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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如此多娇(187)

眼底幽光一闪,赵弋的拳头猛地攥紧了两分,他的目光扫过商玦紧搂着朝夕腰身的手,唇角忽然微弯,“原来当真是燕世子,看起来世子要聘妻的传言是真?”

商玦直接简单,赵弋也不藏着掖着,他目光一转看向朝夕,又重之又重的看向朝夕的眼睛,末了眉头一皱,眼底的微光更为幽暗了些!

商玦闻言转头看了朝夕一眼,笑道,“孤和夕夕婚仪初定,届时会请二公子来喝喜酒。”

朝夕由着商玦搂着,面上没有分毫表情,赵弋听着这话又看了赵弋一瞬,正要在说话,一旁君冽忽然闪了出来,君冽朗声一笑道,“早就听过赵国二公子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反响,赵国今年战乱频出,二公子竟有时间来试剑大会实在是叫君某惊喜啊!”

君冽语声朗朗,细长的狐狸眼眯起给人慵懒兴味之感,他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了赵弋和商玦的中间,堪堪挡住了赵弋的视线!

赵弋不得不看向他,随即眉头微皱,“阁下是……”

君冽又是一笑,“在下离国公子冽!”

赵弋眼底闪出两分了然来,亦是有礼的点点头,“久仰。”

这本是赵弋的客气之语,谁知道君冽听着笑意却一盛,“咦?二公子听过我的名头?既然听过,二公子不妨说说外头人都是如何说我的?”

赵弋唇角一抿,一时有些疑惑,各国王室的公子公主都有许多,若非是天纵英才或者干下过什么大事总不会给人深刻的印象,赵弋对君冽的名字印象就十分模糊,可他审视君冽一瞬,却并不相信君冽这样的人会如此不识趣,那么他如此做又是为了什么?

赵弋越过君冽朝他身后的二人看了一眼,眼底现出两分深思。

“外头传言颇多,公子不听也罢。”

赵弋语声趋冷,连那守礼之意都少了两分,君冽却好像听不出来似得,他又是一笑,竟然上前两步走的更近了些,又道,“说的也有道理!外面的传言甚多,不听也罢,如今二公子就在君某眼前,君某只觉得和二公子一见如故,不如今日便由君某陪着侯爷待客,也好让二公子知道知道君某的真性情!”

君冽自顾自说着,又看向洛舜华,“君某实在想和二公子交个朋友,侯爷您看?”

这等境况洛舜华怎能说不愿意,便只好点了点头,“二位公子都是人中龙凤,今次能在淮阴侯府结缘自然极好!来,这边正厅请……”

君冽一笑,忽的上前一把勾住了赵弋的肩膀,整个人自来熟的将他一带,“二公子,请吧!”

赵弋被带的身体转了方向,眼角余光一扫,却见商玦正在为朝夕拢肩上披风,他脚步一滞,一时便要挣脱君冽的手臂,谁想到君冽却力道蛮横的又将他一揽,而后他耳边便响起了君冽似笑非笑的话!

“这里这么多人,你想让她身败名裂吗?!”

只见赵弋身影一僵,而后便被君冽笑语晏晏的带着往正厅走去……(..)

第141章 或有姻缘

朝夕从不知道回踏雪院的路能这样长。

夜色沉沉坠下,泼墨一般的天穹之中一弯明月清华如许,商玦仍然揽着她的腰,他们离得如此之近,甚至呼吸相闻,可商玦不说话,沉默便如同千斤巨石压在朝夕心头。

赵弋来了,她没想到在离开赵国这么短的时间内会再遇见赵弋。

朝夕眯了眯眸子,忽然就想到了三年之前在赵王宫的日子。

走了近两刻钟,他们一行人终于到了踏雪院门前,眼看着就要进门,商玦忽然将她往怀中一带,朝夕蓦地紧靠在商玦身侧,正不知他要做什么便听商玦道,“遇见了故人,便一定会追忆往昔,可想起来你的眼睛如何瞎的了?”

商玦的语气仍然平和,可这话却并不能叫人舒心,他将她一拖进了院门,见她不语便又是一笑,“先是晋国再是赵国,两位公子都为你而来,当真不负你艳冠天下的名号。”

朝夕眉头一皱,“何意?”

