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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露声色(178)

受岑挺精神病杀人不用负责的怂恿和他当了百纳的主人后一定保他,一定让他们全家回百纳的许诺,他鬼迷心窍,磕了药壮了胆就来了。

此刻他早已痛醒,听了向鹏的话,更是毛骨悚然。

几乎没有太多的挣扎,他屁滚尿流地就把岑挺供出来了。

岑挺早在他行凶前就买了机票跑路避风头,结果在P国机场一下机,就被早有准备的岑露白安排的人手抓住,送进了精神病院“治病”。

回来坐牢,或者,在P国精神院“养病”,他选一个。

他不会取舍,岑汉石也会。

当着姜照雪的面,岑遥没说这么透,只说:“岑挺在P国被抓住了,爷爷这两天也气得进了几次急救室。婶婶一直在活动,在求爷爷,爷爷说,就让他在P国待着吧,不要回来了。”

“给他留个后,送回来给婶婶养,其他的他不管了。”

他心力交瘁,只能弃车保帅,自以为做出很公正的决定了。

岑露白和岑遥却只觉得可笑。

“新生命是无辜的。”岑露白淡淡地说。

凭什么给他安这样一个出身呢?

岑遥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爷爷真的是老糊涂了。”

“糊涂不了多久了。”言外之意是什么不言而喻。

她们轻描淡写,姜照雪站在轮椅旁听着她们的谈论,面色也是平静的。

病房到了,岑遥扶岑露白上床,姜照雪自然地搭手,小心翼翼地避开着岑露白受伤的手臂。

岑露白定定地看着她,眼波忽然清浅地漾开。

姜照雪心蓦地像被什么拨了一下,有点软,有点热,更多的是心疼。

一种劫后余生,珍宝失而复得的庆幸和后怕。

她扶着她半躺好,想要站直身体,岑露白却顺势拉住了她的手。

姜照雪犹豫了下,到底是没舍得挣开。

她被迫在床边坐下,让岑露白牵着她的手不至于悬空抬起。

岑露白眼含柔情。

她抬眸对岑遥说:“剩下的事,你处理就好。”

岑遥机灵,立马答应:“好。”

她装模作样地看表,识趣开溜:“那时间不早了,姐,嫂子,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岑露白自然是点头,姜照雪便也应好。

门被带上,保镖被阻隔在外,病房里一下子只剩下她们俩人了。

空气有几秒的沉默。

姜照雪始终没抬头,视线只落在她们交握的手上,问:“要洗漱吗?我去给你接水。”

岑露白说:“不用。”

怕她会突然起身抽走手,她握着她手的力道微微加重,留置针一瞬间回血。

姜照雪紧张,连忙用另一只手掰开了她的指头,让她放松:“你干嘛啊?”

她终于抬头看她了,眼里全是心疼和泪光。

岑露白被凶了,也不恼,反而轻柔地笑开了。

“濛濛。”她轻声地唤,带着一点眷恋和安抚的意味。

姜照雪看着她苍白的脸,终是撑不住,让眼泪掉了下来。

“你真的是太讨厌了。”她忍不住呜咽出声,低下身子扑进了岑露白的怀里,委屈得像个小孩子。

岑露白的心一下子好软,也好疼。

“对不起。”她搂紧了她,心疼地道歉。

姜照雪在她怀里抽泣。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有多害怕,我等了你有多久。”她带着哭腔控诉,像是要哭尽这些时日里在容稚和岑遥面前强装的欢笑,强撑的坚强。

岑露白心湿湿的,强忍着脊背肌肉拉痛的感觉,俯下身亲吻她的发,一声声哄:“对不起,濛濛,都是我的错,不哭了。”

她声音也渐渐喑哑,姜照雪的抽噎声渐渐停息。

她慢慢地坐起了身子,红着眼圈和鼻子,看着岑露白,凶巴巴地说:“以后不许再拿自己的生命当赌注了,我不准。”

岑露白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么凶的样子。

好可爱啊。

她扬唇,答应:“好,不会了。”

眼眸如水。

姜照雪咬唇,想哭又想笑,又想骂她又舍不得,欢喜又恼火,最后吸了吸鼻子,干脆再一次趴进了她的怀里,贴着她的小腹,感受她真实得令人心安的体温。

“还疼吗?”她轻声地问。

岑露白哄:“不疼。”

“你呢?头怎么了?还疼吗?”

她看到她隐藏在发里的疤了。

姜照雪闷闷地说:“不小心磕到了。”

“没有看见你浑身是血的时候疼。”她声音还带着残存的鼻音。

岑露白心似绕指柔。

她抚摸着她的发,再次道歉:“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了。”

姜照雪不吭声,半晌,翻旧账:“你每次认错的态度都很好。

岑露白不解:“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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