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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1190)+番外

嬴纵失笑,“怎么觉得我是骗你,生个像你这样的女儿我必定爱极了!”说着嬴纵神色又是一正,“阿姀,我们的孩子,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都一样贵胄!”

沈苏姀往他怀里钻了钻,“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亦明白宫闱内外的那些规则,若知我有孕,满朝文武都会希望我这第一胎是男孩儿,如若不是,只怕不得安生。”

稍稍一停,沈苏姀又抬眸看向他,“不过我才不怕。”

嬴纵眼底便生出深沉之色,宫闱内外的风霜刀剑他比沈苏姀知道的更清楚,是以他知道沈苏姀所言皆是实话,从他接过那份圣旨开始,他和她未来的路便是荆棘满布,就好比他明日不能留下来一样,有许多事,将会变得十分无奈。

他甚至可以想到她会受多少委屈,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阿姀,有我在任何魑魅魍魉都到不了你跟前。”

他说的极为艰涩,眼底有几分自责,沈苏姀顿觉心疼,“这是什么话,我爱你为我遮风挡雨,却并非手无缚鸡之力,无论是什么我们自然要共同担当!我连上战场都不怕,还害怕那些朝中的牛鬼蛇神吗?哼,莫非你也小瞧我……”

沈苏姀说的轻松,嬴纵也跟着弯了唇,他当然不能小瞧她,可却绝对不忍她受哪怕一丁点儿的委屈,战场之上刀枪剑戟皆是明白的,朝堂宫闱却不然。

嬴纵在她唇上一啄揽紧了她,“不敢小瞧你,只是想护着你。”

沈苏姀张口便在他肩上咬一口,“还有咱们的孩子!”

嬴纵温笑开来,“对对,还有孩子。”

夜色渐深,嬴纵和沈苏姀的说话声亦渐小,不知是谁先睡着,总之这一夜是二人分别之后睡得最好的一夜,翌日清晨,嬴纵听沈苏姀的话当先走一步!

到了冀州便已经近了君临,虽然又只剩下了沈苏姀一个人,不过因为嬴纵忽然出现的惊喜接下来几日她的心境都十分之好,心境便好,吃喝也吐得少了,因着回君临心切,还让马车加快了速度,本来要走五日才能到君临,结果他们一行只用了四日。

正月初四的夜晚刚至君临城的城门便打开,数百禁卫军护送着两辆帘幕四合的皇家马车从城门缓缓驶出,国丧期间不得乱行车马,这阵仗一看便知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马车最终停在了城外十里之地,数百禁卫军御马而立,翘首以盼的望向南边的方向,似乎在等什么人,两辆马车前后停着,后面那马车之中探出个脑袋来,正是一身麻衣的嬴湛,“怎么还不来?!探子去探了吗?消息不会有误吧?!”

“行了行了,等着便是,哪有那么多的有误?”

这女声飒然,正是和嬴湛同乘一车的嬴华庭,二人前面的马车之中坐着的自然是嬴纵,他一袭墨袍,腰间系着白色的带子,掀帘走下马车直直看着南边的漭漭夜色。

站了一刻,他忽然扬手道,“牵马来,本宫亲自去看!”

侍卫们闻言便要去牵马,恰在这时前面的夜色之中忽然出现起了一星灯火,嬴纵眸光微亮,不自禁的上前两步,果然看到一行墨色的天狼军精卫护着几辆马车朝这边来!

嬴纵唇角微弯,身后嬴湛和嬴华庭也下了马车!

“来了来了!”

嬴湛低呼一声走到嬴纵身侧,众人一点点的看着那马车由远及近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马车尚未停下嬴纵便迎了过去,走至马车边上将车门打开,面上顿时生出笑意来,“还怕路上雪大难行走得慢,来的倒还算快。”

马车之内香词扶着沈苏姀的手让她走到门口,嬴纵一把捞过去,不由分说将沈苏姀抱了起来,后面嬴湛和嬴华庭见状都是意味深长的一笑,齐齐围了过来!

“苏姀!你终于回来了!”

沈苏姀许久不见嬴华庭,这会儿也是高兴,奈何嬴纵就是不放她,她便只好在嬴纵怀里对嬴华庭笑笑,“华庭……”

嬴湛凑上前一步扫了一眼沈苏姀的肚子,“你路上没事吧?”

