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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105)+番外

谢无咎虽然是买来的官,虽然表面上粗枝大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可沈苏姀知道,眼前这人绝不止于此,听他这话她也不惊讶,又笑问道,“那五皇子呢?”

谢无咎没好气的一笑,“五皇子不堪大用,若今上是昏君倒是有可能点他。”

“那其他几位呢?”

沈苏姀反正百无聊赖,索性陪着他聊天罢了,听到此话谢无咎“嘿嘿”一笑,“六皇子且不说了,基本上是争位无望的,十殿下也不必说,可怜你们沈阀没机会了,不过也好,这种事太过有风险,争到了就还好,争不到的话多半是个死,剩下的七王爷和八殿下嘛,依我看的话七王爷大概要比八殿下靠谱些……”

怎么还有嬴策什么事呢?

沈苏姀眼角微抬看他一眼,“八殿下有争位之心?”

谢无咎又是“呵呵”一笑,“八殿下年纪相当位置也相当,七王爷都争为什么他不呢?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推测,毕竟……毕竟我也不是那么了解他们怎么想的!”

沈苏姀心中翻个白眼,基本可以确定这其中有些话是他信口胡诌了!

两人一路走来一直在说话,沈苏姀便也没有怎么注意到前面的路,眼看着天圣门已经遥遥在望,沈苏姀不由蹙了眉头,谢无咎自然瞟到了她的细微表情,不由话题一转道,“说起来苏苏你都没和我讲一讲那骸骨案,那可是我们一起发现的呢!”

沈苏姀深吸口气,正欲说话之际谢无咎却又开了口,“传言那骸骨是当年那大皇子的侍卫?这下有的好看了,这么一来当年苏阀的案子只怕要重新过一遍,只是不知道当年的事到底是谁做的手脚,传言当年苏阀通敌的‘敌’只是个边境守官,可背后的情况如何显然不会这么简单……”

谢无咎说到一半就不再多说,沈苏姀看着他那一脸无害的模样扬唇笑了笑,“相爷送至宫门口就不必再送了,沈苏姀先走一步。”

无害的神色立时一变,谢无咎立刻满是哀怨,“苏苏难道不想知道当年焉耆那边是谁和大秦联系的么?”

沈苏姀眸色淡淡的摇头,“不想知道。”

沈苏姀说完就朝宫门出走去,谢无咎一看不由哀嚎一声,如他这样的性子,怎么能将那生生就要出口的一句话忍下来呢,他赶忙追上两步拉着沈苏姀的手腕,“是焉耆太子!”

沈苏姀脚步微顿,转过身果然看到谢无咎一脸得意的样子,见沈苏姀转头他立时抖了抖身上的红袍,哈哈一笑道,“怎么样,我厉害吧,那守官当年在之后的焉耆大战之中战死沙场了,大秦人只知道当年苏阀是和那边境的守官有书信来往,却根本不知那守官上面是谁,没有一个大人物来笼络,苏阀又怎么会通敌呢……”

沈苏姀眸光渐冷,“若是苏阀未曾通敌呢?”

谢无咎“啪”的打个响指,“哈,那就更精彩了,如果苏阀没有通敌那就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苏阀,这个人必定是在大秦和苏阀有很深的仇怨或者有很大利益争端的人,苏阀被陷害而死,这个人却还存活于世,能和当年的焉耆太子联系上的人,哈哈,不可小觑啊!”

谢无咎分析的头头是道,沈苏姀却不再接话的转身而走,凉凉落下一句,“你本就是焉耆人,知道那焉耆太子之事也不足为奇,若是能知道大秦这边是谁做的手脚才叫厉害!”

眼看着沈苏姀就要走出宫去谢无咎立刻换上了一副苦音,“苏苏你不要走啊,在公主没有嫁人之前我还得寸步不离的留在她所在的地方,现在我可是出不了宫的啊,苏苏……”

在谢无咎的呐喊声中沈苏姀只无情的给了他一个背影,谢无咎一身红袍的妖娆风流被他那副哀怨的小媳妇模样给涤荡了个干净,眼睁睁的看着沈苏姀掏出腰牌走出了天圣门,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他才悻悻的回转身子!

