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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1027)+番外

香书上前一步笑道,“殿下,娘娘,都准备好了,十殿下他们在等着呢。”

嬴纵在前点了点头,带着沈苏姀往前去,沈苏姀心底虽怒,可对她来说装出从容带笑的模样却不难,走出几步抬眼去看,便见嬴纵微抿着唇角亦是半点声色未露,一路上都有下人来回,见人越来越多,沈苏姀有气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发,只得咬了咬牙生生忍了。

在香词几人的眼中,嬴纵当着所有下人的面拉着沈苏姀往湖边去乃是秀恩爱的表现,虽然一路上二人并未有任何交流他们也没觉得哪里不对,眼看着到了湖边的长亭,沈苏姀使劲的挣了挣方才将嬴纵的手挣开了,她的手被他捏的发疼,掌心生了汗,沈苏姀将手拢进袖子里,面上挂着完美无缺的笑意跟在嬴纵身后入了长亭。

“拜见太子妃娘娘……”

朱瑞、展狄和宁天流三人都起身行礼,只有嬴湛笑嘻嘻的坐在凳子上,沈苏姀笑着挥手,“好了好了,都不是外人,且坐下吧,太子未说你们要来,情急之下准备的有些欠妥了,也不必讲究那么多礼数了,大家都随意些吧。”

说话间嬴纵已走到主位落座,沈苏姀看了看他身旁的位子,迟疑一瞬才坐了下去,那边厢朱瑞一笑,“老朱在营中好几日,今儿偷偷和殿下来饱个口福,别的不说,光说这玉台春就已经是绝品了,一点都不欠妥,这奉酒的事就交给老朱吧!”

说着话朱瑞便起身给诸人倒酒,第一个便给嬴纵倒。

沈苏姀见状便皱眉,“他早前受了内伤,这玉台春性烈……”

沈苏姀正说着话,嬴纵却将自己的酒盏往前推了一下,“无妨。”

沈苏姀一愕,拢在袖子里的拳头立时攥紧了,朱瑞稍一犹豫便豪气一笑,“好久没和主子喝过酒了,那今夜就放肆一下,主子的底子好,娘娘莫要担心。”

沈苏姀面上仍是带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朱瑞倒完酒便犹豫要不要给沈苏姀倒,嬴纵一抬手,直将沈苏姀面前的酒盏收了,朱瑞一笑便给宁天流满上,再到嬴湛面前之时又想绕过,嬴湛一把抓住那酒壶,“哎哎哎,朱将军怎地不给我倒!”

朱瑞抓了抓脑袋,看向嬴纵,“殿下,这十殿下不知能不能……”

嬴湛眉头一皱,顿时看着嬴纵露出苦涩哀求的表情来,“七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嬴湛那目光万般哀绝,嬴纵蹙眉道,“给他倒上吧……”

嬴湛本来害怕嬴纵不同意,闻言登时眸光大亮,“妙哉妙哉!男子汉大丈夫喝碗酒算什么!让我来尝尝这玉台春……咳咳……好辣……”

嬴湛如此惹得宁天流和朱瑞直笑,沈苏姀在旁坐着看嬴纵和其他四人推杯换盏,那笑意愈发从容悠哉了,也不多言,只合适宜的履行一个做主母的义务,不多时几人便谈到了西楚的问题,朱瑞当初跟着沈苏姀去过漠北的,便直接看着沈苏姀道,“此番倒是出人意料的,太子妃娘娘不必忧心,浮屠小王爷敢发兵必定是成竹在胸了!”

浮图城的小王爷便是沈府的小少爷在这几人之间已经不是秘密,朱瑞如此一言,沈苏姀便索性道,“小王爷到底还是个半大孩子,他执拗起来谁也制不住,这一次还是太过冒险了些,西楚的朝堂混乱,众王分封,说不担心委实是假的……”

沈苏姀语气亲厚,她苦笑一叹,身旁嬴纵本就冷峻的面色更沉,手中把玩着酒盅的动作一顿,抬手便将酒盅放在了唇边,这么长时间嬴纵本就没说几句话,渐渐地,宁天流和嬴湛都发现了不妥,展狄本就沉稳不多话,席间便只有朱瑞一人粗豪惯了继续道,“娘娘和小王爷姐弟情深,担心也是应当的,索性娘娘要和殿下一起去漠北的,到了漠北离西楚也不远了,到时候娘娘可以去西楚看看小王爷……”

话音还未落忽然“噔”的一声重响,却是嬴纵仰头将酒盏中的酒液喝尽将那酒盏往桌案之上重重一放,扫了朱瑞一眼,“倒酒……”

