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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如此多娇(25)

朝夕哪里能想到他说出的是此话!

阴暗的疮疤被他毫不留情掀开,直叫她眼前闪过血色一抹!

她抵在他腰间的手猛地一刺,皓腕却被他力道精准的握了住!

商玦用一种极其森寒的语声道,“你眼光真差!”

至此刻朝夕方才知商玦是在生气,这份儿沉怒从赵康之死便开始酝酿,到了今日赵国又出动乱,他便再无可忍,当然,孙诚的那句话或许也刺激了他,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扯上关系,哪怕他们的关系只是名义上的……

“殿下要反悔?现在也来得及……”

朝夕问的平静,似对他这个盟友毫不在乎,商玦冷笑一下,捏着她皓腕的指尖一动,朝夕瞬时疼的倒抽一口冷气,他一把将她抵在窗台,虎口毫不留情的捏住了她的下颌,“孤的字典里可没有反悔二字,此去蜀国,所遇皆是你之故人,孤是要提醒你,从前是从前,而今,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孤将这样大的赌注下在你身上,你莫叫孤失望!”

朝夕牵了牵唇,“殿下这个赌注一点都不明智,还有可能满盘皆输。”

商玦低笑一下,“孤输得起,而你却不然。”

朝夕眉头皱起,商玦手上微松,将她缓缓放了开,他站直身子,手却还撑在窗棂之上,似将朝夕搂在怀中,“聪明,贪狠,机警,你这些性子都好,可聪明的过了头便是愚蠢,贪狠出了格便容易落入陷阱,至于你这防备心,在孤这里你最好放下。”

好端端的发了一通火,这会儿却又改了柔情攻势,他到底要做什么?!

“殿下和洛舜华赵弋有何不同?”

朝夕开口便是此问,商玦抬手在她脸侧磨挲,“疼么?”

他分明温柔万分,却叫她心中发寒,朝夕转头摆脱了他的手,抿着唇等他回答。

“孤和他们的不同在于……”他语声深长,朝夕下意识凝神,却听他道,“孤和他们的不同在于,你和孤作对,永远没有翻身的余地,既然如此,你唯一的选择就是与孤共进。”

朝夕冷笑一声,“殿下从何处学来的自负本事?!”

“孤和他们,还有一处不同。”

商玦不理她嘲讽语气,又平静道出一语。

朝夕只以为他又要说什么自大之话,可商玦顿了一瞬之后却道,“这第二处不同,孤给你的是孤枕榻之侧,是孤的正妻之位。”

朝夕一时怔住,第一次无从反驳。

没错,他给她的是正妻之位,从入燕营的第一日,他给她的就是他枕榻之侧!

朝夕沉默,过往的十六年她遇见过多少人有多少的权衡选择她不愿再去例数,可眼前这人的确和往常所有都不同,她本就做好了决定,至此刻,最后一点犹疑消失。

帐内一片沉寂,有什么在消融,又有什么在发芽。

朝夕内心滋味陈杂难当,良久才道,“我助你拿到神兵普就是了。”

商玦低笑一下,“你不是说失传了?”

朝夕一愕,哪里还想得起早前说的话,面上郁闷一闪,扬了扬下颌一把将商玦推开,而后便朝床榻走去,口中冷冷的吩咐道,“一定要在诸国王室到淮阴之前赶回去。”

商玦跟在她后面,笑意温透,“好。”

“至淮阴,我行事你不得插手。”

商玦闻言默了默,还是道,“好……”

朝夕有些讶异他答应的如此干脆,又沉默一瞬才问,“你为何不问我为何早归?”

商玦走过去,从善如流的问,“为什么?”

朝夕默然一瞬,长长的呼出口气。

“有些账,到清算的时候了!”

------题外话------

嗯,期间滋味,大家体会吧,朝夕的性子是谁无缘无故对她好她就会觉得此人危险,这张的发芽,指的是信任在发芽,步步的文感情线一般比较细腻,所以大家不要着急啊。至于前尘往事~会慢慢交代清楚滴!

