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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1203)+番外

宋薪语气沉沉,眼看着沈苏姀一日比一日消瘦,他和孟南柯也十分着急,莫说沈苏姀是他的主子又是他的病人,便是因着这么多年的情分他心底也觉得棘手。

孟南柯在旁听着也点头,“小苏这几日吃不下东西委实有些不好,也不敢用大补的了,就用些糙粮谷物试试或许有效,每日里的走动还是不能断,不能失了力气。”

内书房一片压抑,连等着奏报的宁天流和展狄都紧皱了眉头。

嬴纵深吸一口气,“还有最后两个多月,你们费心了,无论如何不能让阿姀有事。”

宋薪和孟南柯一默,嬴纵便又提高了声音,“我的意思你们当明白!到时候若是不顺,也无需问我要保哪个,这一点别忘记了!”

宋薪和孟南柯点了点头,这才转身退了出去。

嬴纵皱着眉攥了攥拳头,抬眸看着宁天流二人,“何事?”

宁天流上前一步,递上折子来,“你看看,这是底下人这几日才收上来的。”

嬴纵打开那折子一看,眉头立时皱起。

宁天流便一叹,“此事不易,地方上的推行则更难。”

嬴纵抬手敲了敲桌案,“既然如此,那咱们还是徐缓图之,将这事放一放,让他们放松警惕,咱们的人趁虚而入,这两日不查这事了,先来点儿喜事。”

宁天流扬眉,“何种喜事?”

嬴纵扔出去一本折子,“小十的封号。”

宁天流唇角微弯,“这倒是喜事一件……”

说着上前拿起那折子打开一看,点点头,“恭亲王,很适合他。”

嬴纵浅呼出口气靠进身后的椅背之中,“也是他自己选的,虽然出去建府了,不过事情还是要学,你要多帮帮他,他的性子还要收一收。”

宁天流点头,“看你的意思,还真要将他调教出来了。”

嬴纵微微颔首不说话,又抬手拿出一本折子,“你看看这个……”

那折子乃是墨色,似乎是来自边关,宁天流疑惑的上前拿起那折子打开,这一看面上便生出几分意外,“拓跋昀已经坚持不住了?”

嬴纵点点头,“拓跋卓得左家相助,这么快一年的时间已经算慢了。”

宁天流扬了扬眉头,“那长公主……”

嬴纵摇摇头,“大秦没有长公主了,眼下我们要做的是如何和北魏新帝睦邻友好。”

宁天流不知道到底在北魏发生了什么,可嬴纵如此吩咐他当然没有意见,想嬴华阳是北魏的皇后,且是为拓跋昀诞下了皇子的人,若是拓跋昀败,可想而知了。

孟南柯和宋薪出门之后就分了开,宋薪眼下以御医的身份留在宫中,而他则是选择住在宫外,只是得了腰牌,每隔两日进宫来看看沈苏姀。

他未有车辇,也没叫人送,只自己走着出宫,顺着悠长的宫道慢行,刚走到仪门便看到一辆马车从内宫的方向驶了出来,孟南柯本打算避开到一边,转身的刹那却从那马车车帘的缝隙扫到了坐在马车之中的人,他眼底微亮,忽然上前一步拦在了马车之前!

驾车的侍卫猛地勒马,孟南柯如此莽撞他本来想开骂,奈何见孟南柯气度不凡且能在宫中自由行走,这才止了那骂人的冲动,“你是何人,可知这是公主的车辇?!”

孟南柯温温一笑,只朝着那帘络静垂的车门喊,“公主殿下,可否顺路载在下一程?”

那侍卫心知这位是自家公主的故交,立时不敢多言。

马车之内久久无回应,就在孟南柯面上的笑有些挂不住的时候嬴华庭才开口,“上来吧。”

孟南柯笑意一深,当即便上了马车!

马车之内十分宽敞,他刚坐下马车又走动起来,孟南柯坐在侧位,沈苏姀坐在主位,目光往他身上一扫便转过头去不再言语,孟南柯一笑,“公主这是去何处?”

“去三哥府上,孟先生呢?要去何处?”

