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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119)+番外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看不出半分沉厉,嬴琛被交到了宁国公宁隐手中,这位宁国公二话不说还是像对待嬴纵一般将其关入了天牢,短短的不到五天的时间里,两位皇子先后走进了那不祥之地,且不知此番的五殿下什么时候能出来?

嬴琛既然进了天牢,便表示他身上的事情不会小,且不知窦阀会如何表现?

“窦国公闭府不出,也不见任何人,目前为止没有什么动静。”

嬴渊微微颔首,淡淡接一句,“他倒是沉得住气。”

全福并不敢轻易接话,听到嬴渊如此说他却是开了口,“窦国公素来都谋定而后动,且不知稍后会怎么样……”

嬴渊一笑,“随他怎样都好,却不能沉着不做声。”

嬴渊再不说话,此时的他与刚刚进门的他完全不同,好似卸掉了心头的沉郁之气,他周身温润之色更浓,先是朝那盆紫色的茉莉走去,看了看开得极好的花骨朵儿,本来润透的眸光渐深,随即生出两分悠远来,全福见他愣了神,不由得低声提醒,“皇上,时辰不早,还要去看太后娘娘呢。”

嬴渊这才想起来陆氏今夜又病了,点了点头转身朝来时的暗门而去,走到暗门之前他的步子一顿,转身朝那床榻旁边挂着剑的地方看去,深谙的眸子微微一软,下一刻才转身走了出去,两人渐行渐远,没多久脚步声就完全消失在了暗门之外的甬道里。

落针可闻的寂静中忽然响起一阵衣衫磨挲之声,只见适才嬴渊临走之时看过的那处墙面微微一动,下一刻好好的墙面竟然从里面被推了开,推至一半便再卡主不动,从那半敞的缝隙之中看进去,沈苏姀正以一个诡异的姿势靠在嬴纵怀中!

“为什么推不开了?”

那是一方极其狭小的空间,除了面贴着面的法子之外根本不可能同时容下他们两人,嬴纵站着,沈苏姀便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只得踮在他脚上,身子更是极其柔软的镶嵌在他怀中,或许是两人相贴的太久,呼吸相闻之下沈苏姀被他浓烈的气息包裹,面上竟诡异的染上了一抹绯红,再加上虽然是秋日,可两人衣裳都不厚,如此一来嬴纵能充分感受她这稚嫩身量的温软凹凸,而她则被他硬实灼热的肌理所震!

此刻那墙板不知怎地被卡了住,沈苏姀只能动弹不得的维持这个姿势,适才还有别的人在,可此刻室中只有他们二人,她只觉浑身不自在,不由强自转身去推身后之门,她娇柔的身子不管不顾去推门倒好,可却叫嬴纵吃尽了苦头,某一刻,他一把将她按了住,沈苏姀大怒的抬起头来,顿时对上一双暗光闪动的眸子!

沈苏姀一怔,电光火石间陡然明白过来,随即她感受到了他身体明显的变化,脑海中偏偏在此刻该死的想起了那一夜他将她按倒在马车中的场景,上次是他中了毒,此次却不是,面上好似有火烧着,沈苏姀再不敢乱动分毫,嬴纵本是微恼,却在看到她小脸绯红时一怔,唇角一勾,他不怀好意的扬唇,“这门,怕是永远打不开了……”

他不知此刻他眼底因这一笑闪出满满的蛊惑,沈苏姀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顿时面容生怒双手抵在他胸前想要离她更远些,可她身后哪里又有空间呢,她这一松一紧的贴合让嬴纵的眸子狠狠一眯,他猛然一把攥住她的腰叫她不要再动,另一只手疾快的落在了她身后的墙板上,不知怎么一动,墙板骤然被打了开。

沈苏姀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嬴纵深吸口气,也从那被掏空的墙体之中走了出来,反手一推正要将那墙板合上,却见沈苏姀陡然色变的盯住了他的身后,嬴纵转身,眉头微微一挑。

那时一幅画,这面墙被掏空只是为了存这一幅画。

画上是一个极美的女人,凤眸微挑三分蛊惑三分妩媚四分俾睨霸气,柳眉弯弯却浓黑英武,挺翘的鼻翼,放肆的笑容,再加上那一身火红色的曳地长裙,飘逸的衣袂洒然的广袖伴着墨发随风而舞,只一眼就吸引了沈苏姀的目光,然而她眼底并不仅是惊艳,还有意外,还有震惊,随之而来的还有更多的迷惑……

“瞧你这眼神,她是前皇后苏娴。”

嬴纵看着她的脸,语声深长而低沉,“难道你认识她?”

