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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1166)+番外

谢无咎脚步一转,带着沈苏姀朝东殿走去。

齐康带着宫女太监走在最后,对谢无咎十分恭敬的样子!

沈苏姀便觉得有些奇怪了,难道这些宫人对所有的皇帝都如此恭敬?前面的皇帝明知这些人并不效忠自己后来又生了反心才被重华处置掉的?

她想自己的,不多时便到了东殿之前,南煜王宫的宫闱建制和大秦相通,沈苏姀很快就摸清了路子,刚一走进东殿的正门便被一阵清幽的梅花香吸引,沈苏姀抬眼一看,之间这宫闱之间四处都种满了梅花,眼下积雪未化,红白相间之下很有几分趣味!

刹那间沈苏姀便想到了秦王府云烟湖畔的梅林,她深吸口气,表情淡然的朝正厅而去,这殿中并无多余的宫人,倒是让沈苏姀满意,谢无咎走在最前这看看那看看,进了正厅直去内室,转眼间又出来,笑道,“不错不错,宫里也没有不好的,苏苏,你喜欢吧?”

同样都是牢笼,沈苏姀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她点点头,“很好。”

此刻天色已经快要黑透,宫阁之间都亮起了宫灯,谢无咎见时辰不早不打算多留,只安慰道,“你刚来,先歇着,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我住在主殿,就在那边!”

谢无咎指了指方向,沈苏姀点头表示记下。

谢无咎又看着沈苏姀身后的两个丫头,道,“你们留下侍候苏姑娘,不得怠慢。”

那二人连忙应声,谢无咎一笑,带着齐康走了出去!

宫女太监呼啦啦的离开,整个东殿便只剩下了沈苏姀和那两个宫女三人,沈苏姀不急着进屋子,只站在门口瞧着庭院之中的寒梅。

“奴婢绿翘。”

“奴婢红绸。”

“拜见姑娘——”

宫女二人见礼,沈苏姀挥了挥手令二人起身。

此二人面容上乘,年纪和沈苏姀相近,行事气度都有些不同,沈苏姀只看了她们两眼便打消了利用二人的念头,重华的安排,必定滴水不漏。

沈苏姀心底有些戚戚,想来想去发现整个后宫能帮她似乎只有谢无咎。

天上还在落雪,却并不大,北边不知道如何了,嬴纵此刻又在哪里?

心底生出愁思,沈苏姀再没别的兴致,转身入了屋子,也没细看这屋子的布置便去沐浴更衣,绿翘和红袖本要贴身伺候,沈苏姀不过皱了皱眉二人便极有眼色的退了出去,沈苏姀愈发觉得这二人不简单,待沐浴出来便发现晚膳已经备好。

“你们的主子是谁?”

沈苏姀问的平静,那二人对视一眼,叫绿翘的站出来道,“眼下自然是姑娘您。”

沈苏姀笑笑,“你们的主子是沧澜宫的那位?”

这二人面色一变,似乎“沧澜宫”是个十分叫人畏怕的所在。

沈苏姀无需他们回答也看了个明白,便道,“我这几日天天都能见到沧澜宫的那位吗?”

这二人便不语,红绸道,“奴婢们只是下人,不知主子的安排。”

沈苏姀扫了他们一眼不再多问,待用完了晚膳便道,“将我的斗篷拿来,我要出去走走。”

绿翘毫不犹豫的给沈苏姀拿来斗篷,又给沈苏姀系上之后便走出了屋子,院子里的红梅开得正好,夜间幽香更浓,沈苏姀顺着那小道朝梅林之中走去,弯弯绕绕的走了一会儿便到了一处侧门,那侧门不知通向何处,却是上锁的,沈苏姀转了个方向,又去了正门,到了正门,正要迈步出去,旁里却闪出两道黑影将她拦了住。

“夜色深了,姑娘还请好好歇息。”

沈苏姀不置可否的转身,再没了乱走的心思,这处东殿本来也极大,眼下却只是将主院给了她,侧门锁了,正门又不让出去,可真是和牢笼无异了。

沈苏姀忽然想起重华所言的给她一月时间试试……可试一月之后呢?

