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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如此多娇(243)

床上只有薄薄的被褥和两床折叠整齐的灰色被,商玦将朝夕身上的水渍擦干净,一转眼便看到了仍然还在她身上湿透了的小衣,眉头一动,他忽然倾身而下将手落在了朝夕的襟口,毫不迟疑的挑开第一颗系扣,商玦继续挑第二课系扣,刚一挑开正要将朝夕的小衣掀起,一直闭眸的朝夕不知为何忽然睁了眸,她一把按住落在自己胸前的手,意思明显!

朝夕没力气,按着商玦的手在微微发抖,商玦稍稍一用力就可以将她的手挥掉,可他对上她半睁的眸子,只觉得其中执拗非常,商玦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松了开。

“好好好,只是这湿衣服不能不换,你等我片刻……”

朝夕眉头微皱,商玦却转身而走,正要看他打算做什么,却见商玦走到角落将那盏昏灯灭了,一瞬间屋子里顿时漆黑一片,朝夕静静躺着,商玦却走了回来。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一笑道,“这下好了吗?”

朝夕还未反应过来,商玦的手已无比准确的落在了她的衣襟上,胸前一凉,她的小衣已被解了开,朝夕瞬时撑身而起,满是恼怒,“你——”

撑至一半,商玦的手已落在了朝夕的肩上,朝夕被按回榻上,只觉得身上一凉一暖已被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商玦一把将她抱起来,将她被衣服绞住的头发一点点捋了出来,顿了顿,又将衣襟一点点系好,朝夕本还挣扎,见他如此细致为她打理便也由着他,待将一切收拾妥当,本以为商玦会将她放下,却不想商玦忽然不动了……

朝夕挣扎一瞬,商玦却还是未动,眉头一皱,朝夕无奈道,“你……作什……”

“么”字还未出,商玦忽然收紧了手臂将她抱了个满怀,朝夕对着满屋子的黑暗一愣,商玦却愈发收紧了手臂,“夕夕别动,让我抱会儿……”

------题外话------

(*^__^*)嘻嘻……宝宝们都来让我抱抱……(..)

第181章 白月之惧

“别动,让我抱会儿……”

室内一片漆黑,身体的感官便被无数倍的放大。

商玦的语气如此温柔深切,抱着她的双臂更是有力至极,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他呼吸轻微,仿佛在克制,只有心跳好似擂鼓,她与他身体相贴,便越发感受的到,朝夕眉头皱着,对商玦突如其来的亲密有些不能适应,然而她此刻浑身无力脑袋昏沉,根本做不出挣扎拒绝,而商玦的亲密,总带着一股子悲伤意味,一下子钻进她胸口让她心头发紧。

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外力击中,即便有能挣脱的力气朝夕觉得自己只怕也挣脱不得,她浑身软绵,沐浴之后的温暖透彻心扉,鼻尖是商玦身上的芙蕖淡香,商玦还未来得及更衣,身上尚有水汽血味儿,和着他身上的莲香竟无端生出蛊惑,朝夕的呼吸也变轻了。

今夜种种,仿佛就是一种昭示,让她头疼的昭示……

“夕夕,你今夜任性了!”

朝夕浑浑噩噩的,只听到商玦带着叹息宠溺的话。

动了动唇,朝夕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商玦低头在她额上吻了吻,语气万分深重,“明知道危险,你还会回来,我很担心,可……也很喜欢。”

商玦一个字一个字说的极慢,却也越发真切,朝夕意识混沌之间听个清清楚楚,她唇角微动,想要找个理由,还未说话,商玦却又收紧了手臂,他紧紧一抱箍的她生疼,片刻之后又放她躺下,商玦拉过棉被将她盖好,“睡吧,今夜回不去淮阴,暂且在寺中歇下。”

朝夕是真的疲累万分,再加上商玦给她喂了药便更生出睡意,听见商玦这话,她便索性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呼吸就绵长起来,商玦一直坐在榻边,等她睡着才叹了口气,他倾身拂了拂朝夕耳畔的碎发,又将手伸进棉被之内探了探朝夕的脉门。

这一探和片刻之前一样,朝夕果然还是内伤颇重。

窗外依旧是“噼啪”作响的落雨声,越发显得屋内一片安静,一片漆黑之中商玦只能看到朝夕的影子,可光是看着这影子也足够让他安心,商玦贪恋的又坐了片刻才起身走向屋门,打开房门走出去,再回身小心的关好,一回头便见战九城和云柘都站在屋檐之下!

