有数百米长,待车架行到了楚府之前,礼官一声高喝,那车辇便停了下来,只见在尚书府之前,此时正齐齐站着许多华服贵气之人,众人看去心中明了,这些人自然是兵部尚书楚天齐及其家眷。

楚湘沅现如今已经是公主,自不必再行拜别父母之礼,这车辇停在此处不过是走个过场,只见楚天齐大步走到车架之前,也不是低着头说了些什么,不过片刻,那队伍再次行进了起来。

这一走便是到了城门口才停下,此时的夜萧然一身红衣华服,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在他身后是穿着银甲的数百白羽军。

夜萧然眸光带着怜惜的落在那车架之上,自此,他便要带着这个女子回到西凉。

盛京的城门大开,那厚重的正门只在王军回朝或者奔赴战场之时才会开启,此时那红艳艳的车队从那高大的城门之中走出来,不知怎地,也似乎沾染了军人的架势,带着决然的意味。

车队刚走出城门,城门口便各有许多路人马向着司马八方而去,他们各有各的主子,而这一场外使来访,西凉似乎是第一个得胜而归的!

江山楼间,子墨果然兴高采烈的进屋向着萧澈报告,“王爷,今天我们的人在楚天齐身边看到了郡主,绝对不会认错,请王爷放心吧,楚姑娘不会有事的!”

萧澈听到此话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好生盯着点,同时时刻注意着大秦盐商在这几日的动静,有两大盐帮都在楚慕非的手上,若是一旦乱起来,只怕不太好过。”

子墨眉间虽然不见半分忧色,却是沉沉的应了一声。

而尚书府似乎是为了低调些,自从圣旨下了之后便是闭门谢客,今日亦然,见此,京中人士免不得赞一声楚天齐的行事低调。

然而在静心斋之中,楚云轻正面色铁青的看着眼前的这对假父子。

楚慕非面色依旧不好,时不时的轻咳一声总能让楚天齐的眉头一皱,疏影自屋外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碗黑沉沉的汤药。

“公子。”

楚慕非接过药碗,看到疏影自进屋开始就变得煞白的脸上随意的道,“出去候着吧。”

疏影如蒙大赦,当即快步的退了出去,而楚云轻森寒的眸光落在疏影的背脊上,仿佛要在她纤细的身量之上戳出一个洞来。

“你不必怨她,就当是我逼她的好了。”

楚慕非还是润透空茫的声音,此刻落在楚云轻的耳朵里却是分外的刺耳,她深吸一口气,“若非她有心,如何在我面前做到分毫不漏?”

楚云轻早就戒备这府里的一切,唯独对疏影,她是放下了一百个心的,却没想到最终是在她身上出了问题,那一顿午膳之后,她的武功被封,几乎同一个废人无异,此时此刻在这些人的面前,她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楚慕非似乎不想同她讲这个问题,转而看向楚天齐,“都准备好了么?”

楚天齐点点头,转而沉沉的看楚云轻一眼,“带她走很危险,我的意见是她不必与你同路。”

楚云轻心中大惊,转而双眸定定的看着楚慕非,“为什么?”

楚慕非的眸光也是少有的深沉凝重,此刻嘴角一扬却是半分笑意也没有,“怎么,你想留在这里等死吗?不要忘了,你是楚家二小姐!”

极少看到楚慕非这样沉重的样子,楚云轻心中已然知道楚慕非是要来真的了,他的所思所想让她觉得意外,再一想,便已经恍然,“这个世上并非只有我能治好你的病!”

楚慕非的眸光坦荡荡,“可是目前为止我只找到了一个你,更何况,你觉得我如果找到了一个阴年阴月阴时的女子,我会不带走她么?!”

这话说得如此的云淡风轻,可是落在楚云轻心头,却仿若一把寒刀在她心上割了一下,“呵,真好,疏影还有什么没有同你讲!”

没错,她便是那体制极阴的女子,可是世间女子千万,楚云轻从未想过用自己来为他解蛊,而疏影,却是将她最后一点底线都道尽了,楚云轻的眸光重重的落在楚慕非的身上,这个男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楚慕非似乎看懂了她的眼神,他也不做解释,只直直的看着楚云轻,而后将楚裕唤进来,“带着二小姐回紫薇阁休息,好生看着,不许出任何差错!”

楚裕领命而下,楚云轻无力反抗,避过楚裕的手脚步微浮的向外而去。

看这楚云轻出门的身影楚慕非眸中一沉,他沉沉吐出一口气,转身出门向着自己的院子而去,就这样走掉的他没有看到楚天齐在听到楚云轻是那体制纯阴的女子时的表情。

就在静婉公主的送嫁队伍离开盛京的第三日,尚书府久病多日的老妇人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消息在京城之中不胫而走,尚书府为了此事在府中挂满了白绫,却也没有准备大操大办,确实,静婉公主刚刚和亲本是喜事,现在被这件丧事一闹,只怕不要触怒了龙颜才好。

然而即便是再如何的从简,扶棺入土却是要的,据说那一日尚书府来来往往的道士去了好几拨,整整的为那老妇人超度了十二个时辰才作罢。

那些道士大都是从盛京之外而来,每每进了尚书府再出来时走要被几路人马跟踪上,不知何时开始,尚书府之外的人马并非只有萧澈一方了。

萧澈看着手下们送上来的各路情报面色冷凝,这些折子上都说那些道士来路清白,并没有哪一个是楚天齐或者楚慕非,然而正是这样萧澈才生了疑,他们若是在没有行动,便只能说明他们是清白的!

萧澈嘴角一沉,然而这却是决不可能的事,“尚书府明日送老夫人出殡是什么时辰?”

子墨看了看手中情报,沉沉道,“是在午时。”

萧澈点头,半晌道,“让我们的人在城外守着,包括楚家的墓地,哪里都不要放过!”

——

楚家紧闭的大门在这一日打了开来,一身素白的下人们扶棺而出,从尚书府门前的大街而走,直直往城门口而去。

不知为何,这几日的盛京之中多了许多巡逻的士兵,今日里也是如此,然而不论在何时何地,总是死者为大的,士兵们看到是灵棺过来,每每都会退避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