朱瑞觉得嬴纵有些不对,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更没觉得这问题和他有关,连忙为嬴纵将酒盅满上,这边厢沈苏姀只当没看见嬴纵的脸色,点点头道,“朱将军说的不错,眼下距离西楚太远,收个消息都不易,到了漠北或许会好些。”

清冽的酒液倒满了酒盅,嬴纵抄起酒盅二话不说又仰头喝尽,朱瑞看的呆了一呆,待嬴纵将酒盅放在桌案之上,朱瑞犹豫一瞬又去倒酒,刚刚倒满,嬴纵举杯又一个一饮而尽,朱瑞“啧”一声本想叫个好,却觉桌上气氛不对,赶忙道,“殿下,这酒性烈,莫饮的太急了!”

嬴纵将酒盅一放,扬了扬下颌示意他继续。

朱瑞摇摇头甩去脑海中的酒意,忽然清醒的察觉出嬴纵周身的沉厉来,他唇角一搐犹犹豫豫的上前倒酒,只是酒还未倒宁天流坐在他身边一把将他的手按了住,笑道,“我来……”

朱瑞抓了抓脑袋,自然将酒壶交给了宁天流,宁天流笑着为嬴纵倒酒,却只倒了一半,而后又为其他几人添上,也只是七分满,然后便将酒壶往自己身后一放,“苏姀当真要去漠北?漠北条件太过恶劣,且这一去少则三月多则一年。”

沈苏姀对上宁天流流光溢彩的眸子,勾唇,“无妨。”

嬴湛眼底波光一闪,在旁也“呵呵”笑起来,而后满是意味深长的道,“世子你就不懂了吧,七哥和七嫂那是离不开的,七哥一个人去七嫂也不放心啊。”

嬴湛只有当着嬴纵面的时候才喊沈苏姀七嫂,他这故意和宁天流一唱一和缓和气氛的话一落果然见嬴纵面色稍霁,嬴湛面上笑意更深,便对着沈苏姀眨眨眼,又道,“七嫂,不如你说句话让七哥也把我带上呗……”

话头一转已不再说西楚,沈苏姀只摇头一笑,“军中之事我不过问。”

嬴湛面色顿苦,“这不算军中之事啊,这是家事,我求了七哥好久他都不允,我感觉就你说话最管用了,你帮我说句话,七哥一定会应下……”

沈苏姀扶额一叹,“军中之事不能儿戏,我只怕你受不住。”

嬴湛一拍桌案,“男子汉大丈夫上个战场怕什么啊,我好歹也是进了虎贲营的人,正愁着没机会上战场历练呢,七哥可是一早就上战场了,七嫂,你就说句话吧!”

嬴湛满是期待的看着沈苏姀,朱瑞几人也都看着沈苏姀,便是连嬴纵也都转过了头看着沈苏姀,一副只要是沈苏姀开口他便会答应的样子,沈苏姀面上一派云淡风轻,笃定的摇了摇头,“留你在君临何尝不是让你历练?君临也是战场……”

嬴湛失望,宁天流几人失望,最失望的却是嬴纵。

沈苏姀根本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拒绝了嬴湛,这纵然是嬴纵早就给她说了自己的安排,可更重要的是眼下她心底有气不愿与他说话,亦不愿在人前给他机会表现出他们的恩爱甜蜜,嬴纵收回目光握了握酒盏,只觉得眼下这境况实在是糟糕。

他得到西楚战乱的消息甚至比沈苏姀更早一个时辰,从那时候起他心底就满是焦躁不安,曾几何时,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计较那么许多,可人的心都是无止尽的,她和他的心结已解,他得了沈苏姀的退步,见她随他回了君临,在心理上,他已不自觉的想将她的全部都占有,无论是姐弟情深还是怎地,她的心里又怎能将别人看的那样重?

他不愿将他和她的关系闹得这样僵持,他亦知道自己这行为多么可笑,更想做个宽容博大可以随了她一切意愿的爱人,可怎么都忍不住心底的鬼魅作祟!

“好狠心的七嫂啊,好可怜的本殿下!”嬴湛哀呼一声,复又转身看着宁天流眨眨眼,“世子,我敬你一杯,去了漠北大立战功!”

宁天流见他如此作怪直摇头笑着,目光一扫看向沈苏姀,再看看嬴纵,眼底便有些叹息,沈苏姀分明看懂了他的眼神,却仍然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镇定从容,宁天流心底便有了几分恍然,再看向嬴纵之时便无奈摇了摇头,一时也不打算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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