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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露声色(3)

姜照雪没理会她的揶揄:“怎么躲这了?”

来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和她夸下海口,说今天一定要发出多少张名片,结识多少人的吗?

容稚“嘿嘿”一笑,满不在乎:“饿了嘛,先填点肚子。”

姜照雪在心里好笑,没拆穿她。说到底这家伙还是脸皮太薄。她顺着她的话问:“那吃到什么好吃的了?”

她也有点饿了。

容稚立马殷勤地把桌上的糕点都点评了一遍,还细心地叮嘱:“这个、这个、这个你别吃,原料里加牛奶和榛子了。”

姜照雪有点牛奶和坚果过敏,但不是很严重。

她盛起一块小蛋糕,随口问:“这你都能吃得出来?”

容稚的笑容顿时变得暧昧起来:“哪能啊。”

“是岑经理受人所托,特意叮嘱我告诉岑太太呢。”她故意把“岑太太”三个字咬得绵长。

谁都听出来她这话里的有心人是谁了。

“哇……”周围人瞬间发出怪叫,开始起哄。

饶是姜照雪淡定,也不由被打趣得有些脸热。

她都不知道岑露白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从没有和岑露白提到过。

她望向远处会场中央正和几个男人相谈甚欢、皎若明月的女人,不自觉抚摸无名指上的戒指。

突然有些坏心眼。

不知道一年多以后,她们合约到期,宣布离婚时,大家该怎样大跌眼镜。

第2章 迟到的生日快乐。

晚会正式开始后,一切按照预定流程顺利进行。九点钟答谢媒体,合影留念后,晚会散场,岑露白还有应酬,吩咐司机先送姜照雪回家。

姜照雪尽职尽责地在众人面前扮演好一个完美太太,贴心叮嘱她:“少喝点酒。”

岑露白也给足她面子,和颜悦色地称好。

九点半,姜照雪到家,洗过澡吹完头发,如常地去了书房,继续整理论文需要的史料。

她现在在北城大学就读,是北城大学历史学的直博生,本科阶段就发过一篇C刊,硕博期间也已在各大顶级刊物上发过数篇论文,是系里公认的大神。所有人都看好她毕业后进入北城大学执教,接过她老师的衣钵,开玩笑说她可以不用这么“卷”了。可姜照雪依旧没有任何松懈,对她来说,治史不是为了功利,是一生的志趣和事业。

她全心投入,忘了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隐约听到客厅传来一声电子锁开启的声音。她猜测应该是岑露白回来了,起身出去探看。

门口站着的果然是岑露白。

她散下了晚会时高挽的及腰长发,冷艳的晚礼裙外搭着一件白色的西装外套,单手扶门,仪态依旧是挺拔绰约的,面色却苍白中透着几分病态的红。

助理在她身边局促地站着,似乎想扶又不被允许。

“还没睡?”看见姜照雪,她疲倦眉眼间带出一点笑,嗓音微哑。

姜照雪点头,近前几步,目光落在她助理身上。

助理闻弦歌而知雅意,解释:“太太,岑总今晚推不过,喝得有些多。”

姜照雪猜到了。她伸手扶岑露白,岑露白没有拒绝。

像寻常女主人那样,她感谢助理:“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助理放心离开。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一高一矮、比肩而站的两个人。

姜照雪关心她:“你还好吗?”

同住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岑露白喝这么多,脸色这么难看。

岑露白轻声:“还好。”

虚弱的气音却暴露了她的难受。

姜照雪生出些同情:“我扶你去沙发上坐一会儿?”

岑露白顺从:“好。”

姜照雪扶她往沙发走去,这才发现她分明醉得厉害,连路都无法走直,手也烫得厉害。短短几十步路,竟走出了一头薄汗。

姜照雪担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头很疼吗?”

岑露白却没应她。她顺着姜照雪放置她的动作,半倚在沙发上,望着她,神色静静的,仿佛醉意彻底上头,那双总是深邃清明的乌眸像蒙了一层迷离的水雾,水波潋滟,雾霭沉沉。

让人看不分明。

姜照雪被她盯得迟疑。

她没有照顾过醉酒的人,更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岑露白。在她有限的印象里,岑露白一直是进退有度、冷静持重的模样。

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好说:“我去给你泡杯醒酒茶?”

岑露白依旧没有说话。

姜照雪直起腰准备离开,猝不及防,岑露白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带着她跌落在她的身上。

冷香盈鼻,滚烫的呼吸拂过面颊,落在姜照雪敏感的耳廓。

“你没有祝我生日快乐呢。”

姜照雪在砰砰的心跳声中听见岑露白很低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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