“太绝情了!太过分了!太有个……”

“性了”二字还未说出口谢无咎就愣了住,在他身后的不远处正立着一道墨色的身影,面无表情的容冽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此刻正堪堪的盯着谢无咎,谢无咎被那表情定的背后起了凉风,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那身影便不见了踪影,谢无咎眨了眨了眼,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不过一瞬,他身后也出现了一道身影,谢无咎狭眸看向适才容冽所站之处,“和他比,你们谁快?”

“差不多一样快。”

那静然无波的声音木讷的回答,谢无咎点点头,“那好,追上去看看他跟着苏苏干什么!”

“现在已经追不上了。”

谢无咎一叹,摸了摸肩上的鹦鹉无限幽怨,“你说七王爷怎么老是惦记着我家苏苏呢……他这还没当皇帝呢,若是等他当了皇帝苏苏还能逃得脱他的手掌心么,无论如何咱们不能让他当皇帝,亲爱的你说对不对……”

“我家苏苏!”

“我家苏苏!”

“呸,分明是我家苏苏!”

“我家苏苏!”

“是我家的!”

“我家苏苏!”

一人一鸟单调的对话声中,谢无咎一个人缓而慢的独自往兰台殿走,站在他身后的人不知何时消失了踪影,夕阳西下,他的身影被拉的老长……

·

“主子,没查到。”

云烟湖边的阁楼里,容飒面色略有沉暗,但凡是嬴纵交代的任务,他很少有像这次这般全无所获的,见嬴纵略显嫣红的唇角沉了下来,容飒不由补充道,“沈阀请去府中的名师很多,大都以琴棋书画和绣工为多,驯马师也有一二,可那两人皆是水平一般,除此之外,沈家的小姐并没有剑术师父,属下特意去查了沈姑娘之前在族地洛阳时候的师从关系,那个时候沈姑娘年纪尚小,家中也只有琴棋书画的启蒙先生,若实在要找一个教她武功的人,只有可能是沈阀大公子沈苏慕。”

容飒语气平静的陈叔完毕,果然见自家主子唇角越沉越低。

“既然沈府之中没有,那就去查沈府之外的。”

嬴纵漠漠接一句,这边厢容飒颔首道,“属下确有查府外之人,在洛阳之时沈姑娘因为有孝在身极少出门,她最常去的地方是洛阳城西的潭拓寺,只因世子夫人信佛,后来世子夫妇去世,沈姑娘为父母守孝之时更不常出门,回了君临之后亦然,目前能查到的只有两处,一处是城西的旧宅,沈姑娘收养了许多孤儿在那里,供其吃穿读书,那里面只有一个年老的下人,之前有一个姓孟的教书先生,这几日那先生出门远游,那学堂之中也休了课,还有一处是城南的素心斋,从一月之前开始,沈姑娘每次遇斋戒日都会去那里小坐一番,时间长短不一,多半都会带着学堂之中的一二孩童。”

这些绝对算得上细致,嬴纵听着似在沉思,片刻只有有一问,“沈府呢?”

容飒闻言立刻打起精神来,“沈姑娘回府的前两年在府中几乎无人问津,沈老太君因为与沈姑娘没有血缘关系似乎没把沈姑娘当做沈阀之人,就在三个月之前,琼花宴举行的前三天,沈府原来的二姑娘因为在府中行巫蛊之事被沈老太将送去了沈阀家庙之中,也是在那时沈姑娘才被老太君看中,才有了后来的进宫赶赴骊山之行。”

“继续——”

他想调查一个人就绝对不会只有这些,果然,容飒面不改色继续道,“沈姑娘初次进宫那日因为王爷您刚好归来,她没有见上太后,后来她只是去了丽嫔的如意宫,就在当天晚上,丽嫔就将一样东西递到了太后那里,太后一见倾心,这才下令召见沈姑娘进宫,沈姑娘马术超群得了太后青眼,后来的事王爷你都知道了。”

“丽嫔递了什么东西给太后?”

嬴纵淡淡一问,容飒立时应声,“是一方辛夷图!”

嬴纵闭着的眸子缓缓地睁了开,“辛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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