嬴华庭答得懒洋洋的,孟南柯便道,“不知能否请公主先送在下回在下的府宅?”

嬴华庭眉头一皱,看着孟南柯面上带笑的样子不觉得风度翩翩,反而觉得他死皮赖脸,浅吸口气还是准了,朝外头吩咐了一句又对孟南柯道,“看在你为苏姀安胎的份上!”

孟南柯唇角微扬,也说不出十分高兴,目光却只是盯着嬴华庭看。

嬴华庭被他看得背脊发凉,唇角一沉,“看什么看?!”

孟南柯眉头微皱,面色沉了下来,“公主这两日可有头晕之症?”

嬴华庭一愕,不知他为何忽然有此一问,眼前这位虽然回来君临日久,可她却从未主动和他有什么交集,而这位也是不温不火,今日这拦车还是头一遭,她打量孟南柯一瞬,委实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可想到他是大夫也不觉得什么,并且她这两日真的在头晕。

嬴华庭点了点头,“是头晕,你要做什么?”

孟南柯的表情更为难看了,“公主是否还觉得心悸发闷食欲不振?”

嬴华庭心头“咯噔”一声,“是……是有怎样?天气热,这样难道不正常?”

孟南柯摇了摇头,抬手便抓住了嬴华庭的手腕,嬴华庭眉头一皱就要甩开他,却又见他巧妙的搭了指尖在她脉门上,一副为她请脉的样子,嬴华庭心中乱糟糟一片,咬了咬牙关方才忍了,只是语气不善的道,“你最好能看出点病症来!”

孟南柯神色定定,一点都不想占人便宜的登徒子,并且面上的专注深情还十分的引人瞩目,嬴华庭看了他一瞬强自将目光移开,偏生他这请脉的时间委实太长!

马车之中本就只有那么大的地方,哪怕她这马车已经十分之大了,可也禁不住他离得这样近,这样近也就罢了,他那指尖好似烙铁一般的快要在她腕间烫出个洞来,嬴华庭呼吸有些发紧,心跳有些快,却又要拼命忍着,一时间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幸好,孟南柯及时的收了手。

嬴华庭甩下袖子将手腕遮住,看着他漠然道,“怎么样?”

孟南柯摇了摇头,“很不好。”

他寻常时候总是温润如玉笑意暖人的,可此刻他的神色太过严肃,目光太过沉定,不由叫人紧张,嬴华庭简直都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别装神弄鬼,有什么就说!”

孟南柯面色依旧沉肃,语声更为迫人,“公主的脾脏和肝脏都有问题。”

嬴华庭眉头紧皱,“什么意思?!”

孟南柯又上上下下的打量嬴华庭,好似在看她身上哪里有毛病一般,嬴华庭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不由得更为恼怒,“我好好的我怎么不觉得自己有病?”

嬴华庭本来中气十足,奈何对上孟南柯眼神之后却没了底气,语声一弱又着急慌忙的问,“好,就算我有病,那我到底是什么病?!”

孟南柯摇了摇头,“我也不甚确定,公主若是不着急可否和我回一趟家,我那里有些工具,可以帮我确定公主的病症,公主觉得如何?”

嬴华庭寻常时间绝对不会去孟南柯的家,可这会儿却又是不同!

孟南柯几言几语当真将她弄得七上八下的,又一想,不过是去他家一趟,有什么好怕的!若是没有检查出病来她心底也放了心,到时候再出来不就成了?!

嬴华庭慎重的点了点头,“可以,我和你去!”

孟南柯面沉如水,只点了点头就作罢,在嬴华庭看来心更是往下一沉,他这分明是在为她的病费心思量,难道她的病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马车之中无人说话,气氛一时间沉默下来。

不多时马车忽然一顿,孟南柯掀帘往外一看,回头对嬴华庭道,“到了。”

说着也不管嬴华庭,就这么下了马车。

嬴华庭跟着下来,和那侍卫交代了几句便去打量这处府邸,孟府坐落在君临城贵族世家林立的锦绣坊,且这座府邸还是一处门楣十分阔朗之地,要知道在这里可是寸土寸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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