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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露声色(80)

临近十一点,歌听到尽兴,岑遥逛不动了,三人打道回酒店。

叮嘱过岑遥明天要早起,记得定闹钟,姜照雪和岑露白一起上楼回房间。

“洗澡吗?”岑露白弯腰换鞋,自然地问。

远离了古镇的繁华喧嚣,没有了岑遥的插科打诨,空气一下子静谧了起来。

姜照雪生出些许局促,克制地把视线从岑露白可媲美脚模的玉足上挪开,应:“嗯。”

岑露白温笑:“那你先?”

楼上只有一间浴室,她们无法像往常在君庭和北山庄园那样同时各洗各的。

姜照雪没马上答应:“你洗头吗?”

岑露白点头。

姜照雪便说:“那你先吧,吹头发要时间。”她中午出发前刚洗的头,就不洗了。

“好。”岑露白也没客气。

她从行李箱里拿换洗的衣物,与她闲话两句,进了浴室,拉上了门。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姜照雪一人。

姜照雪舒了口气,静坐了会儿,把自己要换的衣服也拿出来,而后站在窗边远眺酒店别墅后雪山的夜景。

清甜芬芳的沐浴露香气渐渐从浴室的门缝里传出,姜照雪回身嗅了嗅,唇角不自觉挂了笑。她把窗户关上,取出笔记本电脑,把今天拍的照片都导进文件夹,而后开始浏览文献。

不知道过了多久,推拉门传出一声响动,空气变得湿润,岑露白踏香走出。

“我好了。”她淡声知会。

姜照雪循声回头,入目的就是岑露白长身玉立,擦着半湿的秀发,露着白润的肩颈,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眼温和望着她的模样。

真丝吊带睡裙把她的身形勾勒得曼妙,可她眉眼间的气质还是矜贵沉静的。

有一种兼具冷与艳、禁欲而诱人的矛盾美。

姜照雪心脏跳动的存在感骤然明显。她掐了掐指腹,别开眼才回:“好,我这就去。”

从前在北山庄园一起过夜的时候,多是冬天,两人的睡衣都是长袖长裤,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岑露白穿这样清凉的睡衣。

非礼勿视、非礼勿思,她关电脑,给自己洗脑。

岑露白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不自然,走近了桌子连接电吹风吹头发,盯着姜照雪几秒,忽然问:“空调温度要再调低一点吗?”

姜照雪起身离开,抱起自己的衣物,无可无不可问:“嗯?”

岑露白微笑:“你脸很红,是很热吗?”

姜照雪:“……”

要不是她语气太过温柔,神色太过正常,姜照雪几乎要怀疑她是有意逗弄自己了。

她两颊热意更甚,胸腔里揣着的那只野兔像彻底疯了一样乱跳个不停。怕多待失态,她若无其事地应了声“好像是有点,我都可以”,迈开脚步,故作从容:“那我先进去洗澡了。”

岑露白笑意似乎深了些,应:“嗯。”

姜照雪落荒而逃。

用美的眼光去欣赏,不要用冒犯的心思去遐想,姜照雪靠着浴室的门揉眉心,约束自己。

一个澡洗得七零八落。

磨磨蹭蹭半个小时,她终于收拾好心情,穿着保守的大T恤和短裤出浴室。

卧室里岑露白似乎准备睡了,只留着一盏昏黄的壁灯,靠坐在床背板上,指尖散漫地在平板上轻滑。

姜照雪走近,掀被上床,不好意思地道歉:“困了吗?我洗太久了。”

岑露白淡笑:“没有,还在酝酿睡意。”

她把平板放到床头柜上,关心:“你呢,困了吗?”

姜照雪坦白:“还好,不过明天要早起。”

岑露白会意:“那我们睡吧?”

姜照雪没意见。

岑露白便侧转了身子,伸长手去关灯。姿势转换,她的乌发顺势散落,光洁的后背露了出来,姜照雪注意到有一丛红艳在她的睡裙下若隐若现。

像是纹身?

姜照雪定定地分辨着。

光线倏忽间彻底暗下,岑露白回身,撞入她泛着波光,隐有迟疑的眼眸。

“怎么了?”她莞尔。

姜照雪眨眼,问出口:“你背上的那是纹身吗?”

岑露白笑意微凝,随即应:“嗯。”

她没再多说什么,把头发捋到一侧,躺下身子。姜照雪以为她不愿意多说,生出懊恼,也没再追问,跟着躺下了身子。

夜色深沉,彼此的呼吸声隐约可闻。

谁都没有马上入睡。

岑露白目视天花板,忽然再次开口:“其实是用来遮疤的。”

姜照雪呼吸声不由变缓。

她侧头注视岑露白,岑露白口吻平淡,解释:“七八年前出过一次车祸,伤得很重,动手术的时候身上留了很多疤,用了很多方法也没有全部消除,所以只能纹一点东西遮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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