沈苏姀仿佛看的呆了,看那眉眼看那樱唇,最后,她的眸光深深落在了那美丽女子的脖颈上,眼底暗光簇闪不知在想什么,闻言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脱口而出道,“这不是苏皇后,苏皇后颈上没有那颗朱砂痣……”

她如此一说嬴纵立刻转头一看,果然,在画上女子的左侧脖颈上极小的点了一点朱砂痣,嬴纵轻抿了唇角,转过头来高深莫测的看着她,“你怎知苏皇后颈上有朱砂痣?”

------题外话------

这章一定是送给七月姑娘的,对你的聪慧作者表示深深的压力!看似随便一笔很可能都是伏笔,咳咳,虽然不是全对,但是真的很有料啊!老实交代是研究了多少遍才看出来的(求给个让作者充满正能量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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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你叫吧,最好叫的大声点儿!

“你怎知苏皇后颈上没有朱砂痣?”

嬴纵的眸光莫测,沈苏姀心头一紧,眉头微挑,“我曾见过苏皇后的画像。”

嬴纵也见过苏娴的画像,可他却没记住她颈上没有朱砂痣,眸光明灭的看着沈苏姀片刻,他复又转头来看墙中之画,怎么可能不是苏娴呢?嬴纵眸光几转,在他的脑海之中苏娴的模样略有些模糊,他只是恍惚觉得画中人眉眼与苏娴颇为相像,然而此刻听到沈苏姀如此一言他却又开始怀疑,仔细一看,果然似乎处处都能看出些微的不同来。

若非苏娴,有当是谁呢?

转头一看,沈苏姀看着那画的眸光更为情绪难辨,就好似她知道什么一样。

沈苏姀心头确有巨大的波动浮起,她当然没有忘记在骊山行宫之中遇到的那位疯妃,口口声声喊着“她再也不敢乱闯,再也不敢乱说话”的那位,难道她是因为闯入了此地才被打入冷宫的?沈苏姀的目光从那画上一点点扫过,画上除了这位女子之外,只有在最角落里留着一个小小的图章,图章为紫色,背景是一支飞羽翱翔的青鸟,之上是几个龙飞凤舞的小字,或许是古体,沈苏姀认不出来,只想着大抵是作画之人所留。

回头看了看这屋中摆设,沈苏姀心中有些明白过来,昭武帝此生的经历也算是丰富,少时长于皇宫,再大些便去了封地,后来再回宫,之后还上过战场,南巡北猎,他走的地方太多,见过的女子太多,这地方大抵是为了某个叫他心动的女子而设,即便是生在帝王家也不能事事皆如意,沈苏姀如此推测便也算是想通,却在看到那和苏娴相似的眉眼时有些心凉,曾经让众人艳羡的帝后情深,到头来只是昭武情深未得的一场错爱?

见沈苏姀的目光终于从那画像之上移开,嬴纵抬手将那墙板合了上,眸光扫过沈苏姀沉凝的面色,不由带上了深思,沈苏姀抬睫看他一眼,面不改色的转身朝出口走去。

嬴纵打开暗门带着沈苏姀出来,一路无言的将她送至寿康宫外的黑暗阴影之下才又自己离去,沈苏姀回到寿康宫的时候皇帝正在和陆氏说着什么,外面的宫人们噤若寒蝉的站着,路嬷嬷看她回来眸色微亮,“太后适才还在着急,生怕沈姑娘有个什么不好。”

沈苏姀笑笑,“本是往栖霞宫去请贵妃娘娘,却不想贵妃娘娘先一步进了天寰宫,苏姀无奈,只得去天寰宫碰碰运气,可那边的路被禁军守死了不让进,苏姀只好在半路等了一会子,久久不见贵妃出来苏姀才走了回来,谁知回来又走错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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