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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1010)+番外

嬴纵快要将她揉进自己身子里,一本正经道,“是以我们要更努力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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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纵决定在两日之后全面攻城,本来并不那么厚重的战帖转眼之间就变成了生死一战,天狼军和凤熠军一分为二,一方由朱瑞领兵,一方则是嬴纵亲征。

那战帖之上并未点明白时辰,然而军中对阵一般都选在正午时分,且对于天狼军来说,只有白天才会对自己更有利些,然而既然是要从两方攻城,便是要打的忠勇军一个措手不及,最终,嬴纵选择了在申时出发,从天狼军大营出发只黔城之外需要半个多时辰,待比斗完,至少在一个多时辰之后,再稍加耽误天色便会暗下来,这个时候,朱瑞便可借着天黑从南门进攻,而嬴纵这方亦发动攻城之势,如此一来一次性攻下黔城的概率便大得多。

两日后的一早嬴纵便点了三万兵马,因为今日乃是重中之重,整个大营的气氛都有些不同寻常的凝重,眼看着嬴纵即将出征,沈苏姀的心底却是愈发不安,那边厢嬴纵正在告诫容飒和香词,“今日王妃只能留在营中,你们若希望王妃好,无论出了何事都要将她拦住。”

香词和容飒齐齐点头,嬴纵这才叫二人退下,一转身又去议事堂寻沈苏慕,直言道,“今日慕兄留在营中,旁的皆不重要,只帮我看着阿姀便好。”

沈苏慕闻言有些动容,“这个你放心,我亦不希望她出事。”

嬴纵却觉得这话还不够似得,顿了顿又道,“她上不得战场……”

沈苏慕听着此话才觉得有些诧异,沈苏姀与旁的女子并不同,早前随凤熠军一路走来他便看了个真真切切,他丝毫不怀疑沈苏姀亲自上战场也不会比男人差,处于心疼妹妹的考虑他当然不希望沈苏姀冒险,可嬴纵这话却似乎另有深意。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嬴纵实在不知这话从何说起,只道,“慕兄若真为她好,便听我的话便是。”

沈苏慕定定看嬴纵一瞬,郑重的点了点头。

嬴纵稍稍放心一分,这才又回了中军大帐,帐中沈苏姀正在打理他的铠甲,那一副铠甲玄金相间威慑非常,正是嬴纵数次出征着的那一身,沈苏姀擦拭的动作十分细致,听见脚步声也不回头,只道,“马上便好……”

嬴纵看着沈苏姀的背影眸中一柔软,便站在她身后五步之外看着她忙活。

半柱香的时辰之后沈苏姀才停下了手,转头看他一眼,“过来——”

嬴纵这才抬步走向她身边去,见沈苏姀要取下铠甲来他却将她一把扯到了怀中来紧紧抱住,沈苏姀见状一笑,“这是做什么?天亮之前你必定能得胜归来。”

嬴纵在她颈侧深吸口她的幽香,“让我好好抱抱。”

沈苏姀便不再动,由着他将她抱个满怀,直到外头响起了军鼓声他才放开她,沈苏姀笑着取下铠甲为他船上,又弯下身子将他的裤脚都放进战靴之中,她柳枝一般的纤腰弯着,极其专注的帮她捯饬这些,待她再直起身子,嬴纵眼底的柔色才一消,弯着唇看了看大帐之外,表情有些遗憾,“军鼓响了三次了……”

军鼓响了三次,他该走了。

沈苏姀还是第一次在军中看着他领兵出征,心底瑟瑟一片,可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她清楚万分,她只在面上生出明媚笑意来,“等王爷大胜而归!”

嬴纵眯眸,忽的揽着她后颈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而后再不道一字便转身而出,一瞬间沈苏姀眼眶一热,生生攥了攥拳头才未追出去,帘幕晃晃悠悠的落下,将外头的阳光遮了大半,沈苏姀静静站着,听着那军鼓响至第六遍,而后便听到了万马奔腾的呼啸声,沈苏姀闭了闭眸子,面上生出几分苦笑,军中出征于她而言实乃常事,前世除却她自己出征,便是送步天骑的兄弟们出征也有千百次,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如此婆婆妈妈多愁善感!