沈苏姀温温一笑,“我好的很。”

嬴华庭上前一步似乎还有话想说,嬴纵却一个转身抱着沈苏姀朝第一辆马车而去,口中道,“天色已晚,我先带着她回去,你们也先回宫去吧,有话明儿再说。”

嬴华庭和嬴湛撇撇嘴,嬴华庭又上前两步道,“苏姀,我明儿去府中看你!”

沈苏姀在嬴纵怀中扭转头,“好,我等着你。”

嬴纵也不顾她和别个说话,抱着她就上了马车,嬴湛在后面“啧”一声,“天,七哥这什么势头,连话都不让多说一句,你说咱们跟来是干嘛的?”

嬴华庭在他脑袋敲一下,“回宫吧!”

嬴湛摸摸脑袋不再多说,那边厢嬴纵的马车已经调转车头朝城中而去,香词还留在原来的马车之中,那一行队伍也跟在嬴纵的马车之后进了城。

“怎地连话都不让多说一句?”

沈苏姀被嬴纵抱在怀里,哭笑不得的问,嬴纵眉头微皱的道,“聒噪。”

沈苏姀越发失笑,转身掀帘去看外头的城池,一瞬之后问,“眼下这是……”

“先回秦王府,登基大典并立后大殿在二月去了,等到时候再搬进宫中去,你刚回来就进宫住着我怕你不适应,何况这几日宫中在做丧事动静不小,惊着孩子怎么好?”

倒不是沈苏姀急着搬进宫,实在是她知道眼下嬴纵已经是大秦的主子,她想着这次回来按照礼制恐怕是逃不了进宫的命运了,却不想嬴纵这样为她着想,嬴渊的国丧除了头七的之外整个祭奠要持续一月,昨日才过了头七日,接下来大半个月都不得消停,她虽说不多在意,可到底不是那么舒服,留在秦王府就不同了,环境不陌生,人也自在!

嬴纵说着是怕惊着了孩子,其实是担心她。

沈苏姀心中感念,回身将嬴纵腰身搂了住,“是,殿下英明,臣妾遵命。”

嬴纵闻言眸色微暗,一把托起她的下颌吻了下去,好一阵唇舌缠绵他才将她放开,眼底火星四溅,沈苏姀唇角亮晶晶一片,此刻却眨了眨眼,“国丧期间不得宣淫!”

嬴纵眯眸,一把将她捞到了自己腿上来,“无碍,欠着的都攒着就是了,等能宣淫之时,我一次次的补回来不就好了?”

沈苏姀撇撇嘴,嬴纵已抬手落在了她小腹之上。

“可有动静了?”

眼下已经两个多月,还未至三月,是以沈苏姀的肚子还是十分平静,她摇了摇头,“安静的很,似乎到了五六月才有动静。”

嬴纵转头亲她一下,“也好,你少受些罪。”

沈苏姀低头去抚自己小腹,面容一时甜蜜,“只要他乖乖落地,我怎么都好。”

嬴纵眸色微深,只将她在自己怀中搂紧了。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秦王府之前,嬴纵依旧是用抱的,这奢贵的府邸有一种久别的亲切,甫一入门便闻到一股子淡淡的辛夷木香,一场雪落下,辛夷树只剩下乌木,可饶是如此沈苏姀也不觉得单调,反倒是觉得十分的合心意。

嬴纵抱着她大步走在府中回廊之上,沈苏姀长长的呼出口气,“啊,果然还是回来了好。”

说着又转头看他,“你是不是忙得很?”

嬴纵低头在她唇上啄一口,“不忙,明日陪你。”

沈苏姀哼一声,“别哄我!你现在是大秦的天,每日多少事等着你呢,我回了这里你还有什么好担心,只去做你的事就好了。”

微微一顿,又低声问,“你偷偷跑的事都有谁知道?”

他们身边只有容冽跟着,香词和容飒、朱瑞、宋薪他们都落后一步还没赶上来,可沈苏姀偏生压低了声音,直让嬴纵看的好笑。

嬴纵摇了摇头,也同样压低了声音,“天流和何统领知道,旁的都不知。”

沈苏姀这才松了口气,一抬眸便见正殿到了,此刻正殿门前正站着两人,正是许久未见的清远和明生,两人见他们归来立刻上前来见礼,“拜见殿下,拜见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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