沈苏姀心中有些不安,随即干脆到内室睡下,连日来夜间也要赶路,她没有内力护体,眼下身体早已累极,再加上心中忧思过重,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愁就睡了过去!

梦中是许多人的脸,父亲的,母亲的,姐姐们的,步天骑将士的,嬴纵的,嬴策的,嬴湛的,香书的,连朱瑞、宁天流等人都出来露了个面,梦境琐碎,断断续续的在沈苏姀脑子里闹腾了一晚上,每一个人都出现,可每一个人都消失的极快!

翌日醒来之时天色已经大亮,沈苏姀一夜未曾安睡面色有些苍白,洗漱穿衣,刚用完早膳谢无咎便到了她这处,他手中拿着一封奏折,一入门便以一种邀功的口吻道,“苏苏,我给你拿好东西来了,你说你要怎么谢我才好?”

沈苏姀看到那奏折便知道是嬴纵的消息,心中一动便道,“你说怎么谢就怎么谢!”

谢无咎摸摸鼻子,“没诚意!”

说着将那奏折扔到了沈苏姀手里,自己则大摇大摆的落座,又指挥绿翘为他沏茶,口中道,“这奏折是我偷拿出来的,你瞧瞧吧,嬴纵眼下还在禹州呢!他们两日之前本来发动了对康州进攻,不过康州的抵抗也还算厉害,又知道益州有驻军,秦军便放弃了,这两日北边的雪委实太大,估摸着秦军也有些耗不下去了。”

沈苏姀看完奏折,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看了看手中的奏折,又看看谢无咎,道,“你不是说你不处理政事的,这奏折为何在你手中?”

谢无咎无奈苦笑,“便是不处理,样子也要装一装,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好端端的跑到北边去督战呢?每日都要去御书房,可真不是人干的事儿!”

说着看向沈苏姀手中的奏折,“郭将军说这么大的雪秦军的辎重和援兵已经来不了了,不如直接将秦军困个半月为好,内阁那群老臣争得不行,我和郭将军说了几句好话便将折子透出来了,反正最后还是那人一句话定夺!”

沈苏姀低头一看,上折子的正是一个姓郭的兵部副将。

“这位郭将军又是谁?”

谢无咎无所谓这些,见沈苏姀问便道,“郭毅你知道吧?就是死在郴州的那个,我说的这个郭将军叫郭维,是郭毅的二房堂叔,这位三十年前和沧澜帝上过战场,后来入了内阁就没出来过,不过他是武将,比不得文臣会玩弄权术,只在军事上说话,偏生这些年南煜没什么战事,他就只是挂了个虚职,直到这次才重新参政。”

沈苏姀点点头将这郭维抛到脑后,转而问,“他可是日日都在宫中?”

谢无咎正喝着茶,闻言摇了摇头,“并非如此。”

沈苏姀眯眸,“别的时间是去……神山?”

谢无咎“噗嗤”一声喷出一口茶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沈苏姀抿唇不语,谢无咎便将目光落在了绿翘和红绸的身上,绿翘和红绸面色一变,连忙摇头,沈苏姀挥挥手,“你们出去吧,我和你们的陛下说。”

那二人起初不愿,沈苏姀眸色幽幽的看了她们一眼才让她们走出去。

室内一静,沈苏姀又问谢无咎,“你前次说南煜女帝不生不死,那南煜女帝眼下成了活死人?这么多年师父一直守着她?去北海寻玉也是为了她?”

谢无咎看沈苏姀已经知道的不少,便点头,“我也未曾亲见,可女帝若是死了他去找那玉又有什么用呢,因此我猜或许是还有那么一口气在。”

沈苏姀又皱眉,“可有恢复的希望?”

谢无咎摇头,“这个我不知,可这么多年他试过的法子不少,都未有成效。”

沈苏姀眯眸,“那神山在何处?”

谢无咎眉心一跳,“你要做什么?那神山乃是南煜皇室的宗庙所在,眼下更是守卫森严,寻常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宫人们多靠近一分都会没命!”

眉头一皱,沈苏姀敏锐的问,“那神山在宫中?”

谢无咎心知自己说漏了嘴,只拱手作揖,“算我求你,那地方不能去!你眼下连这院子都出不了,你去神山又有什么用?你别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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