附上感谢榜:威武雄壮滴大茉莉1000钻石,墨古涵烟12钻11花,小黑板5钻,摎摎3钻1花,中意22钻,萌萌8钻,帝鸿氏3钻,听雨的声音滴落2花,g1ntok1妞1钻,18611178554妞3钻,葬仪2钻288打赏,18859633925妞1花,姬野归尘10花,云浅墨10花,阿枝28钻,18859633925妞1钻,水月云影1钻,qm0m0小愚5钻20花,大家破费了,多谢大家为暴君添砖加瓦~抱拳鞠躬!

第028章 设饵

天色微微见亮之时朝夕就已经梳洗完毕穿戴齐整。

用了早膳,朝夕被子荨带着出了寝帐。

商玦一早便不见了人,想来是临走之时要交代军中事物,朝夕不曾多问,只被子荨带着沿营中主道一劲儿朝东南方向去,越是往外走,她似越能感受到从蜀国吹来的寒风。

“公主,前面好多人啊……”

子荨嘀咕一声,朝夕也听到了前面不远处传来得微响,说话的人不多,可马儿的哼哧声,士兵们走动的铠甲声,脚步声,每一种声音朝夕都听得分明,这一支准备随着他们入蜀的队伍,足足有千人,意识到这一点,朝夕皱了皱眉。

“嗷呜——”

骤然响起的野兽低吼让子荨浑身一颤,朝夕眼上覆着丝带,手上抱着琴,看不清眼前何种情状,只听到野兽的脚步声靠近,她安抚的拍了拍子荨,“莫怕,是白月。”

话音刚落,白月已近身前,在她身边打了几个转,而后便以颈子蹭她,这是动物表示亲昵的举动,朝夕自然明白,可她却不太适应,一时往旁里避了避。

“呜呜呜……”

低吼声变作了幽咽,白月似是因朝夕此举而委屈,白月的个头巨大,毛发刺人,周身更有一股野性之气,这样的庞然大物忽然发出这般声音饶是子荨都将害怕变作了心软,“公主,白月是世子养的灵兽,会通人性,您……您别绷着个脸吧。”

朝夕抿着唇,半晌才抬手顺了顺白月的毛!

“嗷呜——”

白月一声低吼,又吓得子荨一颤,可这会儿她却不再害怕了,反是惊喜的叫道,“天,他真的能通人性!公主喜怒它都能知道呢!”

白月又绕着她二人打转,脚步更为雀跃,连朝夕都发现了白月的不同,她挑了挑眉,对灵兽之类却是没多少兴趣,子荨见她寡淡的样子早已经习以为常,回头看了一眼骤然压低了语声,“公主,殿下来了!扶澜公子跟着的……”

朝夕正要挑眉,扶澜的声音已响起,“呀,白月今日改了性子?往常怎不见它跳的这般欢实?莫非连这小东西都知道美丑了?”

朝夕听着这话不言,只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自是商玦!

商玦也不理扶澜,径直走到她身边来,“都准备好了,这就起程,你的马车在第三辆,从这里到淮阴,我们加快速度要走十日。”

朝夕皱眉点头,“我知道了。”

话音落定,而后就转过了身子示意子荨带她去马车。

子荨瞅了瞅朝夕,又瞅了瞅商玦,这才领着朝夕离开,看着朝夕的背影上了马车,扶澜笑嘻嘻的站到了商玦身侧,“嘿嘿,有些人失望了吧,人家压根不想请你同车。”说着又扫了一眼白月,语气满是讽刺,“真真是物肖主人型啊!”

商玦目光落在第三辆马车的方向,“你若一路都如此聒噪,便无需与我们同行。”

扶澜摸摸鼻子哼一声,“说句实话也不让!”

说着便朝前去,走出几步看到朝夕正抱着琴上了马车,他笑一下,“她很宝贝那张琴。”

商玦语声沉沉,“那是她母后的遗物。”

扶澜无所谓的耸耸肩,朝第一辆马车而去,商玦站在原地,忽的倾身拍了拍白月,白月好似得了指使,立刻就奔到了第三辆马车之外,扶澜掀开车帘看到这一幕,笑意越发揶揄了,不多时云柘和战九城陆续出现,商玦又交代了什么才上了第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