马蹄奔腾的声音并没有持续很久,足见天狼军出兵之快,沈苏姀站在远处有片刻的恍惚,半晌才转身走向一旁的坐榻坐下,没多时,门帘一掀香词走了进来,为她倒上茶水之后便站在门口候着,沈苏姀摆摆手,“你也去歇着,我这里没什么吩咐。”

香词一愣,默默摇了摇头不动。

沈苏姀挑挑眉不再说,独自坐了片刻实在觉得心中无法平静,便起身走向帐门,便见香词面色一变立刻紧张起来,沈苏姀有些讶异,甫一走出门,便见容飒站在帐门外,见她出来,亦是一片紧张的看着她,沈苏姀一愕,骤然明白过来。

苦笑一声,沈苏姀摇摇头走了回去,“你们是得了他的吩咐了,好,那我哪里都不去了。”

香词和容飒对视一眼都有几分无奈,一转身却见沈苏慕走了过来,二人面色一亮,便见沈苏慕提着棋盘走了过来,“姀儿,知你一人无趣,咱们来下下棋!”

沈苏姀站起身来,看着沈苏慕面上的笑意却古怪,“莫非他也找大哥让大哥看着我了?”

沈苏慕被一言戳破也不尴尬,一笑,“这是什么话,秦王不说我也要在今日陪着你。”

沈苏姀无奈一叹,只得坐了下来。

见此香词和容飒都放下心来,便都守在门外候着,半个时辰之后,天际忽然有一只白色的信鸽飞了过来,香词一见那信鸽便是一皱眉,一旁的容飒看她一眼道,“这是……”

“是送给主子的消息。”

香词面色沉静的答一句,一抬手信鸽便落在了她的掌心,信鸽腿上绑着信筒,香词取下,转身便入了大帐,帐中沈苏姀正在和沈苏慕厮杀,有了沈苏慕作伴,到底没有早前那般难熬了,一抬头,却是第一眼就瞧见了香词手中的信筒。

“刚才送来的?”

“正是。”

沈苏姀接过那信筒在手中,甫一打开看到上面写的几十个小字便皱了眉,对面沈苏慕见此眉头微皱,“怎么了?哪里来的消息?出事了?”

沈苏姀思忖一瞬,这才道,“是我让留意黔城的暗卫,他们送消息过来,说……说煜王身边的一个侍女三日前离开了黔城,一直在往南去。”

“侍女?”沈苏慕疑惑,“这个时候煜王让侍女出城是什么意思?这个侍女叛逃了?”

沈苏姀摇摇头,“不是的,信上说,是煜王派人护送那侍女出城了,应该是煜王知道此战难胜所以送走那侍女了,那侍女……很是乖巧,对煜王来说亦非同寻常。”

沈苏慕便有些明白过来,“想不到煜王还是重情义的。”

沈苏姀眯了眯眸子,“眼看着要大战了,煜王只将自己心爱的人送走,这倒是表明他对那女子还有几分情义,只是……是不是也能表明他准备拼死一战了?”

沈苏姀眉头紧紧皱起,蓦地看向香词,“将这信报原封不动的送给王爷,快马送去。”

香词点点头转身便走,顿了顿又回身道,“主子不对那侍女做什么吗?”

沈苏姀眸色暗了暗,思量一瞬才摇了摇头,“她不应卷到这些事里头来,让她走吧,叫人继续盯着便是,莫要惊动,若她未返回,便随她去吧。”

香词点点头,疾步走了出去。

·

本就是要拖延时间,是以嬴纵领着三万兵马朝黔城而去之时走的并不算快,直等到太阳落山,三万天狼军方才整整齐齐的列阵在了黔城之前,跟在嬴纵身边的乃是宁天流,明生和清远亦同在,几人走在队伍最前,老远就看到了今日忠勇军阵前的不同寻常。

列在城门之前的乃是四万忠勇军,一片烈烈甲光刺目,不同之处却是那忠勇军队列之前竟是被插上了许多旗子,那些旗子乃是特制,老远便能看到上面的符文。

见此场景,宁天流的眉头骤然拧起,“这是什么阵?”

那符文一看便知是奇门遁甲之术,对这样的阵势嬴纵并不陌生,鬼谷门中本就学过,奇门遁甲阴阳幻术,大陆之上玄学一脉博大精深的术还有许多,嬴纵打眼一扫,那城楼之上忽然响起了低呜的军号声,嬴纵几人抬眸,便见那黔城城楼之上八面大鼓响起,十六管军号齐齐吹响了起来,城楼之上不知何时搭起了高台,许是因为今日等了一日,那台子早已被帷幕遮了起来,周勇正站在那帷幕之前,居高临下的对嬴纵的方向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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