商玦轻笑了一声,将托着她的腰改为牵住她的手。

商玦的手掌干燥而温暖,一下便将她整只手都包裹住,他默了默才语带唏嘘的道,“孤的未来夫人有这样多的追随者,孤忽然觉得只问你要一个神兵谱还不够。”

朝夕唇角微抿,不知他这一路的沉默之后怎地忽然想到了这一茬。

商玦不急着说话,先将朝夕领进了内院进了屋子,屋内暖意盎然,商玦转身先为朝夕取下了披风,而后又将她眼上的白巾取了下来,朝夕眨了眨眼,刚一适应屋子里的光线便对上了商玦脉脉带笑的双眸,商玦接着道,“倘若晋国和赵国因你而伐燕,孤岂非得不偿失?”

朝夕眉头皱的更紧,在她的印象里商玦并不是个喜欢玩笑的人。

商玦对着她的实现又是一笑,“孤并非在玩笑。”

他说完一把捉住朝夕的手将她带去暖阁,后面子荨和坠儿马上为二人奉上热茶,商玦和朝夕在榻边落座,商玦挥退了子荨和坠儿,屋内便只剩下了两人。

商玦握着朝夕的手暖着,口中道,“赵国和晋国皆是燕国的手下败将,他们二人心系之人又在孤怀中,他们两国联手,是很可能的事。”

燕国先打了赵国,又打了晋国,已经算是树敌,眼下再加上朝夕这一茬,商玦所言并非没有可能,朝夕思忖一瞬眯眸,“你开战在先,我们结盟在后,晋国和赵国与你燕国的恩怨与我无关,你若觉得不值,大可……”

“嘘——”

朝夕冷静的说着无情的话,商玦却忽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夕一顿,商玦的表情便有些严肃起来,他一把捉过朝夕另一只手,将她两只手都包在掌心暖着,口中肃然道,“你似乎忘记了孤刚才在秋水苑说过的话,燕国和蜀国眼下已是一体。”

朝夕微微怔住,眸光一垂便看到自己的手正被商玦暖着,她挑挑眉,身子一转将手也抽了出来,掌中一空,商玦唇角微弯,将面前的茶往朝夕那边放了一杯。

“事已至此,你还想和孤分道扬镳吗?”

商玦说着,自己也端起一杯茶慢饮,朝夕沉着脸想了片刻,忽然问,“好,你还要什么?”

商玦似乎早已预料她会问这一问,眼底生出一丝兴味,却是摇了摇头,“还没想好。”

朝夕转过头来,神色凝重,“你提的要求最好在我的底线之内。”

商玦笑起来,“你怕孤问你要蜀国吗?”

朝夕又转开目光,冷笑了一声,“你要又如何,蜀国不在我手。”

商玦便颔首,“孤要的,自然是你能给的,你放心便是。”

朝夕皱了皱眉,似乎在思忖商玦这话是否可信,一瞬之后她便像是打定了主意的颔首,“好,可我还没说一定会允你,你若想好,再提不迟。”

商玦很是满意的点头,却又忽然将茶盏一放,“那么,你要如何对赵弋呢?”

朝夕挑眉,似乎不解他为何如此一问,“这里是蜀国,他是为试剑大会而来。”

商玦便笑出了声来,“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目的,只有你在自己骗自己吗?”

朝夕眉头紧皱,“我既会离开赵国,便不会再回去,事到如今,我必回巴陵……”

商玦点点头,神色却又一肃,十分郑重的看着朝夕道,“你是了解赵弋的,他如今为了你而来,绝不可能空手回去,既然你想着回巴陵,总不希望与他过多纠缠。”

朝夕眯眸,语气悠长起来,“我与他两年未见,如今不过一个故人,他是看重权利之人,绝不会为了我坏了大局,你且放心便是,连累不到燕国。”

商玦眼底闪过一丝微芒,“你肯定?”

朝夕转眸看着商玦,眼底满是清明和冷静,“权利,领土,财富,从小浸**在权力场上的男人绝没有你想的那般长情,父子兄弟爱人尚且能厮杀背叛,更何况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