见他出来二人齐齐行礼,商玦则顺着走廊往前面走了几步。

走廊转角处又一凉亭,商玦径直走了进去,而后才缓声开口,“说吧。”

战九城上前一步,语声沉沉道,“主子走后我们在那前后左右都探查了,山坳之中死的一共是十八人,每个人的死法都一样,用的都是赵国杀手团的御用暗器血滴子,这些人身上很少受外伤,大都是一招致命,足见下手之人的手法极其焊狠,雨下的太大,许多痕迹都被雨水冲散了,因此未曾找到下手之人的痕迹,属下已命人在楠叶山搜索了。”

微微一顿,战九城又低声道,“属下刚才检查了白月,白月身上的血迹不是它自己的,白月几乎不曾受伤,就不知道公主殿下是否受什么外伤?”

白月身上血迹太多,朝夕身上也有血迹,自然让人觉得是他们自己受了伤。

商玦双眸微眯,“她也不曾受伤。”

战九城闻言微微一愣,“这……”

商玦见他迟疑,却是转而问道,“赵国的人呢?”

战九城眼底杀意一闪而出,“我们的人一来他们就撤了,听闻此番赵弋亲自来了,他们纠缠了这样久也不曾得手,自然不会让他继续冒险。”

战九城乃是血性军人,说至此不由得冷笑一声,“赵国好歹也是五大侯国之列,此番竟然用了这等下等的江湖手段,不过可惜了,他们豢养的赵国杀手不过尔尔,赵国的兵在战场上杀不过我们,出动这么多杀手也无功而返,属下猜赵弋会十分窝火!”

雨势极大,夹杂着夜寒的水汽都扑到了凉亭之中,商玦仍然裹着半湿的衣袍站着,深情前所未有的冷凝,战九城默了默,语声也带着两分冷酷,“赵弋在赵国素有贤明,赵王眼看着不行了,赵康又死了,接下来的赵国只怕很是赵弋做主了,殿下,咱们是否……”

话还未说完,商玦已摇了摇头,“任何人,都不得在蜀国出事。”

战九城明白其中要害,当即不再说,却是眉头一皱道,“殿下,那十八人死的太过奇怪,血滴子在赵国杀手团乃是不传之物,何况即便是在赵国杀手团内部都没人能将其使的如此超神入化,一个人斩杀十八人,这实在太过耸人听闻,倘若真有这等高手,江湖之上,诸侯王室之间绝对不会没有一点风声,想一想是在太过诡异。”

见识到了十八具无头尸体横躺的场面便越发能明白那下手之人的可怕,想到眼下竟然有一个如此厉害的人物和他们同处一地,便是战九城心中都是一颤。

战九城的疑问是商玦的疑问,也是今天所有见过那场面之人的疑问!

顿了顿,商玦喃喃道,“白月和她都未曾受外伤,她却是受了内伤的……”

在这山中只有两拨人马,若是赵国的人不可能会杀赵国的杀手,而商玦这边并没有排别的人,这么神秘之人杀了赵国之人便有可能是为了救朝夕,可是朝夕又是如何受的内伤呢?且那个神秘之人为何不曾露面……莫非是朝夕还有不曾暴露的势力?!

商玦的眉头越皱越紧,茫茫雨夜之中似

越紧,茫茫雨夜之中似乎还隐藏着太多秘密……

“山坳之中的事,公主殿下最为清楚,待公主殿下醒来便可知道一切吧。”战九城犹豫的开口,“也或许是公主殿下安排的人?至于受了内伤……”

战九城说着说着也觉得疑窦太多,看了看云柘便住了口,云柘上前一步掀袍便跪,“主子,今日都是属下不曾护卫好公主,请主子责罚——”

商玦未曾回头,神色却一凛,“孤选了她,燕国朝中多有疑窦反对之声,可你们乃是孤的心腹,不该不懂孤的意思,今日艰危,可在孤心中,她比孤更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