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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1110)+番外

嬴纵微微颔首,正要再说,帐外却又传来道声响,“殿下,午膳备好了。”

这声音是香词,听见这声音嬴纵眸色明显的一柔,他的目光从地图上收回,扫视一圈众人,“先都去吃饭吧,战事还未起,营中气氛却太过紧张,这对战士们并不利,你们都知道该怎么做,傅青,你留下陪我用膳。”

其余人尽数退出,嬴纵最后才和傅青走出大帐朝大营后方而去,傅青心知是去何处,面上竟有些微的激动,嬴纵倒是未曾注意他的细微表情,只道,“傅凝可送信给你了?”

“送了,多谢殿下。”

傅青答的谨慎,他当然知道嬴纵当初让傅凝嫁给嬴珞的用意!

嬴纵淡淡摇头,“这是你们应得的,等这次回去之后本宫会给她正妃之位,忠亲王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傅凝往后必定会过的很好。”

顿了顿,又回头看他,“倒是你,这次战事落定之后要为你寻个夫人了。”

傅青有些冷峻的面上微微生出些许红意来,牵了牵唇,“末将立志镇守边关,恐怕没有哪个姑娘家愿意跟着末将,殿下不必为末将考虑。”

嬴纵这才睨了他一眼,“大丈夫成家立业实属平常,难道你愿你傅家无后?!”

傅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失措之余下意识的抓了抓脑袋,显得有几分傻气,嬴纵眼底稍稍一温,也不多言,转了几个弯到了一处守卫森严的大帐之外!

还未走近便听到嬴湛的声音道,“我不要这个花里呼哨的!我要那个黑色的!沈苏姀你偏心!我是个男人,带着这个像个姑娘家似得……”

“营中喧哗犯纪!你大呼小叫做什么!”

嬴纵掀帘而入,出口便是一句冷喝,嬴湛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那边沈苏姀已笑看过来,见到傅青眉头一挑,傅青连忙行礼,“傅青拜见太子妃娘娘!”

沈苏姀唇角微弯,“快起来吧!能来这里吃饭的都不是外人,不要讲求这些虚礼!”

说着走到嬴纵身边那,手心一张变出个黑色的香囊来,那香囊鼓鼓的,弥漫着一股子中药味儿,沈苏姀二话不说给嬴纵系在腰间,打好了结方才满意一笑!

嬴纵扬眉,“这是什么?”

沈苏姀笑意更深,“南边多有毒瘴,还易生疫病,这香囊里头装着的药材是今日师兄才配好的,绝对能防患于未然,你带着,不许取下来!”

嬴纵什么时候带过香囊啊,饶是纯黑之色带在他身上也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不过嬴纵瞧着那香囊却是微微笑了,抬手抚了一下握住了她的手,“好,听你的!”

沈苏姀满意的一笑,瞧见傅青站在后头转身又拿了一个,却是个青色的,倒是合了他的名字,她走到傅青身前,“你在南境呆的久了想必也知道防治的门道,不过今次这药材十分惜贵,你且拿着,无病无恙才能为国尽忠!”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颜色是青的!我也要!”

嬴湛又闹将起来,一脸的不服气,傅青一怔眼底生出些动容,却瞧着嬴湛有些不敢接,沈苏姀却一把塞到了他掌中,转身看着嬴湛道,“早前给你你不要,现在,后悔去吧!”

嬴湛早前记挂的乃是嬴纵身上这个,哪里想到没得到这个还被沈苏姀塞了一个紫红相间的,嬴湛全然苦了脸,还想说什么却对上嬴纵的眼神,他嗫喏一下,一把将那香囊塞到了胸口衣襟里,哼哼唧唧的请嬴纵坐下用饭,嬴纵未坐,他可不敢胡来!

嬴纵这处的膳食和外面并无区别,唯一的好处就是是热的,几个人安静用完饭,嬴纵便领着傅青去了中军帐中,香词收拾完一切,沈苏姀方才带着她去看香书,从苍穹出发的时候香书好了些,奈何一路奔波那病气又复发了,这几日喝着药,人却好的有些慢!

香书帐外有士兵守着,见到沈苏姀赶忙行礼,沈苏姀挥了挥手走进去,只看到香书万分沉肃的脸,那样的表情沈苏姀从未在香书面上见过,她眼底薄光一闪走到香书床边,香书回神的时候面上又是一副病弱惹人怜惜的模样。

“主子,奴婢这里有病气,主子何必……”

香书万分内疚,沈苏姀拿出个香囊放到她枕边,“别说这些话,我不来看你谁来看你,眼下你这样子便是想将你送回去也不成了,这香囊我们每人都有一个,是为了防治南边的瘴毒疫病的,你好好的放在枕边,你本来身子弱,真担心你受不住又得了旁的病。”

南边气候湿热,蚊虫也多,有些时候冷不丁被咬一下就要生病,再加上正值战乱,战后的腐尸更易生疫病,被动物虫子或者是水流风雨从百里之外带到大秦腹地都有可能,而这营中战士太多,食宿条件也一般,吃住都在一起,到时候极容易群体感染,他们自然是能防着便放着,香书明白沈苏姀的这一片心,感动的眼眶都红了!

“对不住主子,香书又拖您后腿了……”

“这是什么话!你快快好起来才是正理,幸而这几日南煜还未有动静,等打起仗来我也没时间时时看你了,你莫要多想,按时喝药,你这次是累的狠了,师兄说了,只要再不乱走动多则半月定然无虞,你放一万个心。”

香书连忙点头,“奴婢明白,主子您快出去吧,奴婢真怕给您过了病气。”

沈苏姀微微一笑也不多留,转身出去将香词留了下来,这几日一直是香词照顾香书,她虽然总是面无表情,可香书对她也十分感激,这会儿便道,“你也出去吧,去时候主子,虽然你的身子骨比我想象的要好,了我只怕你也被我染了病到时候谁照顾主子。”

香词垂眸摇了摇头,并未多说什么。

她这样沉默寡言香书已经习惯了,便感激的笑笑不再多言。

秦军旨在养精蓄锐来赶走长途奔袭的疲乏之气,南煜暂时没有动静对他们而言也算好事,这一日傅青刚走没多久早前还晴好的天气忽然黑沉了下来,不多时便下起了大雨来,不是缠缠绵绵的秋雨,而是豆子一般的暴雨,见这突变的天气众人只有苦笑!

“南境天气素来多变,南煜人都习惯了,咱们却还有些不适应,只希望到了后面能好些,我就不信冬日里还会下这样大的雨,若真是这样诡怪可就糟了。”

宁天流站在中军帐窗前说着,主位之上嬴纵冷不丁道,“冬日里不会下雨,却会下雹子!”

宁天流唇角一搐,转身看着泰然若定的嬴纵微叹一声,“总是等着南煜如此也不是个法子,咱们要不要主动出击?建州城的城防并不牢靠!”

嬴纵眯眸摇头,“南煜恐怕正等着我们如此呢,再来,士兵们长途跋涉还未完全适应这南方的气候,何况这雨不知何时才会停。”

下雨之后或许更湿热,亦不适合天狼军出征。

宁天流走上前坐在他下手位上,“你在等冬天?”

嬴纵眯了眯眸子,不置可否。

宁天流身子微微往后一靠,道,“大秦的将士素来耐寒,倒是南煜那边的不一定,只是眼下距离寒冬还有两个月,在这两个月,南煜不可能什么都不干。”

嬴纵自然清楚明白的知道这一点,他略一思忖,抬眸朝帐外道,“让冯邺过来。”

冯邺,正是那天策府之人,嬴纵将其带在身边,却并不事事都问他,天策府到底只是皇帝的暗卫,是权利政治场上的阴暗面,并不适用在战场上。

他们如同冯邺整日里穿着黑色的斗篷一样,是见不得人的。

没多时帐外便传来脚步声,嬴纵自然道,“进来。”

帐帘掀开,一身黑色斗篷看不清面容的男人走了进来。

“拜见太子殿下。”

他恭敬的行礼,脑袋垂的很低,看起来十分卑躬。

嬴纵抬起头来,“南煜的周平善用何种计策?”

宁天流不知来人是谁,看着人的打扮心中却有猜测,当即不多问,只听冯邺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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